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爹一定让你四姐把簪子拿出来。”
江若弗敛眸,
“那便多谢爹了。”
江若弗没走多久,江伯启马上让人去主院搜。
而江抱荷不在主院,她趁着江若弗在前厅接礼,到了清晖苑外。
一个长相尚俊秀的小厮恰好扫完地,从院子里出来。
江抱荷低声道,
“都办好了吗?”
小厮忙道,
“办好了。”
江抱荷看了小厮一眼,
这陈广生生得俊秀,江府上下也有不少丫鬟喜欢往陈广生身边凑,陈广生虽然是个奴才,但却长得不像奴才,只看脸倒比主子更像是主子。
江抱荷道,
“只要这一次成功了,我会给你三百两让你远走,如果你真毁了她的清白,那你就是江府的女婿,往后富贵自不必说,你也看见了,我七妹最近很是得父亲欢喜,也得丞相府赏识,若娶了她,你便不必再做奴才,还能大富大贵。”
陈广生噙着笑,一双狭长的眼睛带着谄媚,
“谢四小姐抬举。”
一阵风吹来,陈广生无意地捂着嘴咳了两声。
咳得猛了,还扶住了树。
江抱荷看着他摇了摇头,
就这么个贫弱的东西,
吹个风都能咳成这样,当真是没用。
不过…陈广生越没用越好,到时候让他娶江若弗,江若弗就遭罪了。
江抱荷想到这,不由得幸灾乐祸地一笑。
江抱荷原路返回,心里幻想着江若弗的下场,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平日里跟着她的敛春前几日给江若弗磕头,磕得神思颠倒,近日里还躺在床上整日死气沉沉,她看了就来气,新换的叶倩倒是比敛春要顺意许多。
叶倩谄媚道,
“四小姐您这计策万无一失,只要事发,七小姐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更不需要担心她还有机会嫁进丞相府,爬到您头上去。您是一点儿也不必担心的。”
江抱荷扬起下巴,
“那是。”
她看向低眉顺眼的叶倩,
“这件事除了娘就只有你知道,若是你敢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后果你该知道。”
叶倩恭敬道,
“奴婢的哥哥受了大夫人的提拔才当上副管家,奴婢自然是与嫡室荣辱与共,只有您和大夫人好了,才有奴婢和哥哥的立锥之地,奴婢怎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江抱荷想想也是,叶东是娘安插提拔的人,靠着娘的庇护偏袒才能坐稳副管家的位置。
叶倩是叶东的妹妹,自然也是一心向着她们。
江若弗与江抱荷擦肩而过,江抱荷移开了视线,眸中轻蔑却又带着幸灾乐祸。
江若弗则未曾看她一眼。
江若弗回到院子里,见陈广生还在院子里,她微微眯了眯眸子。
小玉道,
“小姐回来了。”
江若弗却抬眸往后看,陈广生正在佯作除杂草,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翳,江若弗淡淡道,
“小玉,好好看着他。”
——
夜深人静。
江若弗躺在床上,听见外面有响动,她立刻起身翻出窗外。
陈广生打开了门,蹑手蹑脚地在屋里摸黑找着江若弗。
江若弗蹲在窗下,果然见陈广生鬼鬼祟祟地爬上床,脱了自己的衣裳扔在地下,搂住了床上的人。
没过多久,主院就闹腾起来,说是有奴才告发七小姐私通外男。
一切都像是意外,却是有备而来。
朱氏风风火火地起身,带着下人们浩浩荡荡地往这边来,生怕知道的人少了。
甚至惊醒了江伯启。
江伯启见朱氏带着人闹醒了半个府邸,阴沉着面色,
“不是说了禁足?你们怎么将她放出来了?”
下人忙给江伯启解释道,
“老爷,夫人也是迫不得已,夫人这是大半夜听说七小姐出了事情,这才急匆匆地带人去看呢!”
江伯启闻言,面色一变,追问道,
“七小姐出事了?”
他登时被这凉风给吹精神了,
现在江若弗可是他最有用的女儿,万万不能出任何岔子。
江伯启拿过下人手里的灯,
“快!”
碧涔涔的月一点点穿透过乌云,苍苔凝露,朦胧冰冷的月色下,花筛月影,周遭静寂十分。
江若弗站在窗下,而叶东跪在一旁,她的眸光格外清寒,与平日的畏畏缩缩不同,也与近日的平静无波不一样。
她的眼神像一把薄刃,在夜色中能将冷风刺开,她盯着叶东,
“别的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只问你一句,上一个副管家,到底是怎么死的?”
叶东面色骤白,
“是…做错了事情,惹了大夫人不快。”
她半蹲下身子,与叶东平视,
“你坦诚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若弗此刻不像是江若弗,更像是那个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陈王世子,带着一股子冷峻和漠然,明明是后天学得几分像温孤齐,却像是天生冷情如此,极美的眉目流转间不见风情,却可以将人定定地钉死不得动弹,与温孤齐如出一辙。
叶东不敢对视。
江若弗的语气清冷,
“你在成为副管家之前,明明不得朱氏偏袒信赖,也从未有谄媚过主院,为何现如今却一朝直升副管家?朱氏真有可能这么容易信任一个从来没有倚重过的下人?”
“叶东,你知道,说出这个秘密你会和前一个副管家一样惨死,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