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z轻蹙眉，提醒她：“宋姨都睡下了。”
鹿楚：“……”
梁z像是知道她遇到了什么难题，问她：“放在哪儿？”
鹿楚反应了片刻，他又补充解释：“你要用的，放在哪儿，我去拿。”
鹿楚咬咬牙，硬着头皮低声说：“在书桌自带的左侧小柜子里……”
感觉他要走，鹿楚又急忙道：“你等等！要……那个，夜用的。”她艰难地说出来。
梁z都听出了她有多窘迫。
他应：“嗯，好。”
梁z按照鹿楚说的，在她的书桌左侧小柜子里找到了她要用的东西。
只不过就要用完了，只剩最后两三片。
他拿了东西后就折回了卫生间外。
梁z敲敲门，对鹿楚说：“我背对，手伸进去，你拿走。”
“……好。”
鹿楚在快速把东西抽走的那一瞬间还不小心扯了下他的手指，让梁z的指尖发麻起来。
等她弄好，洗完手打开卫生间的门，梁z就把她抱回了房间。
他把她放到柔软的床中，给她盖好被子，安顿好，然后关切地问：“肚子会不会疼？”
鹿楚眨了下眼，如实说：“有一点点下坠般的疼痛，但是过了第一天就没事了。”
她从未说过。
他之前也并不知道。
鹿楚的例假期还算好的，除了第一天会不舒服，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梁z的手在她的发顶轻轻摸着，话语异常温柔：“休息吧，不舒服就叫我。”
鹿楚笑笑，从来没有人这么担心过她例假会难受，心里还挺新奇，也觉得很开心，对他说：“没事的，你也去睡。”
梁z“嗯”了声，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下就走了出去。
但他并没有回房睡觉，而是出了门。
梁z去了小区门口那家超市。
他站在女性日用区前，搜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鹿楚用的那个牌子，结果又发现不管是日用的还是夜用的都有好几种不同的款式长度。
梁z：“……”
他拎着东西回到家，就进了厨房，给鹿楚泡了杯水。
然后梁z走到鹿楚的房间前，轻轻敲了敲，嗓音很低地唤：“鹿鹿？睡了吗？”
鹿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软绵绵地轻轻道：“还没，你进。”
梁z这才推开门，一手端着热气腾腾的红糖水，一手拎着给她买来的天使巾，随手带上门后走到她的床边。
他把红糖水放到她的床头柜，温柔地说：“给你泡了杯水，还有点烫，一会儿喝。”
“还有这个，”他把手里拎的袋子递给坐起来的鹿楚，解释：“看你柜子里存货不多了。”
鹿楚无奈失笑，把东西放到一边，她往里挪了挪，对他说：“坐会儿。”
梁z在她的床边坐下来，问她：“睡不着？”
“唔，”鹿楚抬手摸了下头发，缠绕着发尾把玩，“有点。”
“肚子不舒服？”
“嗯。”
梁z换了个位置和方向，他让鹿楚背靠在他的怀里，搂着她，侧脸蹭着她的秀发，低缓地问：“我帮你揉揉？”
鹿楚身体一僵。
片刻后，她红着脸，目光飘忽地点了点头，“嗯。”
梁z抬手贴到她的肚子上，“这儿？”
虽然隔着睡衣，可鹿楚却还是觉得他干燥温暖的手掌心的温度直接透过了薄薄的衣料，疯狂地侵略进她的皮肤，触及到了她的每根神经。
她不由自主地往他的肩颈侧偏了偏头，几乎要把脸凑过去。
鹿楚伸出手抓住他的手，带着她挪了下，让他的手心贴合在她疼痛的小腹处，轻喃：“这里。”
梁z便轻拢慢捻般地给她揉起小腹来。
鹿楚终于不太能感觉到那种轻微的绞痛了，慢慢就闭上了眼睛。
鹿楚睡了过去。
梁z给她揉了一个小时，真切地看到她安稳睡着，他才慢慢停住，正小心翼翼地让她躺到床上，鹿楚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她的神智不太清醒，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的梁z，话语慵懒又轻细，像是小奶猫在叫唤似的，呢喃：“红糖水……”
他有些好笑，“还想着呢？”
“嗯，”鹿楚慢吞吞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睡意笼罩下思维不敏捷，本能地就吐露了最真实的想法：“小z泡的，要喝。”
梁z的心脏突然慢掉半拍，旋即又失控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端过那杯已经微凉的糖水，没有递给她让她喝，而是喝进了自己的嘴里，再轻掐住她的下巴，把甜腻的糖水一点一点地喂进她的口中。
鹿楚的唇被他堵着，眸子缓慢地轻眨。
有温热的糖水流进嘴里，她一点一点地吞咽下去。
“凉吗？”他低哑着嗓子问。
鹿楚摇摇头，“温的。”
“还要吗？”
她望着他，目光有些迷离，温软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