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三哥,他这人虽然不喜欢宋朵儿,但他从来没欺负她,他只是无视,虽无视,但只要外人敢欺负家里人,他都会站出来维护,村里的男孩欺负你们俩,哪次不是三哥带人打回来的。”
这事她还是听二哥说的,真没想到平时没心没肺的三哥小时还是懂亲情的,只是赌博害人啊。
“可你呢,不能帮,就不能像三哥一样做到无视吗,小小年纪一肚子的坏水,做人做事没有底线,只要自己不如意,也不管对方会被你害成什么样,反正要达到目的。”
“可我没害你呀,你一回来就无视我,我怎么不气!”江柳还是不服气,反嘴回去。
这时娘站了出来,冷眼看着四女“宋朵儿害你了,你又是怎么欺负她的?因为她不是我亲女,你那时欺负她我才懒得管,但并不表示你做的事,我看不到。你这么不喜欢她,无非是她长得比你好,你妒忌才欺负,清歌长得比宋朵儿还好,给你好脸色,你说不定会更加害她。”娘走了过来
“而且你这人喜欢占便宜,要是清歌一开始就对你重视,把你当亲近的人,到时你找她要东西,她能不给?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假如给了你,说不定你觉得她好欺,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更何况这还没给你好脸色呢,转眼就把你妹害了。”
娘这话扎心啊,不过也把江柳的性子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
江柳听到这里更加不服了,清歌见她还没想通,又接着说“你总说我对你无视,无视你也是你伤害我的理由吗?那四姐,我一回家你动不动就在娘面前告状挑拨,我该如何回报呢?”
这下江柳傻眼了“我,我,我——”她说不出话来,说话声弱了许“我只是跟香儿说了自己的委屈,又不是我传的。”
“难道你不知道谣言会害死人吗,你不知道邻村的三妞是怎么死的?”娘说到这里四姐不再作声,清歌却上前接着说:
“我相信以你的智商是想不出这计谋的,应该是某人跟你说了什么,这个人是不是江杏?”听到这里江柳猛的看着这个小妹,她竟然全猜中了,这时的清歌笑了下。
“你笑什么?”她有些被猜中的恼羞
“我笑什么,我笑你蠢,笑你愚,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江柳还想说什么却被清歌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想,你认为她好,很贴你的心,但从小到大,她实实在在的给过你什么,又为你做了什么,每次你闯祸不是听了她的话诱着生出这些念头的。”
江柳听到这里,陷入了沉思,她发现这么多年来,记忆里江杏从来没送她什么,每次都是从她这里拿,就连上次小妹送她的霜都从她这里拿走了,而且她还送得心甘情愿,从前欺负宋朵儿的事情,也是江杏说,她来施行,当初她对这个新妹妹也没这么大的敌意,也是江杏在一旁挑棱的,搞了半天,从来就是她一个人在一边热,到最后每次都是她吃亏,
“四姐,我和你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你想上学,做妹子的自然会成全,但这是最后一次,就全了你我姐妹这一场,但四姐你要记住我今天说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这做妹妹的没个好名声,做为我的姐姐,又怎么会落得个好。”
这话说得江柳脸色更白了,只静静的跪在那里,至于三妞后来清歌问了二哥,二哥告诉了她,原来三妞是邻村的,三妞从小就没父母,只有一个奶奶,两人相依为命,谁知有天,她出去打柴遇到一个二流子,这二流子是个孤儿全家就一个人,看到三妞一个人打柴就起了歹意,上前就拉拉扯扯的,最后被村里人看到了,这下谣言满天飞,本来她是受害人,却被村里人说得门都不敢出,二流子最后还三不时的欺上门,奶奶年纪大,帮不了,想找村支书出面,可村支书也是个不作为的,没管,最后两祖孙实在没办法,两人一起将自己吊死在家里了,为了这事,连村支书的职位都被上面拉下来了,虽然祖孙死了,可坏人却没人把他怎么样,尽管在这敏感年代提倡男女平等,但男女之间的地位从来没有平等过。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过江柳上学的事,清歌跟娘商量,觉得还是让江柳读书,家里孩子都读了,让江柳在家做事,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这下终于如了江柳的意,以江柳在家躺着养伤一个星期为代价换来的,那次娘打得太狠了,娘只给了她的学费,但她放学依然要割草,打的草每天两工分,以赚取她自己的生活费,而且娘说了,只供到小学毕业,如果自己考上初中,就还让她读,如果没考上,就此打住。
至于大伯一家,清歌忍了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她是不会放过这家人的,迟早让他们付出代价。
当爹娘听说清歌买了一辆自行车上下学,两人那个惊啊,激动得围着家里的这个大物件转了好久,看了又看,尤其是爹,每天他们放学,爹就拿着抹布擦起车来,大有把这自行车供着的意思,清歌看得哭笑不得。
学校上学是八点,从家骑车到学校只要半个小时就够了,因此他们早上还是五点半起床,在家晨练完已经七点,吃完娘做的早饭,已经七点半了,骑自行车上学,正好准时到校。
不过四姐就不行,她是后来的,自行车顶多坐三人,再多就坐不下,就只能提议他走,想把位置让给四妹,不过娘不答应,说四姐不是能吗,对小妹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想再坐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