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去上房的时候除了老太太和金二姑,还有本家一个跟杨碗花关系好的媳妇,老太太擦眼泪,“……外面总说我磋磨儿媳妇,你看看她这样子……我能磋磨谁呀?新媳妇进门第一天呀,她赖着不起来。我三遍五遍的叫,就是不开门……你婶子我也知道,现在不是以前了。以前那当媳妇的得听话,现在是当婆婆的得听话。她还想处处跟当年的婆婆们学,那成啥样了?”
是啊!听起来人家老太太这回可都在理上呢,一点都没瞎说。
这人就自告奋勇,“我去叫去,不出去露个面这不像话呀。吃了饭新媳妇回门了,我可没看见东西……叫人家笑话。”
过去还不敢大声的拍门,只轻轻的瞧了瞧,“碗花,出来吧。累的狠了贪睡,也不是多大的事。”
杨碗花气的呀,没法说呀!她不想出去吗?穿戴的整整齐齐的要出去,但是门拉不来呀!
房间门这种门锁有点坑,要是在里面反锁,外面拿要是打不来。同样的,外面要是拧两圈上锁,人在里面就死活打不开。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一般没人扭钥匙,而且,钥匙一般都都挂在锁孔上,谁动那干啥呀?
可偏偏的外面就是被人给拧上了,她在里面都听见了,甚至是拔钥匙的声音都听见了。
这会子还没发叫嚷,之前已经好几个过来打算叫自己了,到底是老太太和金夏草拔的要是还是别的什么人拔了,也说不清楚了。更不能吵嚷的人尽皆知了。
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反正外面啥也没耽搁。
外面这个劝她的人劝了三五声,里面就是没啥动静,这能咋?
只能尴尬的朝老太太笑笑,“她是不是哪不舒服?”
老太太嘴角一撇,显然是不认可这样的话,但随即又露出慈和的笑来,“你赶紧去吃饭吧,别管了。今儿早上碗花还跟保国吵了几句,听那音儿,好着呢。”
就差没明说杨碗花在找茬了。
外面老爷们谁关心这个,坐在一块,多是说一些闲话,又因着林雨桥年纪小,但今儿是主宾,都有话没话的找他搭话呢。
这个说,“你将来这毕业了工作好安排,你姐给你使劲,看是在京城还是在省城,哪都好?”
说的我差点以为我姐是大多的贪官呢。
大家的认知普遍是这样的,他也不恼,只道:“我还得上学呢,完了考研,念下来又是三年。出来后谁知道会怎么样?这几年发展的太快……计划的再多也没用。”
那倒是。
那个又问说,“你们现在毕业了一般分配去哪?”
解释分配的事挺困难的,但去向一般就是统计局这些单位,这倒也不是假话。
人家一听这个局那个局的就觉得老厉害了,又是个吃官粮的吧。
男人这边吃的热热闹闹的,女人那边尝尝这个菜,说味道好,那个菜说是脆生生的,也不知道咋弄的,自家弄的都是绵的,没这个口感。
但不得不说,新媳妇的手艺是没话说的。只灶上的这手艺,那一般的媳妇就比不上。
凉菜过了,热菜一道接一道,又是八道,然后烙饼一上,这顿饭就算是结束了。
吃完饭,各自的任务就都算完成了,也都知道杨碗花一直没露面,除了三个姑姑三个姑父别人也不好留着,起身纷纷就告辞。
吃完林雨桐可不收拾了,金家三个姑姑也不敢叫新媳妇收拾了。其实三人都想躲,躲到厨房看这回门礼怎么办?
不给回门礼还不回门了?
横竖昨晚上同事来带的东西不少,挑了几样就行,直接叫了林雨桥出门。
金保国跟金嗣明把人送出门,看着进了林家的大门,这才回来。金保国就说小儿子,“叫你妈,看她还能不能起来?”
金嗣明应了一声直接去了上房,老太太在沙发上坐着呢,三个姑父陪着呢,他直接去父母的卧室,跟平时一样拧了门把手门就打开了,她推门进去,自家妈就在床沿上坐着呢,也不知道跟谁生气,脸上气哼哼的表情还没下去。他愣了一下,“起了就出来了,我哥和我嫂子回林家了。您就是不饿,难道也不憋的慌?”
能不憋吗?
不说还能撑,这会子一说,越发觉得憋不住了。她利索的出去,也不看都有谁,急匆匆的往厕所去。金保国在院子里看的真真的,跟着就去了后院。
杨碗花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堵在外面的金保国。她朝通往前院的路上看了看,“我跟你说,不是妈就是二姐,这两人诚心叫我跟儿媳妇闹矛盾,你信不?”
我信你个鬼!
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亲姐,她们好端端的挑拨你跟儿媳妇的关系?杨碗花啊杨碗花,憋了这么半天就憋出这么个主意来?
金保国轻哼一声,“我再次警告你杨碗花,别觉得没有结婚证就离不了婚。分居够两年了,我直接上法院起诉……也一样能解除夫妻关系。再不分轻重一次……咱俩就完了!”
说完,看也不多看她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杨碗花眨巴着眼睛,我说的是真的!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老太太和金夏草,但有人故意这么做是肯定的。关键是刚才来帮忙的老娘们来来去去了几回,她也不确定到底是谁干的?要说是外人干的,金保国不得觉得这是自己自作自受呀?要不是自己平时得罪人了,人家能这么整自己?
可结果一说老太太和金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