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知道她会舍不得,才不敢这么早告诉她的。
霍知微无奈极了,第一次生出了不舍的情绪。
他向来说走就走的,如今,在这里却有了割舍不到的牵挂。
抬起她的下巴,那双眼睛水雾盈盈的。
你去国外,是不是不用戴人皮?
这么对视着,庄姝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别开目光开启了新的话题,声音瓮声瓮气的,充满了不舍。
嗯。霍知微倾身吻她的额头。
那你不能看那些女孩子,金发碧眼的美女特别开放的,你记得要为我守身如玉。
庄姝不舍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颜绯说,不毁容的霍知微帅炸苍穹,要她小心外面的花花草草,不要让狐狸精勾走他。
庄姝审美不行,知道自家老公很帅,但不知道自家老公帅得走出去都能招引一批狂蜂浪蝶,颜绯隔三差五就要叮嘱一次,叫她不要太放松了。
顾颜绯总感觉,霍知微对庄姝是宠爱,庄姝对霍知微只是依赖,估计连爱情是啥都不知道,这样会让霍知微有落差感的吧。
唉,这个傻丫头。
霍知微搂着她,心底浓浓的不舍:不看。
你想看的时候,就看我的照片,我可爱。
他失笑,行。
还有,不能让别的女孩子碰你。庄姝有些纠结,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尤其是这里。
霍知微相当欣慰,他的小媳妇儿已经知道,有些地方只能她来碰了,被人占有的感觉,真不错。
好,这里只能你碰,但我接下来有半个月碰不了。
没事,你忍耐一下。回来让你碰个够。
霍知微再一次失笑。
他才不忍耐,吃饱了再走。
大手扣住她的脑袋,深吻下去。
庄姝越来越觉得他厉害,总是被吻得晕乎乎的,出了层汗水。
她软乎乎的,又那么娇嫩,躲在他怀里喘息着,霍知微又忍不住,扯过浴巾铺到流理台上。
咚咚
云泽冒死前来敲门。
他不知道boss还不出来的话,要迟到了。
咚咚
隔了五分钟后,云泽敲了第二次,急得跟热窝上的蚂蚁似的,那个国家的航班今晚只有一趟啊喂!
啊啊啊啊,boss不要怪我啊!
云泽视死如归掏出了手机。
boss
十分钟后我下去,等下开车从山路去机场。
山路啊?听说那片地方最近有熊出没!
熊你怕什么?电话里传来霍知微不屑的嗤声。
云泽无语了。
熊吃人啊,能不怕吗?万一被熊骚扰,车怎么走?
但他额知道,boss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就不可能更改了。
他默默挂了电话。
大微微你快点走吧,云泽肯定很着急了。
庄姝揪住他的衣领,像只搁浅的鱼儿,想跑,又被抓回去清蒸了。
十分钟后,霍知微如约下楼,手上拉着一个明黄色的行李箱,衬衫领口有些歪,脖子上有几处红点,整个人有种不羁的痞帅。
云泽接过行李箱,咦了一声,这么轻!这里面没装东西吧!
boss
没东西。
霍知微拉开车门优雅坐进你这半小时在卧室里收拾了个寂寞。
小夫人不下来送你一程吗?
真是奇怪了,在他的想象里,小夫人应该梨花带雨地趴着车窗,他们开车的时候,小夫人还恋恋不舍地跟着车屁股追一段路来着。
是他这个单身狗想多了?
送出卧室就行了,开车。
霍总的语调淡淡的。
哦。云泽懵逼的启动车子,还有些犹豫地在等小夫人出来,可惜,一直没出来。
此时,卧室里。
衣服衣服啊啊啊,衣服都被他撕烂了,大猪蹄子!
没有送行的某人,正在衣帽间里手忙脚乱地换衣服
明月高空挂,清冷地照耀着人间,城西的女子监狱,出来孤寂的黑暗中
阴暗的牢房里,庄诗意刚被这个房间的大姐大指使去洗了十几条臭烘烘的内裤,这会儿才有时间歇下来。
她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喉咙涌起一阵反胃的恶寒。
那内裤原本是白色的,可因为长期不洗,发黄发臭了。
她在家被父母捧在手心疼,在外有人对她阳奉阴违,在监狱里,只能像只任人欺负的鹌鹑,她们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庄诗意坐在角落里,靠着寒冷的墙壁小声地啜泣着。
她好想出去。
哭什么哭,给老子闭嘴!
她的哭声吵醒了大姐大,大姐大下床来打了她一顿。
平时在外张牙舞爪的庄诗意在这里,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只会抱着头呜呜的哭。
就在这时,铁门被打开,监狱长进来拉开了两人。
闹什么呢,这里是监狱,不想出去了是吧!
庄诗意,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庄诗意喜出望外,呆呆的,我可以不坐牢了?
对,有人保释你了。监狱长道:快点跟我出来!
庄诗意高兴极了,终于能摆脱这些糟糕的日子!
再走之前,她把晾起来的内裤往地上扔,用脚狠狠碾压,这些都是她的屈辱!
后会无期了,你们这群恶心的臭蟑螂!
有监狱长护航,庄诗意大放厥词,得意得跟什么似的,大姐大很后悔刚才没打残她。
臭丫头,你等着,下次进来,我弄死你!
呵呵,你能出来再说吧!庄诗意怂怂的缩了缩脖子,到底有些害怕的。
所以她这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