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为什么排斥外人?”
庄姝不解的问道。
“因为白先蕊的事情。之前好多人都会上来借着祭拜去看看白先蕊是不是疯了,有些过分的还想骚扰白先蕊,所以她们都是很排斥外来人的,尤其是男性。”
龙御尘解释道。
庄姝了然,不屑得撇了撇嘴。
“有些男人真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做,尽喜欢惹是生非。”
龙御尘的唇角挑了挑。
“既然他们不欢迎男性,你们俩就先在这里待着吧,我去跟她聊聊天。”
庄姝让他们原地待着,自己先过去了。
“师父你好。”
庄姝很虔诚的对着扫地的比丘尼行礼。
比丘尼见她是女的,态度也就好了一些,说道:“你是香客还是别的?”
“我是香客,也是和白先蕊有关的人,我想看看她如今的状况如何。”
庄姝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她的来意,想看看比丘尼是什么反应。
果然,比丘尼立马变了脸色。
“你们又来做什么!白先蕊都疯了,你们还来打扰她,这个世界的人难道都有大把时间,不需要做点别的事?”
“师父你错了,我是想问问白先蕊关于她亲生哥哥的事情,我在调查他哥哥的死。”
庄姝耐性的解释道。
但比丘尼不清楚这件事,所以还是不太愿意:“你带来了两个男客。”
庄姝了然,原来是怕男人。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进去的,他们只是陪我一起过来。”
庄姝是个很有佛性的人。
她这般轻言细语,比丘尼都不好意思对她疾言厉色。
“其实,庵主跟我们说了,但凡是来看白先蕊的都不能让进来,所以我也无能为力。白先蕊已经出家了,皈依佛门就不会再问世事,红尘里的事情她也不应该再管了,你明白吗?”
“这样啊……那我进去上柱香添个香油钱总可以吧?”
庄姝笑眯眯的卖萌道,比丘尼神态略有些恍惚地看着她,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就点头了,木木道:“你请进。”
“谢谢你,你跟我一起来吧。”
“好的。”
远处的阿峰看着这件事,可谓是目瞪口呆了。
“龙先生,为什么比丘尼看到我们就不让我们进,搞得每次都要偷偷摸摸的进去,庄小姐她就让进了,以前我们也装过女人啊。”
龙御尘笑了笑,转着手中的戒指。
“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庄小姐双手合十之后,有一根手指是一直在动的。”
“对啊,怎么了?”
其实阿峰也很纳闷,庄小姐合礼的时候手指怎么一直在动呢。
龙御尘淡淡道:“比丘尼还一直盯着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看,看着看着,就答应了。”
“啊?这么神奇?”
阿峰没文化,不懂这叫催眠。
龙御尘失笑,小丫头还挺有手段的,知道明着来不行,她就暗着做了。
啧……还真有霍知微那味儿。
庄姝顺利进到庵堂里,捐了香油钱,上了香之后,便问比丘尼白先蕊在哪里。
“白先蕊在后山的小屋子里。”
比丘尼木讷道。
“谢谢啦,你回到门口扫地吧。”
庄姝离开之后,比丘尼回到门口继续扫地,扫着扫着,突然间清醒过来,仿佛刚才做了一场梦,很真实的梦境,她抬头看向外面,没发现有男人,这才安心。
这时,龙御尘和阿峰已经坐在一棵大树后面。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好吧。”
阿峰叹气,龙先生身手好,可以翻墙,阿峰都快四十岁了,身子骨哪有这么厉害,只有坐在这里放风的份了。
庄姝去了后山的小屋。
那里很萧瑟,或许是和这边的树木有关,到了这个时节,就喜欢落叶,把地上铺满金灿灿的叶子,仿佛一条绝美锦途。
“采莲湖上棹船回,风约湘裙翠。一曲琵琶数行泪,望君归,芙蓉开尽无消息,晚凉多少,红鸳白鹭,何处不双飞……”
隔着老远就听到有女人的歌声,哀婉凄切,充满悲情。
这歌声落到人心里,酸溜溜的,令人舌头发苦。
庄姝知道这首诗歌,讲的是采莲女盼望远方的人回来找她,可是荷花开了又谢那人还没来,她凄凉的心和这双宿双飞的鸳鸯白鹭是截然相反的对比,她孤单寂寞,日日盼君归,日日梦一场。
她在等谁呢?
谁是那个没有回来找她的人?
歌声太凄凉,听着,庄姝的心也是越发的沉重,仿佛一道魔音沉沉落入心脏,承受着一股哀伤的力。
庄姝走进了屋子里。
她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以致于里面的人依旧在忘我的歌唱。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她的歌声带着哭腔。
庄姝推开门的那一刻,女人尖叫出声,极度的惊恐,声音把人耳膜都要刺穿了。
庄姝害怕她把人引来,大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女人浑身发抖,近乎抽搐地抖动,庄姝发现她不太对劲,赶紧控制住她的手脚,把手指插入她的嘴里,过了好一会儿,女人的抽搐才渐渐停止。
但她的双眼依旧惊恐地瞪圆,眼珠子仿佛要掉落一样。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呜呜呜,痛痛,不要了,不要脱衣服,痛痛。”
屋子里光线漆黑,回荡女人的恐惧。
庄姝打开了窗户,温柔的光线倾泻而入,她柔软的五官落入女人的视线里,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