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季文御一个铁掌拍下来,饶是季三都被他拍的头晕眼花了一下。
然后他狠狠一个眼神瞪向季慎之:“死老头子,你也给我少说两句!”
两人不服就要说话,被他一句话压了下去:“你们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带着暖暖去娘亲牌位前跪着哭,求她来管管你们!”
果然,一提到早逝的将军夫人,原本怒气冲冲的两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即便依旧气对方气得要死,可像刚才那般决绝的话,却是再也没有说了。
季文御见状,悄悄松了口气,以前有娘亲镇着他们,现在有暖暖,两个人加在一起,不愁他们不服。
然而给了棒子之后,就要给糖了。
季文御没有去管那个先斩后奏的死老头子,而是看向三弟:
“老三,我知道老爹这次做的确实不地道,他不该用假的时间支开你,让暖暖跟叶家那臭小子一起走。别说你了,我都想揍他两拳。”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呢?”季文御的话让季慎之瞬间瞪大眼睛,然后被儿子更凶地瞪了回去:
“你给我闭嘴!”
季慎之虽然平时仗着老爹权威,对几个儿子毫不客气,不过当儿子真的生起气来,还是懂的适可而止的。
他哼了一声,移开了脸,他大度,不给他计较。
老头子不捣乱了,季文御继续安抚生气的三弟:“但是你也很清楚,老头子如果没有不得已的理由,又怎么可能舍得让他的宝贝女儿和外人同行?
你也清楚,随行的护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是皇帝的锦衣卫来了,也不见得会输。暗中还有暗卫守着,随时向家里传递消息。你最多迟个两天再去,不会出事的。
而且……”
季文御停顿了一下:“如果那小子真的如老爹所说,能够为暖暖挡灾,那也算他运气好。如果不能……那么不用你说,我也会亲手杀了他!”
季文御说着,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杀意,这才是众人认识的铁血大都统。
平时在季暖面前表现的傻大个形象,不过是为了哄妹妹开心,真正认识他的人,谁会觉得他脾气好,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而真正让季三妥协的是他最后一句话:“你也不希望暖暖又变回以前的样子吧?”
那么虚弱,仿佛一场风寒就能夺走她的命似的。
红衣青年抬起头,眼角猩红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冰冷低沉:“我只等三天!”
话落,他拂袖而去。
季文御知道,这是戳中三弟的软肋了,娘亲去世后,他最在意的,就只有暖暖了。
其实他们一家人都一样,只要能让妹妹(女儿)好起来,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可话虽这么说……
他转向身边的老头子:“老头子你不觉得自己这次做的真的过分了吗?居然骗暖暖她三哥哥不去,还故意让人给老三的生意找麻烦,害他不能回家,最后让他和别家的臭小子一起走了!
不是我说你啊,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亲爹,我特么都要以为你是姓叶那小子的亲爹了。有你这样坑儿子的吗?你……”
“老子怎么了?老子那还不是为了我宝贝女儿!你给我闭嘴吧你!”
季慎之才懒得听臭儿子教训自己呢,狠狠拍了他脑门一下,转身就走了。
季文御:合着他里外不是人了???
——
“小哥哥,你真的不上马车和我一起吗?”
季暖邀请小哥哥和自己一起坐马车,可好几次都被少年给拒绝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妥协了。
雍州到安州有近半个月的路程,而这种长途跋涉,一般是不能快马加鞭赶路的。
所以一路上,马车都行的不快不慢。
少年骑车黑色骏马跟在马车后面,季暖安静了一会儿,便探出身子和少年说话,顺便看着四周的风景:
“小哥哥,你过来一点啊,我们说说话呀~”
叶寒时原本不想理她,可是女孩眼巴巴的样子看着实在有些可怜,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夹马肚走了过去。
“要聊什么?”
“都可以呀,比如你到了安州以后打算住在哪里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表姐家做客呀?我表姐夫家是……哎哟~”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女孩一不小心额头撞在了窗框上,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叶寒时一边担心着女孩的伤势,一边抬头,看到一架华丽的马车车轮滚滚,扬尘而去。
刚刚就是它在管道上抢路,才害得马儿受了惊,害女孩受伤。
“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季暖已经擦掉眼泪了,就是声音有点瓮瓮的,听着有点可怜。
叶寒时正想让她坐进去不要再探出来了,就听到小青心疼的声音传出:
“小姐,我给你上点药吧,都红了。”
听到这话,少年深幽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戾气,抬头望着看不清尽头的官道,心中默默想着,那辆车,最好不要让他遇到。
坐马车马儿跑一会儿就得歇一会儿,还得有人照顾马匹喝水和吃草。
这时正好也走了一段路了,所以车夫在经过主子的同意后,打算找一处平地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叶寒时的想法,马车又走了一段路后,就看到不远处停着那架马车,似乎出来什么事,车上的人都下来了。
有车夫在那里不停招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