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忙道,
“奴才知道了。”
——
主院里,
朱氏无力地靠着椅背,江弘坐在一旁,不停地斟酒自饮。
气氛很是压抑。
朱氏在旁边流泪,
“这下子,我唯一的女儿算是搭进去了,如果老爷真的轻信那个奴才的话,抱荷要自证清白,只能验身。”
“可是验身如何能行?”
“一般的女儿家谁会无缘无故地去验身?除非是不检点的姑娘才需要验身,这件事情传出去,一定会让抱荷颜面尽失,名声扫地,往后如何再有好去处?更何况,今夜抱荷真的差一点就……”
朱氏拿了帕子抹泪,
“都是我没看护好抱荷。”
江弘看了她一眼,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只要不嫁给这个小厮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只是抱荷如今身陷囹圄,却不能忘记去查出是谁害了她。”
朱氏像是忽然被警醒,
“对!不能让抱荷嫁给一个奴才。”
“趁着今晚,把陈广生弄死,那就一了百了了。”
江弘站起身来,
“母亲既然有了决断,那我也无需多言了。”
江弘作势要走,朱氏忙拉住江弘,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江弘,
“留下来陪陪我吧。”
“抱荷不在,只怕今夜我都不得安宁。”
江弘停住了脚步,叹了一口气,
“好。”
府医给陈广生处理了伤口。
虽然看着吓人,实际上并没有划得很深,包扎过了也就好了。
额头上被花瓶撞出来的大包都比脖子上的伤要瞩目。
府医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趁着府医不在屋里,朱氏派来的人偷偷潜入屋子里,拔刀要刺死陈广生。
说时迟那时快,陈广生猛地握住了杀手的刀柄。
杀手也吓了一跳,两人握着刀把,刀刃明晃晃地闪在眼前,二人僵持着。
杀手终究还是力气大过受了伤的陈广生。
一刀扎在了陈广生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