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姝顺势就这样枕着睡觉了。
云少
过来喊他的人见到这情况,立马压低了嗓音,暧昧的目光在庄姝和他身上流转。
云少,该走了,要不要给你另外备一辆车,带你这小女朋友走?
云端的这朋友,fēng_liú惯了,以为喜欢一个女孩就要把她拐到床上去。
云端没有过这种龌龊的念头,更没打算带她走。
贸然带她走,她的朋友会很着急的吧。
你先走。云端淡淡道,垂眸深沉地看着睡觉的小丫头,唇角的弧线不自觉的放缓。
好,我给你备车去!
朋友误会了他的意思,高高兴兴备车去了。
云端无语,一言不发站着,手也没动,就保持这个姿势,让她靠着。
他叫住路过的适应生,拿一件毯子过来。
很快,适应生送来毯子,云端轻轻地把她推到沙发里,把毯子盖到她身上。
她的五官小巧精致,每一样都不是很出色,但组合在一起,成了很可爱的一张脸,没有锋芒,圆润柔和,比视频里看着的还要可爱。
云端嘴角轻轻勾起,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过去想要帮她把刘海整理一下,一只更加漂亮的手挡在了前面。
云端抬起凌厉眼眸,只见那只手的主人全身穿着黑色衣服,就连头罩着黑帽,脸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冰凉的眼睛,不遑多让的犀利。
这个人,全身透着一股子不可言说的冰冷和危险。
云端下意识的警惕起来,你是谁?
黑帽垂眸扫过庄姝的脸,只是冷冰冰的警告:你不准碰她。
低嗤一声,云端动了动手,神色变了变,他刚才试图压下男人的手腕,不料那人的手仿佛一根驻扎在这里的铁柱,撼动不了分毫。
两人四目相对,两两对峙,周围的温度瞬间到了零度以下。
处理完事情回来的听奴见小妹妹才一会儿就吸引了两位大帅哥,尽管有一位把自己过得跟木乃伊似的,欣慰地挑了挑眉,缓步走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地拨开横亘在庄姝脑袋上的那两只手,叉着腰肢笑。
男人之间有什么事,需要当着女人的面解决的呀,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你们舍得吵醒?
老板娘,你认识他?云端有点不放心地问。
听奴扯唇一笑,那是肯定的不认识阿,你们男人有什么过节,自己出去解决,不要吓到人家女孩子。
照顾好她,否则你这家酒吧别开了。
留下这句话,黑帽离开了。
听奴噘了噘粉色的哑光薄唇,这口气还真大。眸光睨向云端,这位贵客,你还有问题吗?
没有,请你照顾好她。云端深深看了庄姝一眼,才走的。
他阔步走出去,却再也看不到那个人。
跑得可真快。
云少,我给你准备好车了,咦,你的小女朋友呢?
朋友看到云端孤零零一个人出来,很是困惑,云少怎么不把小女朋友给带出来。
朝阳,你这么八卦,去f洲出差两天吧!
朝阳:我怎么这么倒霉!
云少,我也就是说说,你不要当真嘛。
云端咳嗽了两声,坐上了车里。
小妹妹。听奴拍醒庄姝,让她跟她到楼上睡觉。
庄姝迷迷糊糊睁开眼来,老师呢?
你老师还没出来呢,估计明天才能和你见面了。听奴是最了解香奴的。
话音刚落,她们就看到炎景抱着一个女人从电梯里,那个女人,正是香奴。
听奴蹙了蹙眉,顿时明白了什么,迎上去,炎先生,这是我朋友,你要带走她?
炎景的目光越过她落到庄姝身上,跟我一起走。
哦。庄姝乖乖地跑过来,抓住老师的手腕搭了下脉搏,瞳孔狠狠一抽,老师她晕过去了?
嗯。
炎景一下子带走了俩,听奴摇摇头,送她们到门口。
御景山庄。
香奴被放在大床上,脸色苍白,胸口还残留了一些血迹,更多的血迹喷在炎景的衣服上。
炎景烦躁地扯开衬衫领口上的扣子,坐在床沿,眸色深重。
很快,医生过来了,跟着进来的还有凑热闹的庄姝。
医生看了看香奴的眼白和嘴唇,还用听诊器听她的心跳声,心里有数,道:先生,病人长期处于心率失衡的状态,已经严重影响到心脏,建议送她去医院进一步调查。
老师这是里寒阳虚,特效药搞不定的,还是需要用药方子慢慢调理。庄姝在医生背后冒出头来说道,嗓音轻灵,跟风吹动铃铛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医生皱皱眉,不悦道:这都还没开始呢,你就知道不管用了?
知道啊,老师又不是笨蛋,如果特效药管用,她早就去医院看病了。
医生:我怎么知道她已经知道自己病了啊,真是的。
你先出去。炎景下达命令。
医生遵循。
庄姝自如地坐在床沿,把香奴的手从被窝里拉出来,手指轻轻放上去搭脉。
脉象微缓,比刚才好多了。庄姝支着下巴看向炎景,打探他:你是怎么把老师的寒症压下去的?好快呀。
炎景默,霍知微应该还没跟她到那一步,说了岂不是跟她耍流氓?所以选择沉默。
你知道她什么病吗?刚才,她突然吐了一口血。
听听姐说老师是特别的寒症,我也只能判断出是寒症,不过这个寒症啊,不会对老师产生致命的危险,但寒症发作的时候,老师会非常难受,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怎么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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