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碗花才不去呢,去了就是跟卢淑琴低头。我就不信,她能叫我这个做奶奶一辈子不见孙子!
得!随便吧。
但孩子满月金家是觉得大事,该好好办的,四爷和桐桐觉得该来的人都来了,就在周围小范围贺一贺就算了,有那么一码事就行。
林雨桥早早的跑县城,把攒下来的钱给换成了金脚链回来,这些东西本该是舅家给预备的。卢淑琴手里没这些老东西,但她娘家有。卢家舅妈这回没小气,把老人留下的银锁拿过来一个给了卢淑琴,“就三个,是咱妈留下来的。说是你们兄妹三个戴过的。咱三家一人一个……”
卢淑琴把那锁子接了,但却没给孩子带,等人走了,就把锁子锁进柜子里,跟林有志商量,“给七斤另外买吧。”
大概是觉得她戴过的不吉利。
林有志也不劝,第二天就去给孩子买了金三事回来。
满月这天早上,林雨桐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黄爱华打过来了,她张口就问,“听古柏说,孩子没取名字。”
对!
黄爱华就笑,“上次去京城,拜访了一位老领导。老人家在家里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可巧,老人刚添了个重孙,正给重孙取名字。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我跟老人家提了一句。昨晚上老人家打电话来,问我说‘泽’这个字如何……”
泽,有泽被苍生,恩泽天下,遗泽恩庇这样的意思。
既是一种期许,也是期盼一种庇护。希望孩子将来有泽被他人的能耐,又期望他能受别人的恩泽护佑。
老人家特意问黄爱华这个字,其实就是一种态度,一种对下面庇护的态度。当然了,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褒奖。
再往下的话,如果自家儿子没有名字,这个‘泽’,其实是老人给自家儿子取的名字。
她欣然接受,怀里的这个宝贝蛋蛋就叫金泽了。
四爷上了厕所的工夫,孩子就有名字了,叫金泽吗?一出生就影响了好些孩子和家庭,这个字咱们用得。
于是,金保国准备了那么多的名字,都没用上。
过了满月,四爷才去办的出生证明,然后带着证明去给小家伙上户口。这户口怎么上?要么跟桐桐去京城落户,要么就在县城挂着算了。
去京城太麻烦了,且林雨桐是单位上的户口,直接落在县城就行。
上班的时候直接去户籍科就把事情给办了,这对他们来说就不叫事。里面帮着办,就有户籍科的大姐招手叫四爷,“小金过来,跟你说句话。”
这大姐是指导员的爱人,消息属于灵通的。她跟老祁的老婆关系挺好,反正不知不觉,这县城的关系网就铺开了,这个那个的勾连在一起,有好处也有坏处。
四爷才一过去,人家就低声道:“小金啊,最近你得有个准备,说不定这个工作调整很快就下来了。”
我这刚在网络这边干了大半年,我家孩子小,这么悠悠荡荡的先晃悠两年再说,真不必着急。
结果人家大姐说,“也是考虑到有了孩子,要照顾家庭的因素。”
这怎么像是要叫自己下派出所去呀!
别说,之前是一点风声也没有。
没有什么事情是无缘无故的,四爷才说打算第二天找人打听打听呢,结果当天晚上就出事了,夜里睡的正好了,大门被拍的啪啪啪的响。
孩子像是被人掐了一下一样,梦里猛的一惊,胳膊腿乱蹬,然后就放声大哭。
谁这么敲门呀!
四爷开灯,林雨桐把孩子抱怀里。正房的门响了,四爷就往出走,说林有志,“您在屋里别出来,我去开门。”
你得先问门外的人是谁?
林有志现在也很谨慎,周围的人收入不行,这偷偷摸摸的人就多,干啥都得警醒着点。尤其是谁都知道家里有进账的时候,晚上尤其得小心。听说是哪个村里有钱的一户,半夜也是被熟人给敲开了门,人家上门借钱,手里就拿着刀的,也不说杀人也不说自杀,就那么一副姿态借钱,你说借还是不借。
这事出的吧,人心惶惶呀!
林雨桥从屋里出来,“姐夫,我去找根棍子。”
找什么棍子呀?没那么邪乎。
四爷朝外面喊:“谁呀?”
你应个声才敢给你开门呀!
结果外面拍门的没应声,隔壁金保国和金嗣明应声了,金保国在隔壁喊:“没事,开门吧,我这就过来……”
果然听见隔壁门响动的声音。
金家老太太操心的呀,晚上觉少,就听着隔壁的动静,孩子一晚上起来吃几次,她清楚着呢。这会子孩子这么一叫唤,她就喊金保国和金嗣明起来。
大夏天的穿着大裤衩就出去了,也方便。
可能是金家的动静大了,这敲门的声音也小了,似有似无的听见女人的声音:“二叔……二叔……”
谁叫二叔?
桥桥听出来了,“嫂子?”
像是林雨柱的媳妇杜晓茹的声音。
“是我!桥桥,开门。”
这大半夜的,该不是林家俩老人出事了吧。
但也不对呀,电话现在多方便的,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四爷帮着把门打开,那边金家也出来人了,“咋的了?”
金保国不愿意放人进林家,这大半夜的老话说的好,不干净!沾染上啥东西,孩子的眼睛干净,有啥话在门口说吧。
林有志把卢淑琴打发去桐桐那屋作伴,这才出来,问侄儿媳妇,“你爷你奶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