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彼得罗夫娜小姐用刀子刺伤您,以及她倒在地窖的吧台旁边?不可能,这些事情必然有关联。我希望再去发生事件的地点看看,评估一下严重性——我想要知道为什么那条街道选择了十九年前的旧事。仅仅是昏倒在地?这似乎不够严重……”

“我当时年轻冲动,在盛怒之下出手;现在想起来都无比羞愧。”

“男爵夫人知道吗?”

“知道。哎!我不愿意撒谎,我向她坦白了这段羞耻的往事,她并没有因此嫌弃我。不过我们商定和往事划清界限。我不愿意再向她提起那段日子,尽量避免痛苦。”

“埃弗顿先生,我不得不再向她询问几个问题。不过请您先详细地叙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男爵很不情愿地照办了,他的叙述完全符合佛雷斯夫妇的证词。欧文注意到了几个细节差异,也向男爵提了出来。

“按照他们的说法,左薇在地上躺了十分钟?”男爵惊诧地说,“我觉得十分钟太夸张了。应该不到五分钟。我第一次观察的时候就发现她的情况不算严重;左薇是一个很强壮的女孩,这点我很清楚。我立刻让佛雷斯夫妇放心,我们三个人都上楼去找来一瓶白兰地,因为楼下吧台的白兰地瓶子空了。回到楼下,我们就给她灌了一点儿,她很快就醒了过来。总之,我们并没有惊慌失措呃,如此说来,倒真有可能超过十分钟——不过时间的问题重要吗?”

“彼得罗夫娜小姐醒过来的时候,她有什么反应?”

“她怒气冲天,但同时得意洋洋。我已经无法自制,当众打她——她就希望这样羞辱我。让我深感自责,然后再无情地把我抛弃!”

“那么说,她有可能假装昏过去?”

有可能。”男爵想了想,面露窘色,“她擅长表演这种戏剧,不过我觉得她真的昏过去了。我很不好意思说,但是我用了很大力气……”

“她什么时候离开您?”

“两天之后,是在早晨。”

“她没有提前通知您?”

“没有,只字未提。但是我已经感觉她在策划什么。”

“您注意到她收拾行李了吗?”

男爵想了想。“没有,我猜她晚上收拾东西。这花不了多少时间,

因为她的私人物品不多,您知道……”

“她一早就离开,所以没有人见到她?”

“没有人?不对,不对。有人在早上看到了她。我记得佛朗西斯?布里斯托尔上校来通知我。您去问问上校,他的记忆力惊人。”

“她带着弟弟走的?”

“是的,当然……如果她把弟弟留下,我就惨透了!”

“她住在庄园的时候,那个男孩子也一直在这里?”

“是的。”男爵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那时候,我还曾经考虑让他永久地住在庄园。那时候他有七八岁,我们把他送去了村子里的学校。那个孩子很勤奋,可是相比其他孩子晚了很多。另外他生性沉默寡言,没什么伙伴。他有点儿把左薇当作妈妈,考虑到他们的处境,这种感情也正常。不过我认为左薇并不适合母亲的角色。在她的生活中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左薇肯定早就计划好离开我,因为我们和佛雷斯夫妇吃饭的第二天,她就要求我把男孩送去伦敦的一所寄宿学校——她已经给弟弟报了名。后来我曾经去那个寄宿学校找过,但是孩子已经转学了。”

欧文点了几次头,失神地望着《阿尔卡迪的牧人》。沉默了一阵之后,他对男爵说希望再去地下室看看。

理查德?埃弗顿脸色发白。“可是您已经去过一次了?”

“是的,但是这次我希望做一个实验。”

“一个实验?什么样的实验?”

“猜测鬼街的不幸命运。”

离开客厅的时候,欧文遇到了正在下楼的男爵夫人。欧文郑重地向她问好,然后询问她是否有时间回答一些问题。

男爵夫人平静地报以微笑,但是回答说她现在很忙。不过她第二天打算去伦敦,她很愿意中午时分在伦敦的茶馆和侦探见面。

欧文略感吃惊,他转向男爵。“我当然没有问题,可是我猜测埃弗顿先生也会在场?”

“我吗?不会的,我需要留在庄园。我们的园丁月底要离开他打算明天向我介绍顶替者。”

欧文表现出很遗憾的样子,心中必定暗喜;不过男爵夫人随后的话又让他不快。

“如果能够同时见到您的朋友就更好了。”

“阿齐勒?斯托克先生?”

埃弗顿太太皱起眉毛。“我更希望是那位年轻外交官……”

欧文清清嗓子,面无表情地说:“这我不敢保证,他现在公务繁忙。”

他们约定了第二天中午会面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欧文跟着男爵去了地下室。他穿过第一间房间,然后来到了有家具的第二间房间。

“您想喝点儿什么吗?”男爵走到吧台后面,“白兰地?”

“好啊,这正好对我们的试验有利。”

理查德?埃弗顿倒了两杯酒之后问道:“噢,您到底要做什么试验?”

欧文走了几步,眼睛扫过所有的角落,然后拉开了通向第一间房间的门。

“我们先要关掉灯,或者只留下最弱的灯光。然后您要拉着我的手,我们在整个地下室转一圈。”

男爵放下酒杯,吃惊地瞪着眼睛。“这也太荒唐了!有什么用处?”

“这里肯定有一个非常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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