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与我言,若是父皇不愿放我,或是要将我处刑,那么舅舅便联合朝中自己的人一起逼宫,逼迫父皇将我释放。可是第二天,就是今天,就……”夜桀语塞,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殿下不曾怀疑真是圣殿所为?”沈安然突然话锋一转。
“不可能。”夜桀坚决的否定了她,“圣殿虽然讲究正义,扶贫济弱,对舅舅他们……贪财好利之人却然容不得。可若是换个日子灭门我尚可相信,如今无因无由突然出手,又这么巧在谈话后的一天。当本王是傻子吗!逻辑暂且不论,巧合多了那便是假象。”
“那么殿下认定了是陛下。”
“夜舒插没插手我不知道,但是父皇……呵!”夜桀冷笑一声。
“那光王殿下为何被抓了进去?”
“夜澜早就料到了,在牢中他便说自己必然会被打入牢狱。我都猜到父皇明日会如何对朝臣解释。”夜桀冷冷的模仿着昭宁帝的口吻,“柳家昨日满门被灭,念在皇后母族遭此大劫,朕实在痛心疾首,心有不忍,遂免去翊王之罪,以待观察,着令其日后立功弥补过错。光王夜澜,审讯不利,诬陷兄长,供词荒谬至极,着令其关押牢狱,好好反省。”
“可是这诏令解释不通,如何能服众?”
“皇帝的话便是圣谕,无人敢违抗。发道圣旨解释一番,不过是走走程序。”
“殿下,恐怕陛下是想扶恭王上位。”沈安然恍然大悟道。
“这点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想父皇做的这么绝。”夜桀冷冷道,“放心,太子之位只能是我的,谁若是敢与我争,那我便要让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