打掉王岱山的并不是老凤凰自己的手,而是薄的像纸片一样的手,这手在打掉王岱山的手之后便落到了老凤凰手里。
她将这张纸随意一折,扔在地上之后,纸就成了一艘船。
“上船。”
苏勉回头看了一眼宋遇。
宋遇点头,在他耳边低声道:“是夹纸。”
苏勉立刻打了个哆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看着脚下的墨越聚越多,只能背着她跳了上去。
其他人也是一样跳了上去。
‘夹纸’这种灵物,薄的像纸片,变化无端,只要你的手够巧,甚至可以折成能飞的鸟。
但这并不代表夹纸不危险。
解密司的卷宗里有过夹纸的记载,当时夹纸出现在刑部大牢之中,连同狱卒在内,整个刑部大牢里的人全部死在里面,捕灵师都差点折在里面。
最后还是大理寺一位刑场老手看破的。
刑部有一种酷刑,叫做“贴加官”。
用纸一张张往人脸上贴,边贴边用水将纸打湿,活活把人给憋死,而且不留痕迹。
那位刑场老手看过尸体之后就断定是纸,之后才找到‘夹纸’。
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到了飞天的捕灵师身上。
夹纸一出现,墨中的人脸便被压了下去,连声音也一同消失了。
凤凰加上道藏,双剑合璧,墨灵见没有便宜可占,若无其事的退去。
等捕灵师收了神通,王岱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心神不定,待在这里也十分害怕,屁滚尿流的跑了。
然而他只跑出去二十来步,忽然一位出来撒尿的学子尖叫一声,全尿在了裤子上。
宋遇猛地回头看去,那墨灵竟然只是潜伏了起来,没有离开,就在王岱山落单之时,将他迅速吞没。
她捂住额头,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不管是曹子路还是许观,她现在就想把这两个人串起来,一块儿点了。
随着这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剩下的学子们都被惊醒,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是曹子路干的,人都涌到了曹子路的房间里。
飞天三只呆鸟回过神来,无声的彼此看了一眼。
奈何三人并不能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一眼看了相当于没看,都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苏勉问:“要不把他们两个都绑过来算了?”
宋遇很想这么做。
但是她依旧装模作样的沉着脸,冷着眼睛,只在心里骂娘。
因为越是这样的时候,越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单单是灵还不会这么麻烦,人加上灵,这个麻烦就翻倍了。
人有脑子,而且越是聪明的人做事越是无法预料,行事会出其不意。
他们不能不顾忌这里还有其他学子,墨很有可能被换手。
顾北奇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到底是哪个人。”
锁定了人,他们有的是手段施展,可以悄无声息的将人解决掉。
老凤凰皱眉:“问题是怎么找出来。”
总不能让道藏去感化吧。
“再想想吧。”顾北奇愁眉不展。
“等你们想出来,我他娘的都死硬了。”宋遇在黑暗中像个邪祟似的开口。
顾北奇迅速看她一眼:“你怎么看?”
“我坐着看。”
宋遇展开一张画卷,让苏勉认下面的印章,将许观和曹子路的画分开放在两边,其他人的扔了。
以画辨人。
顾北奇明白她的意思,迅速也看了起来。
老凤凰看宋遇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闲出屁来了,顿时心里不平衡,指责起来。
宋遇理直气壮:“我没文化。”
老凤凰:“”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苏勉瞪了宋遇一眼。
宋遇哼了一声,心想不的人那才叫有毛病。
“你们看,这里有一张空白画卷。”顾北奇取出来一张空白卷,上面盖的是曹子路的章,还有日期,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写。
“这个时间的,看看许观有没有。”宋遇打了个哈欠。
还真有,正好在道藏手里,就是那一副“嫩绿枝头一点红”,时间是一模一样的。
“奇怪,”苏勉看了一眼,“这个是考试题,曹子路怎么会交了白卷?还有这一张许观的画,单看没什么,但是和许观其他的画风不太一样。”
他越夜越精神,一双眼睛贼亮,一下就看出来了。
这一张魁首图画,比许观之后的画更‘出格’。
苏勉看的十分仔细:“这张画,应该是曹子路画的才对,这个风格,跟曹子路像,虽然后来曹子路更野,但是这个气韵还是沾边。”
他说的头头是道,顾北奇不住点头,十分认同,宋遇、道藏、凤凰儿一并成了哑巴。
看不懂。
顾北奇道:“许观偷了曹子路的画上交,曹子路没有拆穿他,反而自己交了白卷,这件事王岱山应该是清楚的,难怪他说不可能是曹子路。”
一个心存怜悯的人,不可能会杀这么多人。
“那就是许观了。”老凤凰一听,立刻站了起来,看着那一群闹哄哄的学子。
许观不在其中。
老凤凰又道:“他不在,王岱山的死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应该是怕王岱山说出什么来,才这么着急杀人灭口,快去找他,再晚我们也危险。”
几个人悄无声息的去找了许观,许观在屋子里画画,苏勉敲开门之后,他很是惊讶。
“你们”
宋遇一眼就看到了桌上一锭墨。
这一锭墨过于夺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