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卡多贡与墨狄在密室见面。他对乌拉拉山这个地方似乎十分顾忌,反复思虑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答应采此山上的冰草治病。
他下定决心之后,也就放松了许多,抱怨自己就是一个牢头,就是鬼泽之地的牢头。
墨狄道:“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不明白了。”
多卡多贡道:“药师,实不相瞒,我在这里,就是在看要守这鬼泽之地,任何人不准进入,违者都会被杀死,不论是谁。”
墨狄道:“我听闻鬼泽荒凉无比,又危机重重,除了有些毒虫灵草外,难道还有别的珍惜宝物不成?否则,没有必要派这么多人来看守啊”
多卡多贡含糊其辞地说道:“也许是吧,但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因为连我也不能进入鬼泽之中。鬼泽是禁地,乌拉拉山更是禁地之中的禁地。格尔西赞大人严令,进出此地之人,一律都要处死,连我也会被诛杀。”
墨狄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所以大人一直在顾忌此事,下不了决心。”
多卡多贡道:“如果我不用这冰草,肯定会被活活痒死。但用了乌拉拉山上的冰草,只要把保密做好,不让格尔西赞将军知道,我就有活命的机会啊。所以,我才决定冒险一试。不过,此事万一暴露,不但药师你没命,我全家也要搭上性命了。不知药师敢不敢冒这个险?”
墨狄道:“我们药师生来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对于药术最为看重,不亚于灵修者对灵修的痴迷。将军此病本就罕见,冰草更是百年一遇的灵草,我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呢?我甘愿冒险一试。”
多卡多贡道:“好!既然如此,我先多谢药师了!可是,这鬼泽之地危险太多,活命的机会很小,药师不怕吗?”
墨狄道:“我想,将军既然是此地的守卫,一定对鬼泽很熟悉。只要有将军帮助,我自然不怕。”
多卡多贡摇摇头,道:“药师,你想错了,我给不了你任何帮助。这事情必须十分机密,只能是你知我知,再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墨狄有些失望,道:“可是,将军总要告诉乌拉拉山的大概方位,否则,鬼泽这么大,我到哪里去找呢?恐怕时间长了,我还没有回来,将军的病就复发了。”
多卡多贡想了想,长长喘了了一口气,道:“好。你看这里。”说着,他手一晃,一股灵气在空中凝聚成一幅地图。
多卡多贡指着地图道:“黑药师,你看,这就是鬼泽之地的全貌。”
墨狄看了个大概,见图上除了水面就是草地,根们没有什么山川、河流和道路,没有任何十分明显的特征。
多卡多贡指着地图东南方的一处边缘,道:“这里就是我们所在的望泽城。我们所要找到乌拉拉山在这个地方。”
墨狄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在鬼泽的西北方向,有一个不起眼的红点,此地几乎是与望泽城是一个对角。而且此地并没有标注成山峰,而是一片湖泊。
墨狄道:“将军,你不会记错吧,此地明明是一片水,怎么会称为乌拉拉山呢。”
多卡多贡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地图上确实是这么标注的。”
墨狄半信半疑,看着此处,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看来,只有实地去看一下才能清楚。
墨狄道:“从望泽城到乌拉拉山,需要走哪条线路?”
多卡多贡道:“这鬼泽之中哪有什么道路,我所收藏的这个图中,也只是大约画了一个线路,可能比其他地方要安全些。你看这里。”说着,图上显现出一些杂乱的红线,弯弯曲曲的,绕了很多弯路之后,才到了乌拉拉山所在的那片水域。
多卡多贡提醒道:“药师,你可要记清这些路线,千万不能错了,否则不但会在鬼泽中迷路,还会遇到很多的危险。”
墨狄只看了几眼,就已经将这些红线走向牢牢记在心中。不过,他为了不使多卡多贡起疑心,还是又多记了几遍,然后道:“好了,我已经记下了。”
即便如此,墨狄的速度还是让多卡多贡极为吃惊。因为这么纷乱的路径,没有一个时辰是很难记住的。
墨狄道:“将军,虽然我记下了这个路径,但毕竟是纸上谈兵,我对鬼泽之地一点儿也不清楚,还是有一个熟悉此处的人领路把握大些。”
“这个......”多卡多贡有些为难。此事事关机密,他真的不想再让更多的人知道。
墨狄也看出了多卡多贡的难处,但故意装作不知道,接着说道:“最好也是个药师,那样凡事也有个商量。”
多卡多贡为难地说道:“可是,附近已经没有什么药师了。”
墨狄道:“这可怎么办。如果从远处请来药师,一是不熟悉鬼泽情况,再有,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将军的病可耽误不起啊。”
多卡多贡想了又想,突然道:“有了,我这里有个人,也许能行。”
墨狄道:“噢?什么人?”
多卡多贡道:“就是派去采冰草的那个老头的儿子和儿媳。当时,我怕这老家伙跑了,就扣下了这两个人。他儿子也是个药师,长年在望泽城行医,对鬼泽多少有些了解。”
墨狄道:“好,就是他们两个了。”
多卡多贡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忙道:“药师,那老头说冰草必须要含在童男童女的空中才能存活,你是不是也要带上一个孩子?这样吧,我马上派人到去找一个来。”
墨狄皱了皱眉头,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