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线条人程双都已经适应了,这些存在于照片里的就更不会在意。
小姑娘站的稳稳的仔细端详,并没有被诡异的相片墙所逼退。
她不知道这些有没做掩饰,取出卡通圆珠笔和花边记事本,把今日当班和明日轮班人的名字记了下来,至于长相,咳,在她眼里这些线条人一模一样,除了能从制服上分辨男女,和客人区分开来,分分钟把小姑娘逼成脸盲症。
猎扶是掐点回来的,他失望的冲三人摇摇头,不用明说,单看欢迎宴的人数便可知,不少人忽视了邮轮报欢迎宴的信息,没能及时赶过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害怕欢迎宴是害人性命的存在,宁愿窝在房间也不愿意冒险赴宴。
至于他们的选择是否正确,便要看明天自助餐厅的人数了。
大厅外有人吵吵嚷嚷,似乎是衣着不符被线条服务员拒绝入内,许是知道服务员的厉害,祈求声不一会儿就散去了。
到了六点半整,砰的一声巨响传来。
所有人吓了一跳,纷纷扭头寻找出声的地方。
原来是两扇大门闭合的声音。
明明大厅依旧不显拥挤,却因关了大门,整个空间瞬间压迫起来,里面的人竟犹如笼中鸟,各个噤若寒蝉,收敛着双翅,有一股认命的味道。
又一道刺耳的噪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仿若尖利的猫爪划过玻璃,带着扩音效果,难听的程度翻倍到令人无法忍受。
在场的人类齐齐回了头,看向发声处,硬生生打了个颤。
一个系着领结的线条人画着两个红脸蛋,咧着浮夸的笑容,不知何时站在横幅下方的舞台上。
灯光打在它的身上,像是忽然活过来的纸人。
它拿着麦克,像模像样的试了试麦,说了两句冠冕堂皇的迎客语录,并告知晚宴过程中会有抽奖小环节,说完干净利落的大声喊道:“欢迎宴正式开始。”
灯光陡然昏暗,巨大的音乐声响起,一个个画着同款红脸蛋的线条人在角落里显出身形,拿着线条乐器吹拉弹奏。
彩灯旋转在厅内,气氛立刻活跃起来,零零散散还能听到线条客人鼓掌笑闹的声音。
线条服务员穿梭在其中,手中托着各色方便食用的美味,偶尔经过客人时会停下来主动奉上。宴会厅两侧摆放着各种蛋糕杯和冷碟,也可以自己去取用。
因为是冷餐宴,空气中除了酒香外,隐隐还飘着糕点的香甜,给整个诡异的宴会厅增添了几许的甜蜜暧昧。
大部分新人五六成群的组成了小团体,他们神态畏惧小心,步步维艰的样子很容易令人分辨出来。而每个队伍中基本上都簇拥着一两个‘老人’。相比于其他人,这些‘老人’更淡定一些。
剩下的新人则围拢在某些维护者身侧,端茶递水极尽谄媚讨好。
想来‘老人’已经将维护者的存在跟他们说了,至于是选择攀附还是自力更生,‘老人’们是冷眼旁观的态度。
不知何时,黑子扇和猎扶的身边也渐渐靠近了三个模样清秀的女人,羞答答的搭着话,没一会儿五个人便有说有笑,那热乎劲就跟认识了好久似的。
唯独都隽,可能是气质太冷,又牵着一个孩子,游离在所有人之外。
程双肚子饿了,正好走来一个托着托盘的服务生。小姑娘踮起脚往上面看了看,是金枪鱼三明治,厨师很贴心,做的是i款,用书写裹住,大小恰当,成年人两口可食。
程双取了两块,递给都隽了一个,自己手里的啊呜咬了一大口下去。小姑娘吃的笑眯了眼,连连点头。
三明治夹着整块金枪鱼肉,没放洋葱,带着柠檬的清香,吃着放心又美味清鲜。
显然都隽也很喜欢,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动作默契而统一,捡了些颜色单一,能看得出原型的食物饱腹。
在其他人或灯红酒绿或惴惴不安时,他们埋头吃了至少八分饱,随之从冰块堆里取了两小瓶苏打水润润喉。
看他们吃的毫无顾忌,黑子扇和猎扶也被传染了,跟美女聊天的过程中,时不时往嘴里塞点东西以藉慰咕咕作响的腹部。
容貌最漂亮的一个女人忽然迟疑的问道:“这些食物……真的安全吗?”
黑子扇一顿,耸肩无所谓的说:“不知道!”他捏起手中蛋糕杯上的樱桃,递给女人,“你试一试也许就知道了!”
漂亮女人脸色发青,哪怕肚子饿得打着鼓仍是推拒的讪笑摇头。
‘老人’说过,一切以安全为重,若有可能,离着轮回之门的土著们远一点。
那么土著们做的饭菜,有可能也是需要远离的。
谁知道会不会吃了它们多少,就要留下多少的身体部位,如同上午的那个小男孩。
漂亮女人生生打了个冷颤,这下真是恨不得连鼻子都捂上,不去闻不去看。
黑子扇大大咧咧的一笑,把樱桃送到嘴里,漫不经心的说:“什么都不吃,饿到没力气逃跑怎么办?”
像这种类似于封闭空间的地方,若无意外食物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否则一上来就团灭,那么也就没有资深者和‘老人’这两种身份的存在了。
猎扶很是绅士的安慰着三个脸色很差的女人,“谨慎些是对的。”话是这么说,但往嘴里放腌鱼块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在场人中吃东西的大多是维护者,‘老人’们等了一会儿,见维护者们毫无异样,这才慢慢开始用餐。
新人们一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