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艳玲美眸里闪过了一丝惊愕,紧跟着便是惶恐和愤怒的神色浮现了出来,蛇哥也愣了一下,随即便是满脸玩味的看向了我。
“靠。”
“敢跟蛇哥撒野,你不想活了。”
察猜回过神来朝我怒吼了一声,扑上来就想要弄我。
大概那个时候我满脑子想的只是保护魏艳玲,只是保护我心爱的女人吧。
“来啊!”
“今天谁敢碰她一下,老子就跟他玩命!”
我一把抓过桌子上的一个酒瓶,酒瓶杂碎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包房。
我一手紧紧抓着那尖锐的玻璃碴对着察猜,一手死死的把魏艳玲护在我的身后。
“不知死活的玩意!”
察猜低吼了一声,一脚就朝我踹了过来。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疯狂了,也不敢能不能打过,只是举着手里的碎瓶子,玩命朝察猜的身上扎。
我不知道挨了察猜多少拳头,反正已经被打的感觉浑身骨头都断了好多根,直到一阵温热的鲜血喷溅到了我的脸上,那些落到我身上的拳头这才消失了下去。
察猜捂着被我狠狠划出了一大跳口子的胳膊,退后了几步跟饿狼似的盯着我。
“找死!”
很显然我彻底激起了察猜的杀心,他掏出腰后的一把刀,跟饿狼似的就朝我走了过来。
“等等。”
就在我紧握着玻璃瓶子,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跟察猜玩命的时候,蛇哥冷冷的一句话把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虽然已然满脸杀意,跟饿狼似的盯着我,可察猜不敢违抗蛇哥的意思。
死亡的气息虽然减缓了下去,可我紧绷的神经丝毫不敢放松,浑身上下就跟被泼了冷水似的,冷汗混杂着血液流到眼睛里,又涩又辣。
“小子,你喜欢这个女人?”
蛇哥叼着烟,满脸玩味的看着我,浑身血污的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拉着魏艳玲的手掌。
“我告诉你佛陀像在哪里,但是你不能碰她。”
我没有别的选择,虽然靠着拼命,我可以划伤察猜的胳膊,可我绝对没办法单靠不要命,就带着魏艳玲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魏艳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我一样,我是蛇哥、道陀、丹拓他们眼里卑贱的蚂蚁,而魏艳玲也不过是他们这种人的玩具。
我和魏艳玲唯一的筹码,大概就是那尊一分水的满料佛陀了。
魏艳玲拽了我一下,却也没有制止,只是神情很复杂。
果然蛇哥动心了,毕竟那一分水的满料佛陀是价值连城的东西,相比起魏艳玲,不管是蛇哥还是道陀,都会毫不犹豫舍弃玩具一般的魏艳玲。
“小子,你跟我谈条件?”
“你配吗?”
“是,我不配跟你谈条件。”
“大不了我拉着她一起死,到时候你们谁也得不到那尊佛陀像。”
我把玻璃瓶对准了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尖锐的玻璃碴子已经划破了我的皮肤,殷红的鲜血伴随着刺疼淌进了我的衣服里,和冷汗混合在一起黏糊糊的很难受。
蛇哥虚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我,我这是在那自己小命在威胁蛇哥,大概这也是我唯一的筹码了吧。
“好,老子欣赏你这种不要命的。”
“今晚这女人是你的了,如果我见不到那尊佛陀像的话,你会后悔。”
蛇哥冷冷的说着,那刀锋似的语气,让人不由自主就觉得遍地生寒。
蛇哥和察猜走了,整整过了几分钟,我就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那些好似被堵在了毛孔里的冷汗,也一下子喷薄了出来。
“小阿弟,你没事吧?”
魏艳玲费力的把我从地上搀扶了起来,那会我就跟软脚虾似的,双腿一软直接就把魏艳玲给扑到在了沙发上。
躺在魏艳玲那火热的身躯上,那种后怕的滋味这才缓缓消退下去。
“呜呜呜。”
可是魏艳玲满是无助绝望的哭声,让我瞬间心乱如麻了起来。
“阿姐,我……”
我还没说完,魏艳玲就一头扑进了我的怀里,她的手腕紧紧地搂着我的脖颈,脸颊贴在了我的胸膛上,也许只有和魏艳玲紧紧相拥在一块的时候,我才能够感觉到一丝丝温暖吧。
“小阿弟,你是不是觉得阿姐很贱。”
“觉得阿姐就是个人尽可夫的浪货。”
魏艳玲哭的很伤心,字里行间全都是对现实的无奈。
面对道陀、蛇哥,我卑微的像是蚂蚁,魏艳玲虽然用身体换取到了一些利益,可她也不过是玩具,没有资格反抗的玩具。
“阿姐不是自愿的,都是他们逼得!”
“都是他们逼得!”
魏艳玲像是癫狂了一般的哭喊着,看着魏艳玲那般模样,我除了觉得心如刀绞之外,就只剩下了满满的心疼了。
我一把紧紧地搂着魏艳玲灼热的身躯,把脑袋深深地埋在了魏艳玲那香气四溢的发梢里。
“阿姐,我知道!”
“我都知道,都怪我没本事,保护不了你!”
“阿姐,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干净的女人,永远都是!”
那一夜我和魏艳玲就那么紧紧地抱在一起,没有做其他事情,就像是两只迷失在暴风雪里的小鹿,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
相聚的日子总是特别的短暂,天亮了魏艳玲也要离开了。
我能用佛陀像威胁蛇哥一时,绝对威胁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