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溪在火架上不停的旋转着一只野鸡,龙战野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二人也不说话。龙战野只是单纯的看那只鸡是不是烤的均匀,时不时也看着荒凉的山谷和虚无的天空。慕云溪则有些心不在焉。
“该转了,这块都快让你烤焦了。”龙战野忍不住出言提醒。
“哦!”慕云溪赶紧转了几下。平日里十分健谈,今日有些蔫,龙战野看着也有些奇怪。
慕云溪又烤了一阵,看鸡身上的色泽应该差不多了,从火架上拿下来,撕了一块递给龙战野。“小师叔,‘浴火草’怎么会长在云罩峰呢?”
“万物生长自有其理,何以此问?”龙战野似乎从来不会花心思思考这些问题,随意的问道。
慕云溪撕下一片鸡肉半天也没放在嘴里:“可是它为何只长在云罩峰呢?为什么不是云海峰,或者云绮峰呢?”
“那你为何在玄天宗,而不是龙引教或者清虚门呢?”龙战野又以问题回答问题。
慕云溪听出来了,无非还是万物生长自有其理,听起来十分正确,不过是句废话,说了跟没说一样:“那‘水灵株’呢?”
龙战野慢慢的咀嚼一口,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些涩,吐了出来,看了看慕云溪。
“万物生长自有其理,对吧,小师叔,能说点别的么。”龙战野还没开口,慕云溪抢先说了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些不耐烦:“‘浴火草’有助于火道修行,‘水灵株’却相克,这是为何啊?”
龙战野把手中的鸡肉伸给慕云溪看:“你就是思考这些无用之事么,这鸡烤的如此涩。”他根本不关心慕云溪的疑惑,只是责怪慕云溪太不专心。
慕云溪从手里撕了一块柔软的递给龙战野,把他手中的扔在地上:“哎呀,小师叔,别说鸡的事。‘浴火草’还能理解,‘水灵株’怎么也长在云蒙山。”
“毒蛇七步必有解药,相生相克的道理也不懂么。”龙战野将鸡肉放在嘴里,嚼了几口点点头表示满意。
“我懂,但是……”慕云溪有些喋喋不休。
龙战野抬手制止了他:“云溪,多思无益。你为何会对这两种草如此执着,不似你的本性啊。”以他对慕云溪的了解,不该有执着之心啊。
慕云溪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急躁了,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食用‘浴火草’精进极快,六师兄却极其排斥,而他食用了‘水灵株’能爆发出超出寻常的能量,这是为何?”
其实慕云溪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想跟龙战野求证。
“六师兄?是玄天宗第六子么?”龙战野闭关云罩峰时诸事吉尚未入门,所以他并不认识。
“对,就是玄天宗第六子,他叫诸事吉。”慕云溪跟他介绍。
龙战野眉目间有了些温和之色:“我闭关之时,玄天七子,只有四人,如今七子齐备,也算是一种幸事。那六师侄修到何种境界了?”
“人道境七层。”慕云溪答道。
龙战野皱眉看着他,好像不太相信,连慕云溪这个第七子也已经规道境七层了,为何第六子连玄天初境都破不了。
慕云溪跟龙战野细细讲述了诸事吉十几年前为炎知味所救,又被收作关门弟子,迟迟无法破境,还有修习大洪拳等等。
龙战野听后沉默了半晌,久久没有回应,好像在斟酌其中缘由。
“‘水灵株’于水道功法颇有益处,只是六师侄并未修习过。听你刚才所讲述,他的身体异样又有所不同。这是何故?”龙战野犹豫说道。
慕云溪紧接着龙战野的回答问道:“六师兄的身世会不会羽‘龙引教’有关,‘龙引教’修的不就是水道么?”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疑问。
“说不好。”龙战野不是十分肯定:“六师侄当时的年纪应该尚未修习水道,即便服用了‘水灵株’也不至于有如此反应,除非……”
“除非什么?”慕云溪觉得除非之后应该才是问题的关键。
龙战野思虑片刻,又摇摇头:“除非他生来就有水道之力,可这怎么可能,五六岁的孩童如何能承受的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慕云溪说道,脸色有些犹豫。
龙战野对于修习一事极为痴迷,问道:“此话怎讲?”
“六师兄修炼大洪拳,如江海奔腾,只是总感觉受阻,好像被某种东西禁锢。”慕云溪不自觉摸着腹部。
龙战野有些匪夷所思:“你是说六师侄的力量并封印了?这似乎不太可能,封印一种力量且不说需要更大的力量,师侄五六岁尚无根基,若体内有那种力量,早就爆体而亡了,何须封印呢?”
慕云溪犹豫了半天,还是跟龙战野说了:“我觉得有这种可能。比如……比如我腹部的东西。”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龙战野看了看他,手掌轻轻的放在慕云溪的腹部催动真气,少时,感觉手心咚咚被撞击。慕云溪呼吸有些急促,额头开始出汗。
“这是何物?”龙战野身体震了一下赶紧拿开。
慕云溪期待的看着龙战野,腹部这只“光兽”曾折磨他日久,一直未与外人道。以龙战野的修为或许能揣测出一二,慕云溪也急切知道破解之法,毕竟身体揣着一把利刃,随时能将他置于死地。
“可能将此物取出?”看龙战野半天不说话,慕云溪耐不住性子问道:“我体内这个异物,好像有人知道为何物,初入玄天宗曾几次加害于我,试图取走。”
龙战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