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她开口对我说,“怎么不说话?”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我低头回答。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抱着抱枕,脸上的红霞渐渐褪去,“我这个人有时候虽然有点蛮不讲理,但大多数时候我都不会这样的。”
“我想我该走了,”我看向外边快要止住的雨声,“你明天还要上班,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为什么?”
“自从我干了这个行业以后,都没怎么休息过。我想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养足了精神以后再上班。”
“干你们那一行很累吗?”
“虽然没什么体力活,但是心累,你知道吗?———我想你也不会知道,你又不是我,又怎能体会到我的心累与不累。”
“为什么会感到心累呢?”
“如果有两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经常缠着你,动不动就向你献殷勤,总是色眯眯的看着你,你会怎样?”
“你不理他们不就完事了。”
“我当然是这样做的,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我有时候会迟到,有时候会犯一些错误,但他们从来都不说我,也不给我开罚单———他们是我的上司。可我宁愿他们给我开罚单,也不愿意他们因为想占我的便宜,而对我的过失睁一只眼闭一眼。”
“只要你没有被他们占到便宜,随他们怎么做好了。”
“可是这样一来,我就遭到了同事的挤兑,说我保证和我的那两位上司有一腿,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看人戴帽子。那些老女人上班的时候,仿佛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天天就知道在我背后说三道四。我都向她们解释了无数遍,我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她们始终都不相信。说我把医院当成了‘鸡窦’,还说我不止那两位温馨老契,背地里指不定还和谁有一腿呢。还名牌大学毕业的呢,真是给她们学校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