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星楼”慕云溪抢在前面一步夸道门前,扣门半晌久久听不到回应,慕云溪扭头看了一眼弓绮梦:“二师兄是不是没在啊?”顺势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慕云溪斜眼朝弓绮梦一笑,走了进去。弓绮梦后脚跟着跨进“星楼”。
几个大书架环绕这一张大木桌,桌上散落着几册书籍。星若棋衣摆别再腰间,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嘴里还叼着一只笔。左手举一本书,右手按照一张图上,眼睛上下对照,极其入神。慕弓二人走到跟前都没有发觉。
“二师兄,这是你的‘星罗阵’吧”弓绮梦看着桌上那幅图,上面描绘着许多星辰,星辰之间或粗或细,或直或曲的线条相连。
慕云溪能看出“星罗阵”虽是以星辰排布,与肉眼看到的星空颇为不同。肉眼观之,漫天星辰,凌乱而无规则,而星若棋的“星罗阵”以某种联系摘取部分星辰,再以玄天宗法相连,慕云溪并不十分看的懂。只是在久视之下,好像能看到星辰无故移动,生出一种眩晕感。
星若棋听到弓绮梦的声音,扭头看过来,眼中尽是迷茫之色:“哦,小师妹来了。正好,你过来看看,这‘星罗阵’是不是还有什么漏洞。”
弓绮梦低头把手指按在图上,沿着星辰之间的连线划来划去不停的思索。慕云溪说道:“星师兄的‘星罗阵’比起萧师叔的‘悬星图’颇有不如。”
星若棋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一人:“哎,云溪,你怎么也来了。”慕云溪搬到后山之后,其他几个师兄那倒是去过几次,唯独这“星楼”只来过一次,星若棋还倒是他不喜欢这里。
弓绮梦一边研究这“星罗阵”一边说道:“他想跟我谈情说爱,所有就跟过来了。”
“哦,来,云溪你也看看。”星若棋研究大半日“星罗阵”一脑袋浆糊,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随后直起身子:“啊?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刚才。”弓绮梦说道:“星师兄,你看这颗为何排布在这里。”
“那也算是好事,挺好,挺好。”星若棋很敷衍的说了一声,眼睛又看到桌上那幅图:“小师妹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慕云溪站在二人身后有些凌乱,本来是一个极其震惊的消息,在弓绮梦看来好像是我中午吃了红烧肉,星若棋听之答道,不错,红烧肉很好吃啊。随意的像一个家常。
二人你来我往讨论了半天,星若棋才叹了一口气把“星罗阵”收起来。
“星师兄,我看你的‘星罗阵’好像有些散乱,看起来极其庞大,其中一些漏洞挺严重的。”慕云溪为了引起二人的注意,只好对星罗阵点评一番。
星若棋拉着慕云溪坐了下来:“云溪,你说的不错。当日宗主以‘火鲲鹏’破了我的阵,我就一直在研究,到底哪里还有不足。当日你在阵中,你觉的呢?”
慕云溪对这种阵法兴趣不大,毕竟在天机阁泡的时间长,起码的见识还是有的:“我看这‘星罗阵’似乎被左右,威力比起当日尚且有不足。”
星若棋叹了一口气:“云溪,你算是说到点上了。近些天,我日日夜观星象,想找出其中一些奥妙,发现星辰有无序之兆,每一日每一日的不同。我还无法参透。”
“星辰运转,自然每日有每日的不同,这有何奇怪呢。”慕云溪问道。
星若棋说道:“即便每日不同,它的运转尤其规律,可以加以推演。现在似乎被某种强力干扰,有些动荡和错乱。我总有些不安。”
弓绮梦开口说道:“三年前归墟之地突发异象,星辰早已被打乱。除非能洞悉那股力量,否则很难再推演出来。”
“也是,以萧师叔的才智和‘悬星图’之能都无法推演,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星若棋的神色有些颓然。归墟异象之后虽有短暂的平静,云蒙山之外暗流涌动,七宗各自闻风而动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都说天道欲倾,不知何时,也不知何地,暴风雨来之前,总会让人心悸。尤其像星若棋和萧莫离这种深耕星象之学的修行之人,比谁看的都明白。
慕云溪以一个达观者的角度说道:“星师兄不必杞人忧天,这种担忧并不会改变什么。它来了自然就知道怎么办了。”
星若棋哈哈一笑:“你倒是活的轻松快意。”
弓绮梦问道:“若真的天道倾覆,星师兄你该如何呢?”
“天道若倾,粉身碎骨补天缺。”星若棋还是那句话。
弓绮梦幽幽道:“其实很多时候不必粉身碎骨,只是需要放弃一些东西,而放弃这些东西必粉身碎骨都让人难受。”
星若棋有些沉重:“那又如何,有些事总归需要有人去做。”
“二位,二位,还没发生的事,我们就当它还很遥远。”慕云溪看气氛有些凝重赶紧说道:“弓师姐不是要请教星师兄火符么?”
“我们反倒不如小师弟这般洒脱,哈哈。”星若棋长笑一声。
“无知者无畏嘛!”弓绮梦看了一眼慕云溪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星师兄的那道‘莲花符’我还有些领悟不到。”
“哦?弓师妹演示一下,我来看看。”星若棋摆一摆手朝着门的方向。
话题终于被慕云溪强行转移了过去,他殷勤的走到门前把门打开,星若棋和弓绮梦前后走到了院子中。
弓绮梦环臂画了一个八卦图形,然后花手拨弄,十指间一团莲花似的火符开始旋转而出,慢慢的放大,弓绮梦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