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多半是有这种成分的,至少在苏联人眼里,是把我当做普通的日本人看待的。军官们且不去说它,在我们士兵中间,过去那种等级特权意识,虽然不能说全部,也可说几乎都消失了。日本人畏惧权威的性格,反而在这时候表现出来了。因为对我来说在哪里都一样,现在可以自然地行动了,所以反而出过去表现得还要好些吧。”
“关于你的血统的秘密,有不少人知道吧?”
“比如说,部队的战友是知道的。在一般的接触中,即使可以隐瞒过去,但部队里有从户籍簿上抄下来的材料,在长年的部队生活中是无法隐瞒下去的。”
“那么,出席本法庭的证人今野荒树也知道这一秘密吧?”
“是的。在某种意义上说,今野他们可说是对我采取同情态度的。他即便说不上是我的密友,也可说是为数不多的我的理解者之一。”
“那位证人在大理石事件以后骂你是‘人类的渣滓’的时候,是否同时也包含着对你的血统的蔑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