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询问道,
“在患病之前,公子是否梦魇不断?”
月氏答不上来,但是江桑的小厮却很清楚,一口肯定道,
“是!”
“公子常常夜半惊醒,只要入睡必定做梦,这段日子几乎都睡不好觉。”
“有时坐着都能睡着,每次下马车的时候,都发现公子靠着马车壁就睡着了,昨夜还在花亭里睡着,若不是有巡夜的小厮看见了,只怕要在那儿睡一夜。”
月氏忙看向老大夫,焦急道,
“那这代表了什么?”
老大夫却继续询问道,
“最近你家公子是否反复梦到过什么事情?”
“尤其是什么人。”
小厮连连点头,
“是。”
月氏忙追问道,
“什么人?”
月氏身边的婆子道,
“大夫人,您糊涂了,公子之前不是总梦见那位花神娘娘吗?”
”往前些时候您还特地请了高人来看的,高人都说了,说这是大公子的劫难。“
老大夫没管什么高人不高人的,只是继续询问道,
“那你家公子梦到的是女子吧?”
小厮点头。
月氏被老大夫问得摸不着头脑,
“大夫,这和他的梦有什么关系吗?难不成真的和那高人所说一致?”
“此番我儿莫不是中了邪了?”
老大夫摇头,
“没有什么中不中邪的说法。”
“令公子这确实是病。”
“只是这病却不像是一般的病那样好治,要根治公子的病得从病根治起。”
月氏追问道,
“什么病根?”
老大夫道,
“老夫斗胆猜测,令公子此前梦魇不断,恐怕其中多数都是些美梦吧?只是在梦境中总是乍醒乍明,猝然惊醒像是梦魇一样。”
小厮肯定道,
“是,公子也说过那些梦都是些好梦,只是有些时候宁愿梦不到。梦见了多少有些煎熬。”
老大夫叹气道,
“只怕这是相思症啊。”
月氏诧异地追问道,
“相思症?”
“这是个什么病症?”
老大夫又把了一遍江桑的脉搏,
“这不能说是什么病症,若非说是病,便是心病,久久神思缠绕于某事,不能安寝,不能清明,久而久之人的神思也困顿了,因为一些事情会乍惊乍明,会茶饭不思,对饭菜难以下咽,平日里也常常走神,不能集中精力。”
“因为魂牵梦萦着一件事情,所以会因为那件事情心情大起大落,如果突然遇到什么有关于这件事情的惊吓或者是大喜,便会大喜过望或悲伤过度,导致一时之间无法缓和,便陡然晕厥,浑身忽冷忽热,呓语不断,不能从梦魇之中清醒过来,梦会缠着他无法脱身。”
月氏听到这里已经是听懂了大半,只是她不关心这病到底是哪里来的,只想知道怎么能够治好江桑,
“大夫,那怎样可以让他好起来?”
“您既然都知道这是什么病了,一定能治好他罢。”
老老大夫却摇摇头,
“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不知道公子的心药在哪儿,自然是无法医治,除非是找到公子的病症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