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悲伤的眼泪
唐寂空知道蔡靖只是她的后妈，二人关系并不好。
戴眉愣了愣，想到那个荒唐的雨夜，她的脸变红了。
随即看到唐寂空那对清澈的眸子，对自己微笑，她小嘴轻撅，点了点头。
……
回家的路上，戴眉心情沉重。
班主任谢经铸的话回荡在脑海中：“你高考考上燕大是很有希望的，但最后的这几个月你要把持住，别被某些成绩差的同学带坏……”
她当然知道老师所指，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是就算考上燕大，能得到老师的赞扬和同学的羡慕，那又能怎样？
反正她成绩好坏父母都不关心，一本和四本又有什么差别？
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和父亲离婚，去了国外，后来父亲又娶了一个女人，就是蔡靖。
父亲长年在外地工作，一年难得回家一次。
而蔡靖也没有份正经工作，打麻将的时候比上班的时间多，经常通宵达旦。
要不是还有个同父异母弟弟，估计早就分了。
戴眉到家中的时候，戴勇已回来。
蔡靖正在骂戴勇：“这次的摸底考试这是怎么考的？全班倒数，你每天吃的是什么？是屎……”
戴眉听不了这粗俗的话，厌烦的往里走，但是蔡靖喊住她，问道：“你这回是全班第几名？”
戴眉没看她道：“也不怎么好。”
蔡靖啧啧道：“看来你也和小勇一样，看来你的饭也白吃了。”
戴眉不想回答，戴勇道：“姐姐考的是全年级第一名。”
蔡靖上下打量戴眉，冷笑道：“看不出我们的戴眉倒是蛮谦虚的，你考了全年级第一名，而小勇却考了全班倒数第一名，作为姐姐，你怎么能忍心看你弟弟如此不争气，也不帮帮他？”
“他好歹是你弟弟，你拿他当外人看呀！”
“你弟弟在学校不老实，成绩又差，昨天学校通知说要开除他，你想我们费了那么多钱让他进去，又怎能让他被开除。”
“戴眉呀！你如果有一点心在你弟弟身上，你如果还当这是你的家，你就该帮助你弟弟，你别只管你自己，不管你弟弟死活。”
戴眉道：“我劝过小勇多次，可他就是不听。”
蔡靖道：“你劝过他吗？我怎么从没有听到过，你在家里就从来不教他学，你还在哪里教他学，小勇，你姐姐教过你吗？”
戴勇沉默不语，于是蔡靖又气道：“你看见了，小勇都不说话，那就是他否认了，看来白给了你这么多年的饭吃。”
戴眉气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座在床上，眼泪直往下掉，想到自己一生孤苦，不由悲从中来，长哭不止。
外面传来戴勇的声音：“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呢……”
戴勇的话还末话完，蔡靖就劈头吼道：“我不这么说，那你还叫怎么说？”
戴勇道：“你不能如此偏心。”
蔡靖怒道：“我偏心，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你个猪……”
……
过去时一会儿，又听到蔡靖的声音：“你这条死狗，我每天给你饭吃，你不但不给我看门，还朝我瞪眼睛吹胡子。”
“我看你这条狗是在耍小姐脾气呢，你以为你是谁？”
“你只不过是一条狗，一条没人要的狗，一条任何人也不会可怜的狗，你看我今天不一脚把你踢到门外去。”
接着便听到狗“嗷嗷”的叫声。
戴眉从屋里冲出来，愤怒地瞪着蔡靖。
蔡靖怒道：“我在骂我的狗，你是狗呀！朝我吹胡子瞪眼睛。”
戴眉骂道：“你才是狗！”
蔡靖听后大怒，扑过来，抬手给了戴眉一耳光，叫道：“你这臭丫头，居然敢骂我是狗。”
戴眉哭道：“你本来就是狗！”
蔡靖又扑过来，戴眉也不让步，也还击。
蔡靖抓住她的头发，戴勇来解劝，被蔡靖用力的推开。
戴眉抓破了蔡靖的脸，蔡靖一见自己的脸流血了，抬手就是几巴掌向戴眉打来。
戴眉本来身子就弱，力气又小，而蔡靖是一个壮妇，因此她招架不住。
蔡靖把戴眉一扭，戴眉便撞在了柜子上，而且摔倒在地上，蔡靖还要冲过来，但是被戴勇拉住。
戴勇叫道：“姐，你先出去！”
戴眉从地上爬起，大哭着冲出了家门，戴勇要追出去，但是被蔡靖一声“站住”便不敢动了。
戴眉披头散发的走在路上，泪水如江河。
路上的行人都看她，于是她的大哭便成了哽咽。
她跑到湖边，望着湖水，真想一下子跳到在湖里。
悲愤之中，绝望之余，戴眉真想就这样死了算了，就这样死了，开心的是谁？伤心的是谁？
就这样死了，又有谁能知道。
……
次日，都已经十点多了，戴眉的座位还是空的。
唐寂空问了和她交好的吴梅，才知道戴眉请假，而且是病假。
想到昨天放学后两人还在一起有说有笑，虽说她情绪不太高，但不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课间操的时候，他找到还在读高一的戴勇，问他姐姐生病的事。
戴勇说：“昨天晚上我姐和我妈吵过一架后，我姐就出门了，回来的时候晕倒在家门口……”
唐寂空问：“送医院了吗？”
戴勇道：“送了，人民医院。”
唐寂空请了个假，直奔县人民医院。
很大的一间病房，只有戴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