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回气丹片刻便满状态的王权挺直身体,摆出一个青松剑法的起手式对周瑜说道:“开始吧!”
“那就得罪了。”周瑜手中的长剑微微上扬,脚下的步子不急不缓,十分谨慎地逼近王权,不露出一丝破绽。
看着少年老成的周瑜,王权也只能选择进攻了——没有破绽,那就制造破绽。
王权手腕轻轻一撩,手中归一剑舞了一个剑花,然后猛地刺出,直奔周瑜持剑的右手。
见直刺而来的剑影,周瑜不慌不忙地后退半步,然后手中长剑回防,挡在了归一剑的必经之路上。
“叮”的一声脆响,两剑稍碰即分,两人也各自退后半步拉开距离。
周瑜是天性谨慎讲究中正平和而王权是拿人手短不好相逼过甚,一时间两人分分合合打得好不热闹。
两人都是塑胎大圆满水平相当,又都精于剑法,见招拆招之下的精彩程度比起各种碾压局和菜鸡互啄局的比试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一时之间赢得了不少的巴巴掌和叫好声。
“咳咳。”王烈趁着两人再次分开的时机轻咳了两声,见两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后才缓缓开口:“马上就要正午了,你们还是快点结束吧!”
“那我们一招定胜负吧!”王权看向周瑜,见他点头同意便一个大进步欺身上前,然后一个突刺刺向他的右手手腕。
周瑜右手翻转,持剑格挡,发现剑体传到手掌的力道不大,反应过来知道这是佯攻。
眼见王权手腕一翻,手中归一剑瞬间反握一荡,反倒是把自己的长剑弹开了,他立马脚尖点地,接连使出了两个大撤步。
见周瑜后撤,王权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立马欺身向前,右肘狠狠撞向周瑜胸口,紧接着便是右肩,最后归一剑一记横扫。
“我认输。”周瑜捂着胸口,微微苦笑着看着王权,“多谢富贵最后一剑手下留情,否则我可得丢掉半条命啊!”
“如果不是公瑾的回气丹,我一来便输了,何来手下留情之说。”王权摇了摇头,对着周瑜郑重地行了一礼,“师弟承让了。”
王烈深深地看了周瑜一眼,口中大喝一声压下了台下弟子的喧哗声:“离8胜,离字台获胜者——王权。”
“怎么这样,离1也太善良了。”
“这王权居然下狠手,亏离1还给他回气丹。”
“看他之前磨磨蹭蹭的耍赖就知道他不要脸了。”
……
看着台下尚且议论纷纷的弟子们,王权满脸无奈,暗道自己的名声是彻底毁了。
关键是他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富贵师兄,你没事吧!”周瑜略显急切的稚嫩脸庞出现在王权眼前,他见王权突然脸色苍白,有些担心。
见周瑜关切自己一脸担忧的模样,王权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他对着周瑜拱了拱手,告辞道:“我没事,就是连续几场比试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王权落寞离开的背影让周瑜更是担心,他欲要追上去安抚一下却被王烈喊住了。
“放心吧!他没那么脆弱,睡一觉就好了。”王烈见周瑜仍然不死心地看向王权离开的方向,连忙岔开话题,“你咋不用‘锐化术’?本可轻松斩断他的归一剑的。”
周瑜闻言立马摇头:“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回到住所的王权并不知道之前的一战能够获胜是因为周瑜有意相让,他还在纠结那些围观弟子们冤枉他的事情。
“明明就是比试规则有问题,为什么把一切错都怪在我身上。”王权吃过午饭,骂骂咧咧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却见自己的老乡王振正蒙着被子哭泣。
这时他估计是察觉到王权的到来,收起了自己的哭声,可是那一抖一抖的被子分明在诉说一个事实——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何至于此,不就是输了吗?”王权的一句话似乎是点燃了火药桶,王振掀开被子对着王权就是一顿破口大骂:“你输了还能继承你家的万亩良田,七间铺子八座工坊,可是我呢?”
王振一脸悲愤地说道:“我只能一生被门派驱使,待到没用的时候领些许钱财被打发回家,回到那家徒四壁的破旧老宅穷苦一生。”
就跟谁没有压力似的,老子上辈子也一样被房贷车贷压得喘不过起来,都近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讨媳妇,不一样活得有知有味的吗?
“你以为自己是悲剧男主角吗?你这个傻子?”王权看着颓废的同乡,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如今这天下,因战乱而妻离子散的穷苦人家还不多吗?你就算是下了山,那也是门派店铺的管事,比那些衣食都没有着落的人好太多了。”
似乎是有了对比后心情畅快些了,王振脸上的颓废一扫而空,可是略一思忖又皱着眉头看向王权:“你不会对我家人出手吧!”
“蛤?”王权一呆。
“我收了曹德的钱财与你为敌,还针对你。”王振突然扑到王权身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嚎道:“是我鬼迷心窍,少爷你就打我一顿吧!看着我爹爹跟了老爷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为难我父母。”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王权气不过,一脚踹了过去。
轻轻的一脚,可是王振却配合着惨叫一声:“啊!少爷武功高深,我不是对手。”
看着龟缩成一团的王振,王权苦笑着摇头,说:“好了,起来吧!我们既是同乡也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