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看见白云楼回返客栈,便指着客房的方向道:“少爷,昨日那个夏公子好像有事找您,一早候在客房门口候着了。”
白云楼道:“我去看看,估计是来辞行的。李叔,今天早点启程吧。”
白云楼进了客栈,走不多远,果然看见夏姓少女拎着一个纸袋站在客房门口,换了一身淡青衣袍,缎带束腰,没了昨日的狼狈,多了几分英气。
夏姓少女看见白云楼,忙上前道:“白兄,小弟有事相商,可否房中一叙?”
白云楼自无不可,打开房门,把夏姓少女让了进去,来到桌前坐下说道:“夏公子,有事尽管说。”
夏姓少女把手上的纸袋打开,原来是一袋包子,说到:“给白兄买了点包子作早点,不要嫌弃,另外听李叔说,白兄也是前往新麓书院,不知能否搭个便车,放心,白兄这几天伙食小弟我全包了。”
白云楼手都摸到包子上了,听见这后半截话楞住了,暗道,我故意不说同道,就是想独行,毕竟男女同行多有不便。
这位可倒好,躲都躲不开,蹭车就蹭车,还包伙食,这伙食用的银子还是昨日刚从自己这换过去的。
不过白云楼也就随便这么一想,顺手拿过热乎乎的包子吃了起来,说道:“有伙食就没问题。”
这次轮到夏姓少女呆着了,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呢,没想到这么顺利,随即开心的笑眯了眼。
白云楼边吃包子边问道:“我看夏公子孤身一人,行的这数百里路,定是不易,不知可遇到什么麻烦之事?”
夏姓少女回忆道:“麻烦之事倒是不多,这次出门前,我和三位师傅都请教了,为了这次行走江湖,我做了很多准备的,师傅还传了我……”
“师傅不让我说与外人,反正我武功很高的,不过传言中的毛贼一个也没见着,有几次银袋丢了,总是会有好心人捡来还我,看来这江湖也不怎么险恶,好人还是很多的啊。”
白云楼听得不由一愣,暗道,这少女走的江湖和老爹走货十数年走的江湖不是同一个?事有蹊跷啊。
少女接着道:“要说最惨的事,那就是这次把银子花光了,没钱买包子,想用我的宝贝金精石换,还被追半条街的这件事了,这事白兄你也看见了。”
白云楼不禁连连点头:“确实挺惨的。”
少女又道:“还好又遇见白兄你了,你也是大好人。”
白云楼吃完包子:“是啊,还好我也是好人,包子也吃完了,行李收拾好了吗,今日早点出发吧。”
夏姓少女赶紧起身回房收拾行李去了,白云楼看着少女跳脱而去的身影,想着刚才的谈话,少女自称武功很高,可能不仅是武功那么简单。
已经知道对方是女子,就不太好用天眼通窥探,这少女的身份应该也不简单,一身宝气四溢,可能还有高手暗中跟随保护。
蹭车就蹭车吧,这一路倒是不会无聊了。
收拾停当,来到客栈门口,李叔已经赶来马车候着了,车帘掀开,夏姓少女竟然先一步到了,白云楼也不啰嗦,跳上马车就让启程了。
马车缓缓穿县城而过,白云楼挂起竹帘,倚靠着车厢,看着人来人往的繁华市井,半晌无话。
待马车出了县城,入了官道,行人渐少,来往马车更是不多。
行不多远,白云楼便看到远远有一辆马车也跟着出了城,缀在白云楼这辆马车之后。
白云楼运起天眼通,也许是距离较远,目视并无什么异状。
不过白云楼模糊的感觉到,那辆马车内有神识波动,还有一丝淡淡的威压。
白云楼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果不其然,江湖还是那个江湖。
白云楼也不在意,欣赏着清晨朝阳下官道两边的美景,一片广阔的农田,青翠的禾苗,远处恬静的村落,袅袅的炊烟,淡淡的薄雾。
天眼通小成后,不用运转神通,目力已然今非昔比,飞鸟的羽毛,禾苗上的露珠都清晰可见。
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无比生动鲜活的世界,一切生灵都有着呼吸般的律动,微微震颤着白云楼的心神。
片刻后,白云楼收回心神,向夏姓少女问道:“夏公子前往新麓书院,所求何学?”
夏姓少女闻言,精神一振道:“新麓书院崇尚学教自由,课目繁多,什么有趣就学什么。”
白云楼问道:“课目繁多?都有什么课目?”
夏姓少女道:“琴棋书画,骑射武艺,天文奇技,诗文算经都有课目,这些课目一次只能同时报学两课,结业一课才能修习新的课目,只有得到课目先生认可才能结课。”
“学院每三年开院一次,三年内未必能结业几课,据传近十年最强的一位师兄,三年结业六课,其中有三课还是甲上。”
少女说的兴起,忽然神秘的压低了声音道:“其实这些课目都不算什么,真正厉害的是书院的内院,据说内院藏在书院的后山,一般人连内院的院门都找不到。”
“不过内院太神秘了,我也不知具体的状况,阿父说我应该能入得内院,我也一直对内院神往已久,这才千里迢迢赶过来。”
白云楼诧异道:“竟然还有个神秘的内院,不知入内院的规矩是什么,有机会倒是可以一探究竟。”
夏姓少女忽然想到什么,忙道:“内院之事白兄切勿外传。”
白云楼笑道:“放心,自是不会多言。”
夏姓少女忽然谈兴缺缺,和白云楼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