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白得的午餐,被骗的老头家也不是好惹的,他儿子就是九井镇有名的打打行的弟子{打打行指的是拳馆},他师父名叫王之雷,很有点手段,在九井算冲谁都敢幺喝几句的人。
可以说这次王云海,算是踢到钢板上了。
“小子,你这两招子不太栽根啦!嘿嘿!”王之雷笑得有点阴,“说吧,钱退还是不退?”
王云海也算是走南闯北过来的,瞧瞧王之雷摇头晃脑,嘴角叨的香烟还一跳一跳的,双眼眼神四处游离不定,一看就是专门找麻烦的主,心头一跳,不过这帐却万万不能认的,当下也不敢含糊,满脸堆笑的道“大哥,这生意买卖讲究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东西买出去,大爷玩也玩了,耍也耍了,玩够了就来退货,怕没有这个理吧?”
王云海看四周好市民围上看热闹,这个时候正好向这些市民博取一点同情,自己势弱,争取站在理论的至高点,就算不能完全压制住王之雷的气势,只要有了市民的支持,王之雷一群人总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来吧?
那知王之雷完全就没把看热闹的市民当一回事。
“小子,少给我在这罗嗦。这钱,你今天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王之雷手一招,跟他习武的弟子立即把王云海三哥们团团围了起来。
这时就有市民抱不平了,“这生意,人家又没强买强卖,是老头自己要买的,买了又觉得不好又要退货,肯定是老头不对噻!”
“对呀,这不摆明欺负人吗?”
有人干脆喊起来,“兄弟不要怕,我们挺你!”
不得不说这些市民是真的很有正义感的。
王之雷心头火起,将恶狠狠的眼神对说话的几个人一扫,那几个市民顿时就哑火了。
“你们知道个屁,这个瓶子是这小子几天前在城里古玩街买的,你们看票据还在这里。”
王云海一听王之雷这么一说,心里一悉,心道“惨!自己正在想怎么这次老板没把票给我呢!难道她把条子塞瓶子里了?这次,可,害死我了!”
果然王云海怕什么来什么,只见王之雷拿起票念道,“仿清代鼻烟壶一只,二十块!你们看看!这小子欺负老年人老眼昏光,说是保真的老东西,一下骗了老人家6000多块!”
这一下市民炸锅了,有人当时就指着王云海鼻子骂开了,“丧尽天良啊你!”
“太无耻了,老人家棺材本,你也骗?还有没有良心啊?”
“骗子讲什么良心,打死他!”
市民们顿时群情激奋,王云海一看大事不妙,幸好脑子争气,危急中生出一计,
“你凭什么,说这票就是我的,明明是你们想强行退货,栽脏嫁祸的!”
王云海这么一说,市民们逐渐冷静下来了,捉贼拿脏,打人验伤,说人家骗人,也得讲究事实证据。
但是王之雷真实确凿,而现在王云海还敢猪八戒倒打一钉耙,竟然反说自己栽脏嫁祸!
王之雷顿时火冒三丈!“小子你还想狡辨?今天老子就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王之雷的厉害!”
他一把抓住王云海的衣襟,王云海个子比较单薄,一米八几才百把斤的身板,处于严重的虚脱加营养不良的状态,王之雷这一抓,差点直接把王云海抓离了地面。
正在这时旁边一个声音响起。
“猪鼻子里插大葱,还真当自已,是个人物了,我呸!”
王之雷,扔开王云海,眼珠子围着二毛子扫了一圈,二毛子个子倒是不小,一米八六,就是长期熬夜狂欢酒色肉林早就捣空了身子,显得身材单凋干瘦,以王之雷长期打打杀杀实践下来的经验来看,这站出来的呆瓜,就算干架,战斗力最多发挥三成,实在自己出来找死。
王云海心头却是雪亮,同来的两个干巴豆和二毛子,干巴豆瘦得皮包骨头,如果开打保不准一拳就被除脱,不过巴豆为人对兄弟倒还仗义,四个难兄难弟多年来同风雨共患难,兄弟还是在他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王云海知道他其实胆特别小,有点事情就紧张,所以扫了他一眼,果然,只见他在一旁畏畏缩缩的盯着王之雷一行人,两条腿却在不停的哆嗦,如果让他去打人的话,那他的力道用软脚虾形容就再合适不过了。
还有个周周,是王云海从小开裤杈一起长大的,周周家条件要好很多,因为王云海,干巴豆,和二毛都干瘦属于营养不良型,但是周周身上有膘,170斤,王云海和干巴豆加一起搞不好也差不了多少,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来,几个都是过一天算一天的主,自然是不需要配手机的,唯独二毛子,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是四进宫,其中三次是因为伤人进去的,本来这也不算什么,但是这小子在监狱蹲班房还不老实,号子里照打不误,次数多了监狱里蹲号子的和氏集团少东家和平峰就记住他了,所以就发话了,以后出去,二毛可以跟他,自那以后二毛在号子里那也是横着走的人物。
二毛在酒桌子上,每讲到这段那是讲得唾沫星子四射,端的是豪情万丈,只不过这个和平峰还要七八年才能出来,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
二毛子的勇气绝对足够强大,但是他就是喜欢跟着我,因为在他看来,我脑子特好使,人还特梗直,我兜兜里的钱随时都有自己的一份,这么多年没有那一次是藏着掖着的,这几天好像还被我找着了赚钱的门道,一天赚好几千,四个人分分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