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治粟内史,有多需要这矿脉不言而喻。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旁人不清楚,他们温家难道还不清楚吗?
这聘礼聘一个嫡女都够了,更何况只是要求把江若弗挂名嫡室出嫁?
风吹入堂,那绺碎发终于随风飘起,入了江若弗的视线,江若弗顺手将其挽到耳后。
白生生的手腕直晃人眼。
温清岑看着她,目不转睛,把茶像酒一样一气灌下去,去抚平他心头的那份燥热。
江伯启和温夫人又客气了一番,温夫人便告辞了。
温清岑起身告辞,只是本该说一句小侄告辞,他却一顺嘴,竟说了一句,
“小婿告辞。”
在场众人都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江伯启爽朗地笑道,
“清岑当真是快人快语,只是若弗还没点头呢,伯父也不敢妄自做主,这小婿二字,需得过段时间才名正言顺。”
温夫人也并不在意地笑笑,
“这孩子,想是见了若弗,神思颠倒了,竟这般没规矩,待我回去,定然会好好教训。”
温清岑全然听不见他们的客气谈笑。
一双眼睛只看着江若弗,为刚刚的口误而耳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