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住过鬼魂?”

白遇淮垂眸看向地上的木偶:“也许现在里面都还有停留的魂魄。”

刚苏醒的简随帆听完两眼一翻:“呕。”

又倒了下去。

其他人费了好大的力气生生绷住了。

摄影师勉强挤出点笑容:“啊,难怪啊……难怪白哥刚才让我们放的时候,小心一点。”

你把人家咬了,还把人家砸地上,那里头的鬼它能乐意吗?

一个不高兴,掐死你都算轻的!

“刚才那些东西……”云馨低低出声。

“不叫东西,叫鬼差。”印墨纠正道。

云馨心下一紧,连忙冲着四个角作揖:“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无知了,无意冒犯。”紧跟着她才又小心地问:“他们是来锁魂带去地府的吗?”

印墨摇头:“早就没有地府了。”

“所以……”印墨皱起眉,“这些玩意儿,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呢?他们之前说的也没错,就算出现,也该是七月半鬼门打开的时候出现。”

季孟跟着颤声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我们现在能下山吗?”

摄影师也点头:“是啊,简哥还晕着呢。”

简随帆身体素质没那么差,正说着呢,他就又幽幽转醒了。

就是坐起来后,神情依旧呆滞。

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节目组道具而已……

简随帆再三地自我安慰了一番。

“我们立刻下山!”简随帆抬起头说。

丁瀚冰嗤笑一声:“你脑子切片喂驴了?这山上多是废弃的矿洞、矿井,你不怕走着走着掉进去了?要是再让你遇上个鬼打墙,是不是裤子都得吓尿了?”

如今拥有了护身符的丁瀚冰,倒是十分有底气了。

简随帆被他骂得喉头发哽,想反驳又不知道从哪里反驳好。

这时候荆酒酒在白遇淮耳朵边上,不轻不重地又打了个嗝。

白遇淮垂下了目光。

他还要给荆酒酒化一下阴气。

“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一分,鬼门关在一点就牢牢合上了。你们现在大可以安心睡一觉,重新蓄足体力,等天亮再离开。”白遇淮一句话做了决断。

其他人都乖乖听从了。

简随帆回到自己的帐篷,却怎么都觉得不舒坦。

这一段会不会被剪辑进节目里?整个节目,是不是只有他怂得晕过去了?

他现在甚至怀疑,是不是节目组故意挖的坑给他。就为了报复他之前临时放鸽子的事。可是,节目组不是因此反而请到了白遇淮,导致收视率爆表,连挂三天热搜吗?

简随帆忿忿地闭上了眼。

我得想个办法……

至少不能我一个人在节目里看上去那么蠢……

而这头白遇淮正要拉上帐篷,印墨却伸手一下拦住了,他低声唤:“酒酒。”

“你今天也看见了,白老师很不一般啊……”

印墨紧盯着白遇淮,压低了声音:“谁能想得到,白老师做演员、拿影帝,都只是个副职。白老师的正职是天师吧?”

白遇淮面色冰冷,没有应声。

印墨越发觉得不对:“你一开始没和酒酒说过,你的真实身份对吧?他就拿你当最普通的人,白老师不打算有一个交代吗,你这样哄骗他,是为了什么?和荆廷华一样的目的吗?……”

白遇淮一颗心往下沉了沉,他的面容越发冰冷,但始终冷静沉着。

他以前做什么,都可以推脱成是家里请了天师,从天师那里得到了一些法器,也耳濡目染听了些东西。但今天不可能再推脱得掉。

从他追着荆酒酒,从工厂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其实就已经预见到这个结果了。

可他还是追了出去。

“这是我和酒酒的事。”白遇淮冷声道。

印墨将火气往下压了压。

他都看不透白遇淮,又何况荆酒酒呢?

只是白遇淮说的话,恰好戳中了他的软肋……对,那是酒酒自己的事,他连插手的资格都没有。

印墨这才松了手:“那就请白老师仔仔细细、好好地,将这件事处理清楚。如果白老师真的心怀恶意……我,我的师父,都不会轻易就这样略过去的。”

已经有过第一次了。

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白遇淮冷淡地拉上了拉链,将印墨的脸完全阻挡在了外面。

印墨:“……”

印墨抬手按了下眉心,那里一颗痣微微凸起,手感明显。

印墨想起很早以前,庭一大师赞他天生佛缘,必将得道,坐镇寺中,可平四方。

可他却远远比不过白遇淮。

印墨顿了顿,压着心底的不甘,转过身掏了一本书出来,打着手电就开始看。

只见上面印着《释量论》。

什么东西?看不懂。

丁瀚冰一看他这么努力。

肯定是为了背后偷偷争得酒酒的青睐……

于是丁瀚冰也马上掏了个剧本出来。

云馨:?

季孟:?

摄影师:?

明明鬼已经走了,但气氛怎么还是怪怪的?

这会儿帐篷里的气氛其实更为紧绷。

荆酒酒踩着白遇淮的肩头,三两下连跳带滚地落了地。

白遇淮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可是在工厂外,荆酒酒和他亲近又随意的说话声还响在耳边。

于是这一刻帐篷内的安静,就被衬托得更加让人难以忍耐了。

白遇淮一手按在纸人上,把荆酒酒抽了出来。

荆酒酒:?

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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