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时根本不给叶铭任何反应的空间,挥出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直击对方面门,这下手极狠的一拳足以将一名彪形大汉的鼻梁砸断,更不要说是叶铭这种瘦弱的体格。
然而下一秒,陈宣时的身躯却突然凝滞住了,只见叶铭五爪成钩,抵挡在侧脸,直接将陈宣时挥来的拳头握在掌心。
陈宣时眉头紧皱,粗壮的胳膊上肌肉显得快要沸腾起来,五秒后,他的眉头逐渐展开,叶铭随之卸力。
“宣哥!”几名陈宣时的小弟见状,连忙上前助力,却被陈宣时喝止。
寒风中,陈宣时脸色苍白的可怕,一言不发的快步行走着,王辉他们还从未见过自己的老大这般模样,但也没有胆量直接去问到底怎么回事,只能如同喽啰般跟在身后。
只有陈宣时内心明白,那一刻叶铭体内所爆发出来的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力量,因为父亲是武馆教头、从小耳濡目染的缘故,他比谁都更为了解那股力量的恐怖。
神武教第一炼体诀――易筋经,只要习得这本口诀的真谛,便可刀枪不入、金刚不坏,当然对于前世已是九境仙人的紫阳仙君叶铭来讲,这就显得太过于小儿科了,不过放在地星人类面前还是绰绰有余。
完全参透易筋经需要至少元婴境的修为,叶铭此时修为尽失,也只能使出易筋经十分之一的功力罢了,修仙界每境都有严格对应的功法存在,比如开光境是断然无法使出元婴境的功法的,强行使用只会倒行逆施,更有可能导致元神被毁,魂飞魄散。
一段沉默过后,徐心洁留下轻飘飘的一句:“之前你救了我,现在扯平了”便转身离开,叶铭冷笑,全然不顾嘴角滴落的鲜血,刚才强行使用易筋经让他五脏六腑一定程度的受损,好在元神坚固,才不至造成严重后果。
不过叶铭觉得值得,至少从现在开始,整个青禾,没有人敢再低看他一眼。
而对于许心洁,叶铭内心全是嘲讽,前世他是碌碌无为的窝囊废,却对这个媒妁之言的未婚妻付尽真心,可越是这儿样对方就越是疏远他,高中三年,许心洁与他的对话竟然没有超过十句。
高中毕业后,许心洁前往国外留学,一走便是五年,叶铭便等了五年,五年后,许心洁带着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出现在叶铭面前,并且留下一句话。
这句话,五百年后,叶铭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我可以和你结婚,但你不能阻止我和别人调情。”
即便如此,叶铭对她依然无微不至,甚至不在乎她与那个白人夜夜笙歌,但许心洁的态度始终没有丝毫改变…..
终于,叶铭签下了许飞扬递给他的主动撕毁婚约的保证书,含恨离开中海,如果说那个人是伤叶铭伤的最为彻底的女人,那么许心洁就是第二。
“呵呵…呵呵呵…”叶铭嘴角抽搐,眼眸赤红。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对于体验过缥缈仙子、桂月公主这种仙界极品美女的紫阳君来说,ròu_tǐ凡胎在他眼中犹如污泥,实在是难以入眼。
他心痛的不过是当初那个卑微的自己罢了。
此时叶铭首先需要做的,是找回前世的修为,修行一事,必须无尘无垢六更清净,否则根本不会有太大的突破,像叶铭这样的修仙奇才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但大多毁在贪嗔痴欲这四个字上,人人都有心魔,但一旦心魔压过道心,就会露出致命的破绽。
当初不夜天大战,叶铭与天煞都已战至机体的极限状态,战斗随时都有可能终结,就看谁能抓住对方最后的破绽。
人在临死之前,脑海总会浮现出生平的一幕幕,就是这个时候,叶铭的道心动摇了,还处于地星时期的种种涌入脑海,就在这时,天煞抓住时机,引来天雷…..
“啊!”叶铭从噩梦中惊醒,整个后背被冷汗濡湿,他大口喘着粗气,许久之后才平静下来。第二天,叶铭决定搬出许家,一方面有利于修行,另一方面他不想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等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周姨后,周姨并没有阻止,她知道叶铭在许家过得并不快乐,索性就让他搬出去,便托人给叶铭找了郊区一处还算高档的住宅。
这天是周末,叶铭收拾好行李,去和许氏夫妇道别,正要离开时,却被许飞扬叫住。
“慢着。”许飞扬呷了口茶,语调不高的说道。
叶铭站住脚,返回那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内,这间书房很大,甚至比叶铭住的那间屋子还要大,书房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紫檀红木桌,桌上笔墨纸砚齐全,桌后则是整墙式的书柜,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许飞扬带着黑框眼镜,头发梳的严丝合缝坐在镂空梨花椅上,看上去颇具学究气,但只有叶铭知道这幅道貌岸然的外表下下藏着怎样肮脏的灵魂。
当初为与叶家联姻,许飞扬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现在父亲病逝、家道中落后立马又是另一副面孔,这种读书人的腌臜是最下作的,比普通人还要恶心百倍。
但最让叶铭痛恨的还是许飞扬对周姨的摧残,他不仅在外面光明正大的乱搞,还在ròu_tǐ上虐待周姨以满足他变态的心理,好几次叶铭都看到周姨身上遍布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疤,但也只能无可奈何。
“许叔叔,还有什么事吗?”叶铭冷冷道。
“小叶啊,你也知道我们许家向来重情重义,收留你这几年也没亏待过你,搬出去可以,我不反对,但该怎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