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走上主席台,会签字的签字,不会签字的直接按了一个手印。

毛作伟当夜便找到了毛作海,协商拆菇蓬的事情。毛作海起初不答应,和毛作伟吵了一架。后来毛作伟塞给他一万块钱,并答应他等当了村主任后,许他一块地。毛作海这才罢休,同意配合毛作伟,第一个带头拆。

果然,第三天一大早,毛作海雇了队里的几个壮汉,噼里啪啦的将空心砖垒的菇蓬一顿砸。砸之前还故意放了一串鞭炮,一番热闹,就差没有敲锣打鼓了。

而事先安排好一切的毛作伟邀功心切,一大早就从镇干部宿舍把镇长刘天一连请带拉地请上车,在车上就汇报了蓬口的拆违工作,并把党员承诺书交到了刘天一的手中,明摆着要伐功矜能,请功受赏。

到了现场后,刘天一果真见前日拆不掉的菇蓬已经被夷为平地,地上还有爆竹的碎屑。

“镇长,前天我犯糊涂,实在不好意思。”

明明是毛作伟做的局,是想让镇长刘天一肯定他在村里的工作。对于刘天一岂能看不破,但毛作伟确确实实把工作做下去了,也不好说什么。便随便夸了几句,并给毛作伟提出下一步工作要求。

送走刘天一后,毛作伟高兴的和毛作兴等几个自家兄弟又聚到毛作兴家里,在赌桌上fēng_liú快活,不知白天黑夜,完全将刘天一的指示抛之脑后,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想拆下去,倒是没脑子的毛作兴问起毛作伟下步怎么办。

“你傻啊,要是真把村里那些老头子的房子拆了,我不要活了?”

毛作伟其实心里早有自己的算盘,拆掉毛作海的菇蓬完全是做戏给刘天一看,只要刘天一肯定了他的工作,接下去的违章建筑要不要拆,什么时候拆,一切慢慢来。要是在换届之前拆完,岂不是再无利用的价值。

只可惜亏了毛作海,毛作海闷闷不乐的陪毛作伟打牌,想着拿了毛作伟的一万块钱,毛作伟又答应他当上村主任后许给他一块地,心里有了一些安慰,以后还得靠着毛作伟,便不敢多言。

蓬口村是一个古老村庄,七分山三分地。建国以后,当地人为了发展经济便在漫山遍野之上种满了茶树。茶场承包也就成了村里的主要经济收入,但是因为茶叶销路的问题,很多村民不愿意承包山场,在老书记毛之坤手里,几次招租都没有租出去。最后,临近退休的毛之坤自己承包了村里剩下的两片主要茶场,一租便是十年。

今年刚好是第十年,七月份就要到期了。之前已经有几个村民向村里询问过承包茶场的事情,一个是平山的林芝平,想承包茶场当做养殖场,这样既可以有足够场地养殖,又可以经营茶场,可以说的一举两得,另外一个是方家的方雪峰,在外经营生意多年,因父亲年迈需要人照顾,便想着回家创业,承包茶场,养殖乌骨鸡。

眼看着租期就要到期了,林丰成本想着等换届后再处理这件事,免得被人说闲话,可又有村民窃窃私语,说是林丰成不作为,什么事情都拖拉。话传到了薛爱媛的耳朵里,薛爱媛见林丰成这几日稍微有些空闲,便说了几句。

在林丰成心中,这个儿媳妇是自己抢来的。薛爱媛本是体制内的幼儿教师,后来和林丰成在一起后,便辞去铁饭碗,相夫教子,帮助林丰成打理瓷砖店的生意,好让林丰成一心扑在村务上。林丰成打心里敬佩自己的媳妇,对她说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薛爱媛也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女人,她提醒林丰成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对家里不要有后顾之忧。林丰成感激妻子的理解和支持,心里有了久违的一丝温暖,更为在镇长面前怯战的表现感到羞愧,感觉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那么的坚强和智慧。而对于薛爱媛来说,当初放弃一个人,选择林丰成是因为看中了林丰成的善良和醇厚。

林丰成选择周二例会的时间将茶场重新承包的事情提上议程。会上,村两委委员开始议论起来,有的主张按照老办法租赁给老村长毛之坤,有的主张放在镇的交易平台上进行公开招租,各执己见,最后不欢而散。

会后,正当林丰成愁眉苦脸,一筹莫展之时,支部书记赵龙高走了过来,给了林丰成一支烟。两个男人蹲在村部大楼楼道口,叼着一根烟,眉头紧凑着。古有诗言:沿用层峦云拥要,倾盆大雨定明朝。天上乌云正从东南方向压过来,看来一场大雨是避免不了了。

“听说灵山赵泽科的儿子在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上班,是专门负责这些农村资产处置的。我们都是乡巴佬,一些法律问题还是要咨询一下专家。”

林丰成急忙跑进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本子,这本本子还是从儿子那里拐来,专门用来记录村民联系方式的。一顿翻找,终于找到了赵泽科的电话,可惜没有人接电话。

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林丰成和赵龙高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家了。回到家后,正巧赵泽科打电话过来了,原是赵泽科是个泥工,刚好下班,看见林丰成的未接来电便回了过来。

“泽科哥,现在在哪里做?”

林丰成和赵泽科寒暄了几句,便问赵龙深的电话。不想赵龙高回了一句不知道,这分明是不想给。林丰成打着电话,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站在一边教孩子作业的薛爱媛察觉出了问题,接过电话。

“泽科哥,你放心,你家那个老宅是九五年后过继给你的,用不着拆。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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