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不同喝道:;你手段极为残忍,令本官爱女落得终身残疾!
凤乘鸾歪头,;是她自己被马压了,要怪也要怪那马,为何怪我?是我的马伤了她的马,又不是我伤了她的人!谭大人想要告御状,也该是告御苑的那匹马呀!
如此胡搅蛮缠狗屁不通!
容虚成沉沉道:;纵马行凶,还如此狡辩!
凤乘鸾这才将话挑上正题,;当时容大小姐以十四人对我凤家四人的情形,容相怎么不提?合着我们势单力孤就该给人欺负?那若是我凤家的女儿摔断了腿,容相可会在这里检举自家千金,为我等主持公道?
她扭头;咣地向景曜磕了个头,;皇上!臣女冤枉!臣女父亲常年在外,母亲又行事谨小慎微,极少抛头露面,深怕一个不慎就惹人非议。此番鹿苑之事,臣女分明是被人以多欺少,既无处伸张,就只能全靠一己之力,以保全自家姐妹不受屈辱。没想到他们欺辱未遂,如今就将这小女儿家争斗的琐事,搬上金殿,添油加醋,夸大事实,实在是冤煞臣女,请皇上为臣女做主!
景曜:llllip;,你那个娘,还算是谨小慎微,极少抛头露面?
容虚成身为丞相,哪里容得一个黄毛丫头指着鼻子放肆,;凤三,你于鹿苑蓄意杀人未遂,又作何解释?
凤乘鸾挺直了身子,;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你追击小女直鹿苑深处,令她险些丧命于野兽之口!
;我靠!凤乘鸾这回直接站起来了,;嘴在你鼻子底下,你当然怎么说都行!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你女儿被我的球技吓破了胆,弃了受伤的姐妹,临阵脱逃,只身前往鹿苑深处,我担心她有危险,好意策马去追,当时曾高喊a;你别跑,我保证不弄死你。a;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可是她不信啊,自己越逃越远,最后还差点落入陷阱,多亏被我及时救下,才没被扎成筛子。可她非但不领情,反而恩将仇报,将我推下陷阱,只身离去,这些事,只怕她也没跟你说吧!
她连珠炮一般,半真半假地一通胡说八道,景曜差点笑出声。
任谁被人追杀的时候,听见身后的人喊;我保证不弄死你a;这样的话,只怕都会玩命逃吧!
;一派胡言!容虚成震怒,;你这是污蔑!
;东郎太子可以作证!当时多少双眼睛看见我随东郎太子回来,且裙子被陷阱中的刀锋割破了!容婉恩将仇报之事,就此不论,就问丞相大人,如果我未落入陷阱,那么以她那三脚猫功夫,如何从我手中逃脱?如果她眼见我落入陷阱之中,却又为何独自一人回去?她置我于生死关头而不顾,那么,到底是谁!要!杀!人!
这一问,容虚成被轰地竟然哑口无言!
谭不同道:;其实,凤小姐到底有没有落入陷阱,请东郎太子出来作证,一问便知!
他话音未落,就被容虚成瞪了一眼。
如果那东郎太子出来说的,一如凤乘鸾所言,岂不是打了他们自己的耳光?
容婉是什么样的人,他当爹的最清楚不过了!
景曜也不糊涂,沉声道:;好了!你们还想将朕的脸丢到东郎去不成!
龙幼微跪在下面,眉梢轻轻一跳,与凤于归对视一眼。
他们的女儿,倒真是长大了,牙口好了,这种咬狗的事,都不需要他们老两口张嘴了。
凤乘鸾;咣的一声,又磕了个头,;皇上,恕臣女斗女子斗架之事,都能被您的大臣们拿来朝堂之上大做文章,两片嘴皮,三寸不烂之舌,能将死人说成活的!而臣女的父亲率领凤家军,在边关栉风沐雨数十年,抛头颅洒热血,毫不含糊,如今却身负重伤,负荆请罪,跪在这金殿上许久,却还未曾为自己辩白一句话!皇上英明,请明断是非!
龙皓华此时已经对这个外孙女刮目相看了,他双手踹在袖子里,仰天道:;是啊,皇上,臣的这个女婿,您要打赶紧打,若是打死了,臣将他拖出去埋了便是,打不死,臣还得日理万机之中挤出一点时间救人。若是就这么干跪着,实在是对您的圣明有损。
景曜自少时起就仪仗龙皓华,自然也畏惧他三分,见他不悦,便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好了好了,都是些捕风捉影,莫须有的事,五皇儿失踪,乃有人阴谋暗害,凤爱卿舍命相博,凤家军将士更是有所死伤,这件事,虽爱卿职责所在,却情有可原,还是尽快一面安抚北辰,另一面加派人手,尽快将皇儿寻回才是上策。
容虚成冷冷一笑,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他横出一步,郑重跪下,;皇上,臣以为,五皇子失踪这件事,关护国祚安危,务必彻查,南渊北辰一旦长期停战,北疆必定裁军,到时谁的利益受到最大损失,显而易见。就怕有人手握北方的兵权,舍不得交出来!
吏部尚书也跪下,;启奏皇上,皇子乃陛下天家子嗣,倘若真的有人贪心不足,妄想吞天,那么谋杀皇子,毁尸灭迹,再使出一番苦肉之计,也未可知。
户部尚书也跪了下来,;启奏皇上,鹿苑之上,的确有人谋杀太子属实,凤家窝藏北辰军中之人也已亲口承认,三皇子于混乱中负伤,昏迷不醒,也令人心痛非常,以上种种,绝对不是凤家三女一口a;就能掩饰得过去的!
谭不同也跟着跪下,;臣附议,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