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狄将信原封不动地塞进竹筒,又把竹筒绑在信鸽腿上,将信鸽放飞了。
阳滋不解,问他为何这样做。
墨狄看着远去信鸽隐没在黑暗中,道:“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免得打草惊蛇。这内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放出信鸽,说明心思十分细密,唯恐被别人发现。如果他们发现信鸽丢了一只,肯定会怀疑的,我们刚得到的这一点线索就断了。”
阳滋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感觉墨狄考虑问题非常细致。她又问道:“这件事是不是报给冷家主?”
墨狄想了想,道:“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了。现在冷家除了他,人人都可能是内奸,告诉他反而更容易泄露消息。以后你多留意一下信鸽的动向,见到之后也像这次一样处理,只看一下信息,然后原封不动地放飞鸽子。”
阳滋道:“好。不过,这个事情应该马上与曼儿姑娘说一下,让她看护好冷大公子。从刚才这封信来看,冷大公子突然醒来,让内奸十分惊慌,说不定他会狗急跳墙,暗中加害冷大公子。”
墨狄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还是你想得周到,这事要及早告诉她。不行,现在就得告诉她。”说着,墨狄转身急匆匆到对面的房间去找赵曼儿。
阳滋紧了紧衣服,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墨狄,然后转身进了屋子,在关门的一刹那,她看到墨狄进了赵曼儿的房间,恍惚赵曼儿也只是传了一身粉红的小xiè_yī。
她莫名生起气来,将外衣扔在地上,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至天明......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赵曼儿没想到墨狄大半夜地来到她的房间,不免想到其它方面,既有些怕,又有些期待。她与墨狄除了最后一步,其它的都偷偷尝试过了,所以也没有避讳墨狄,直接就是一身xiè_yī相见了。
墨狄也是第一次看她这样穿衣服,也不由得一愣,忍不住又上下看了几眼,看得耳红心跳。但有前车之鉴,他又马上收回了眼神和心思,蹭了蹭鼻子,道:“有件重要的事情与你说。”
赵曼儿见墨狄眼神在自己身上游离了片刻,又看向别处,心下既紧张又好笑,道:“什么事情?”
墨狄道:“我发现了冷家内奸的线索。”于是他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掠去了与阳滋尴尬的瞬间。
赵曼儿听了,知道事情严重,收起了乱七八糟的心思,道:“想不到冷家果然有内奸,那会是谁呢?”
墨狄道:“现在也不清楚,我想,除了冷家主,谁也不能相信。这些天你要多留意冷大公子,注意防护,除了冷家主,我和阳滋公主,谁也不能进入他的房间,防止内奸狗急跳墙,暗中加害他。”
赵曼儿道:“好,我就以冷大公子需要静修为名,让冷家主再加强防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墨狄道:“嗯,这样也好,免得内奸生疑。对了,你有没有办法控制信鸽?”
赵曼儿不解,道:“控制信鸽,为什么控制它?”
墨狄道:“这个内奸都是用信鸽来传递消息,可是我们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信鸽往来。你对药物最为熟悉,有没有能控制信鸽的药物,最好让它进出这个院子时都先到你这里来,我们就可以截获信息了。这样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赵曼儿道:“你让我想想,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墨狄道:“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做得小心,截获信鸽后,只记住信息就可以,然后再原样放飞。”
赵曼儿道:“你放心,我记下了。”
临别之时,二人还是忍不住相互抱了一下,呼吸又浓重起来,特别的时间,特别的地点,还有特别的衣着,都惹得二人感情难以自抑,相互都有了特殊的期待。
突然,墨狄“哎吆”叫了一声,就弯下了腰。
赵曼儿慌了,忙扶住他,道:“怎么了?”
墨狄弯着腰,捂着肚子道:“我肚子疼,不行,我得走了。”说罢,开门急匆匆逃走了。
赵曼儿还有些奇怪,心道: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与我在一起时经常肚子疼?不会是有什么病吧。看来,我得给他配些药物,调理一下肠胃才好。
墨狄逃到自己屋中,浑身燥热,喝了几杯冷水之后,这股热流才慢慢退去,支起来的帐篷也收了回去,他心道:墨狄,你这是怎么了,精.虫上脑啊,你想造孽不成?
刚才,他好悬没有克制住自己,幸好头脑中还保持着一丝清醒,这才没有走到下一步。
他知道,如果自己非要迈出那一步,赵曼儿也会顺从。可是,正是因为曼儿是一个好姑娘,她芳心归属自己,与自己一路磕磕绊绊走来,不离不弃,所以才应更加珍惜她。他自认为自己还不够强大,还没有能力庇佑曼儿,给不了她绝对的安全之前,他还不想走到那一步。
墨狄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又把今天的事情前后想了一遍,感觉这其中有十分复杂的东西,一时也捋不清楚,只能等这个内奸有下一步行动再说了。
一夜的时间,墨狄又在炼气灵修。他这炼气与休息并不冲突,真正进入道炼气的化境的时候,就如同沉睡一般。
第二日一早,赵曼儿就来急匆匆找墨狄,阳滋也一并来了。
墨狄将二人让到房中,问道:“怎么这么急,有什么发现吗?”
赵曼儿道:“昨夜我连夜配了一种mí_hún的灵药,能够吸引鸟来,果然今天早上就见到了这个。”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