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滨江集团入股?!”
李扬闻言深色一紧,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唤起来。
“是的,李扬”,成宇不急不缓地说,“虽然你我的股份会被稀释,但是,这对公司有好处,能把我们的规模做大。”
“我不是担心这个,什么股份不股份的,你和我都是一条船上的,表面上我喊你老板,内心里,我把你当兄弟,这你是知道的,而且我在公司这一年,也就拿了几万块钱。”
在夜幕下的河岸,李扬死死抓住铁栏杆的手,已经有些乌青,可见用力之大。
“我么和他们,是对手,虽然现在晨阳的市场受众,和鹏光英语不同,但是未来,晨阳和鹏光,一定会有交锋,我这点我想,你也清楚吧。”
“让未来的对手入股,这点,我着实想不通!”
河边的风,到了傍晚之后,就呼呼地吹着。
李扬的一头为了演讲效果而特意留起来的长发,被吹得有些凌乱,从背影看,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摇滚青年。
对于李扬激烈的反应,成宇早有准备。
其实这一年来,李扬作为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和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长期奔波在一线,无论是演讲,还是卖书,李扬都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他的口才得到了急速的提升,要是作为一个讲师,他在台上的号召力,无人可敌。
但是也因为长期处于一线战斗,没有时间好好深入思考,晨阳的未来,到底将走向何方。
成宇拍拍李扬的肩膀,稍微安抚了他一下,然后点燃了一支烟。
看着吐出的烟雾,有浓变淡,消散在河面上,成宇问李扬:
“你看,我刚才吐出的一口烟,为什么很快就消失在空气里了?”
李扬还在气头上,不知道成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好气地回答:
“还能有什么原因,风大呗!”
“错!”
烟头被成宇丢在地上,死死地用脚踩灭,几丝火星溅出,很快就熄灭。
他看向南下的江水,浩浩荡荡,两岸灯光璀璨,比漫天的繁星更加耀眼,几艘大船行驶在江面上,不时发出沉闷的鸣笛声。
“原因只有一个,我吐出的是烟。就算没有风,着烟,也会很快消散。如果我们建一座桥横跨大江,风不怕,浪不惧,就算地震来了又何妨!”
成宇的话语掷地有声,气势上瞬间压倒了李扬。
“你还记得,我当初从电台挖走你,怎么说的吗?”他咄咄逼人地继续问。
李扬拍了一下栏杆,激昂道:
“当然记得,你说,我想一辈子做广播员,还是和我一起,改变滨海,甚至全国的英语教育。也正因为如此,我放弃了令人羡慕的编制,辞去工作跟着你创业。”
“现在,你说要把股份分给王胜利,我看你是要把公司卖给他,我们的事业要半途而废,然后贪图享乐了吗?”
“当然不是了,你且听我说。”成宇的手也压在栏杆上,余震把手震地有些发麻,他的脑子在飞快地搜索着,如何才能平复对李杨出奇的愤怒。
“李扬,你记得我一开始对你说的话,我很感动。但是,我现在还想问你一句话,你是想一辈子教英语,还是和我一起,创造一个产业广大的公司,成为一个真正的集团?”
成宇用手使劲拍了一巴掌,着巴掌没有拍在栏杆上,而是砸在李扬搭在栏杆的手背上,啪的一声,响亮地回荡在江面之上。
“我们要成为的,是滨江集团,而不是鹏光英语!”
李扬颤抖地抽出通红的手背,烫得充血,龇牙咧嘴。
“刚学会跑,就想拿奥运冠军?有点不切实际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李扬显然被成宇这波激情呼喊给震到了,语气也没也没有之前那么冲了。
其实,情绪渲染这件事,成宇上一世作为一个中学二十年老教师,可谓驾轻就熟了。
只是有时候,面对本身不好学得一般子学生,自己也没得那个心思,去调动他们的情绪。
反正有事业编制,老了还有退休金,是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谁也奈何不了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但是今生,成宇不想放过每一个改变自己,也改变世界的机会,他不愿再做一个生活的傀儡,中年危机离自己很远,眼下的,就是青春年华的终极奋斗篇章。
一个小时之后,成宇终于完全说服了李扬。
李扬是必须被说服的,因为,成宇要带他去见王胜利,要搞一场路演。
王胜利对成宇,自然是较为熟悉了,但是他没有见过李扬。
成宇的如意算盘是,让李扬在王胜利面前,搞一场疯狂英语教学,而自己则作为学生,配合李扬的教学模式。
对于李扬在现场演讲的激情四射,成宇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这一定会让王胜利耳目一新!
当然,最为关键的,关于晨阳未来发展规划的陈述,还是由成宇亲自操刀上阵。
说干就干,三天的时间里,两人暂时脱离了扩张分校的相关事宜,闭关研讨路演的事情。
这个年代,没有,成宇只能靠着一张纸一只笔,外加自己脑子里公司的理解,用我讲你听地形式,演绎出一个让投资人感兴趣的故事。
而李扬,也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肢体动作,每一个细节,包括手抬起来的高度,嘴角扬起的角度,都是精雕细琢,反复打磨。
“李扬,你只管把自己最佳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