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完爸的这位挚友之后的几天,我们又去拜访了他另外的一些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或是并无生意往来的故友———通过爸的解析我了解到,后者都是一些在他创业之初曾有恩与他的人,虽然现在已没有用武之地———他教育我说:“一个人始终都要记得,在自己艰难奋斗无望之际,是谁曾给了自己一个台阶———每个阶段都是如此。”以此来看,他的恩人也并非只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同样也有两鬓灰白同他一般年纪的六旬之人;也有比他阅历浅薄,年纪和他差之甚远的业界伙伴等等。

按我的理解来说,他这句话倒不像是他说给我听的,而是更像是自己的座右铭,或是一句阻止他做一些违背原则的事情的名言警句。

由此,我便认识了张伯、李伯、赵伯和一些叔叔老总之类的人物,也间接的认识了他们的子女。他们有的则与我的年龄相仿,有的则比我年长一些;有的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有的则事业有成,早已娶妻生子;剩下的便都一些还未完成学业的学子,相对来说年龄也较小一些,和我们也没有共同的话题———在我们与他们父母聊天的时候,他们大都选择拿着手机,头也不抬的玩着某款非常火爆的枪战游戏;时而欢天喜地,时而又忧愁满腹、狂怒不已,只是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那个满身名牌,一脸痞气的小少爷的脸上就变幻出来七八个表情出来。

在我和雨甜拜访爸最后一位业界的朋友的时候,恰巧王伯父的女儿王乃羽也在那里。

我们所拜访的这家男主人叫谢玉东,曾是爸手下的一名高管,由于和公司内部的其他高管出现了分歧———差不多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那种情况,所爸便假借开除他,给他投资开了另外一家公司。从开创公司到现在只是短短六年的时间,市值就已超过十亿,身价所还没有上亿,不过以爸的话来说,这都是迟早的事。

他的住房相对来说,就比较“朴素”一些,和大多数人一样,只在某小区有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只是稍微大了一点,差不多有150个平方左右。

他只有一个女儿,名叫谢佳瑶,二十岁左右;身材纤瘦,个头不高,160公分左右的样子。她身穿着一套紫色的萝莉装,头上扎着两个宛如小孩胳臂粗壮的辫子,顺着耳朵垂下;额头上一排整齐的刘海遮住了眉毛,面颊如巴掌一般大小,五官谈不上精致,并未有可人之处。谢叔向我们互相介绍彼此的时候,她便蹑手蹑脚地从窗户那边的钢琴旁向我们走过来,然后又嗲声嗲气的向我们问了好。看她的言谈举止,仿佛比被人遗弃的孤儿还要可怜————我猜测,若是我背着她的父母将她一拳揍哭,她定会叫上群小伙伴埋伏在某个我必经之路的暗道上,伺机报复我一顿———虽然我和她并未有过较深的接触,也没有过几句交谈,但我可以凭感觉判断出,关于她将来的儿女情长之事,定会让她的父母替她操碎了心;缱绻旖旎的情爱时常会在她的身上发生,也时常会在一哭一笑中结束。然而,王乃羽却和她黏在一起,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可能是今天的天气稍微转好了一些,所以王乃羽才会选择穿一身大红色的长裙出门。除了非常耀眼的长裙以外,她的头上还系着一个大红色的蝴蝶结,后背披着一些头发,另一些头发则分两股垂在胸前。嘴巴红润富有光泽,脸颊白皙而又泛着微微的红色。如果说前面把她比作是一朵清新脱俗的百合花,那么今天她就可以算的上是一朵娇艳似火的红玫瑰了。

说来也巧,就在我对谢佳瑶产生不好的想法以后,他爸就向我们埋怨起她是如何的难以管教了。他说:“你们现在年轻人的想法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我们家的这个女儿更是如此。”

谢佳瑶在听到他爸说出埋怨她的话语后,便立即起身,椅子被她差点碰到在地,接着甩门进了卧室。而看到此情况雨甜和王乃羽和我一样,同时露出尴尬的笑容。

“佳瑶其实很好相处的,或许只是不了解她罢了。”王乃羽说,“我看是您平时和她的沟通太少,所以她才老是和你对着干。”

“我们还要和她怎样沟通?都给她说了无数遍,外面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异性朋友不要随便交,她就是不听。”佳瑶她妈一脸忧愁的说,“她这次从国外才回来多久?这么短的时间,楼下差不多已经来过十多个男生,在下面喊她的名字,有时候还能碰到两三个在一起的;身上不是有纹身,就是把头发染五颜六色的不良少年。一看他们的装扮就知道不是有正当职业的人,人品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也不是阻止她谈恋爱,可谈恋爱不是一对一的谈吗?她这一下招惹来了十来个————这哪个父母愿意看到自己的子女成这个样子?”

“行了!”谢叔摆着手说,“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也实在是不应该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去说她。要是她实在不听,我们管她到大学为止;大学以后她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你我也再不要白费力气在她身上了————她就这个性格,改变估计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要是这样的话,您怎么还能让她去国外念书呢?”雨甜说。其实我看的出,她还有些话是想讲出来的,可因为某种顾虑就欲言又止了。我想她应该是想说,佳瑶这在他们身边,都不知道收敛,那在国外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难以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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