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大哥出身也是贫苦,二十岁入赘到岳父家。啥意思?没钱!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你想想高季他作为一个男人,入赘到岳父家,他是要过得有多艰难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就像现在的男方,你没钱买房买车,然后上老丈人家去住,这多糟心啊!当然不是不行,只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别扭!
你说高季是这么个情况,他再傲、再装得清高也好,心里边难道真不渴望出来大干一番事业吗?而且他还对自己的能力极度自信!
所以他不是不出来,只是他没找到合适的活,如果活合适,他该出来还得出来,之前不也当过老师嘛,所以凭啥不能给人家当个幕僚,当个师爷之类的呀!
就说陶公子派人来白崖口找高季,高季了解了情况后,非常生气:你说你这张亮卿,你才新到湖州当上巡抚,怎么就能这么欺负人呢?陶然为官一生清廉,两袖清风,朝野上下谁不知道?你别说是没钱,就说有钱,你凭什么张嘴就管我们要十万俩银子,这不是勒索吗?
高季非常生气,对那送口信的人说:走!我跟你回去,我去找这张亮卿理论理论去。这就把高季从白崖口给诓出来了。
高季先是回女婿家,结果到女婿家一看,家里边的人就说:姑爷子被逮走了!
高季一听,还以为是犯了啥事,赶紧问:因为啥啊?
人就说了:不知道因为啥啊,晌午时来了一帮大兵,就把公子给逮走了,说是给带到巡抚的衙门里去了。
高季一听,气得呀:妈蛋,这真是抓人啊,一点道理都不给讲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行!你们在家等着。我去衙门讨个说法。
说完,连口茶都没喝,转身骑上马就往巡抚衙门里,气冲冲就往里边闯,当时的守卫也不拦他,让高季一直冲到大厅里。
来到大厅里的时候呢,侧堂走出一师爷,笑呵呵的就说:您是高先生吗?我们张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高季一听就有点木了,这什么情况呀?鸿门宴还是什么呀?
这时,湖州巡抚张亮卿这时候就从里堂走出来了,对高季非常客气,一拱手说:高先生,鄙人在此恭候已久了!
高季这时候就更摸不着头脑了,这是干嘛?难不成是专门等我?但还是担心自家姑爷,所以问:陶公子呢?请大人把陶公子放了,孩子岁数小,家事都是我替他料理的,天大的事找我高季,不要为难我们家孩子!
这张亮卿就讲:哎呀,先生息怒,放了这事说不上,这陶公子是名门之后,而且还是您的女婿,这么优秀的一位公子,我们怎么可能绑架呢?我只是把公子请到这里来聊一聊而已,我一直很仰慕陶老先生的高风亮节,我们也欣赏高先生您的豪放倜傥,刚才呢只是和陶公子拉拉家常,虽然没看着你,但听您女婿讲,您的事迹非常的多,干的非常的棒,我真是恨不得马上就跟您见面,没想到您就来了!
高季说:少说废话,陶公子呢?
张亮卿就说:陶公子在后院赏花呢?去,把陶公子请来。
张亮卿就使了下人去请陶公子出来,陶公子出来后,高季见自家姑爷穿戴都正常,没有什么受虐待的迹象,气色也都还不错。
高季还是比较满意的,说:虽然你没为难我们家孩子,但有事我得跟你说说,就是我们亲家公,就是陶然陶老先生,他生前为官一向清廉,你找我们要十万俩银子,我们能拿得出这些钱吗?这不是刻意为难我们吗?
张亮卿听到这里就哈哈笑了,说:高先生啊,我要不这么来的话,我能把你请来吗?呐,你看那是谁?
这个时候,高季满脑子都是小问号,顺着张亮卿手指的方向一瞅,哟呵,钟源从里边走出来了。
高季就问钟源说了:老朋友,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钟源就说了:唉,你也别怪张大人,这招是我给出的,要不然的话我怕你不来。
高季一听:哎呀,你到底想找我干啥?
结果钟源就讲了:大哥,我们张大人想请你协助保全湖州!
这话说出来什么意思?找你一个草民说:你来帮我干事吧!如果是你,你是什么反应?
你说高季他心不心动,内心狂不狂喜?当然他还得表现的稳重,以便接下来谈条件。
高季就说了:哎呀,你看我这一介平民,湖州城里文武全才的人很多呀,我算是干嘛的呢?
张亮卿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待遇、要身份,就说了:高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您来我这当一师爷,肯定不亏待您!
高季还得继续接着说:大人,哥们脾气也不太好,另外我也有些做法是你看不惯的。
张亮卿又说了:先生,我非常欣赏你这有事把丑话说在明面上的做法,您放心,从今以后,只要是您认准的事,一概您处理,我不管了,你看行不!以后我的幕僚虽多,以您为主,都为您服务,以后您就是我的秘书长,好不好?这样,您今天就别走了,晚上您就住这,明天我打发人去把你们家人全都接过来!
张亮卿这么说其实是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就是:表示诚意,我把你们家人都接过来,给你们安排住所。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他怕高季不太尽心,我把你家人都接过来了,湖州城里,你全家人都在,你敢让它被蛮夷起义军破了吗?
高季能上这个当吗?直接就讲了:大人,你也别跟我玩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