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盈盈的眼睛巴眨巴眨地看着镜子,她正在细致地补妆。“嗯,好久不见。”
“你又变漂亮了。”
阿星说了一句中规中矩的点评。
她确实是变美了,褪去了大学里的稚嫩和青涩,多了几分知性的美。
听到了阿星的表扬,黄伊琪似乎很开心。
她的眼睛笑成了上玄月一般。
“谢谢星星。”
她把脸凑到了阿星的面前,笑得温柔且甜美。
两只手背到了后面,像个温婉乖巧的小兔子。
那双眼睛里尽是当年的欢喜和暧昧,丝毫没有把办公室里的冯自成当回事。
“星星,我忘记一首歌的歌名了,你帮我想一下好不好”
黄伊琪娇滴滴的。
那一声声软糯的声音像雨打芭蕉一样在阿星这个直男的心上奏起了美妙的乐章。
淦,不仅脸红,某二弟似乎也慢慢复苏。
真没用啊...,阿星嘲讽了自己一句。
“嗯,好啊。”,阿星的手指挠了一下脸,似乎是有些痒。
但实际上阿星仅仅是想摸摸脸上的温度有多高。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黄伊琪轻轻的唱着,声音轻柔且细腻。
这首歌并不难猜,这个黄伊琪平时是有多孤陋寡闻啊...
“喜欢你啊。”
黄伊琪笑弯了眼,甜甜的说了一句,“我也喜欢你,然后就转身离去了。”
什么啊...
我是说歌名...
回头看着镜子里的关公,阿星笑了笑。
也许以后多去土华村附近巷子,说不定就不会这么害羞了。
“嗯?”
黄伊琪留下了一张东西。
上面写着一串号码。
大约到了晚上的时候,林耿和郑勇兵办了离职手续,他们走的时候,老板欢天喜地的,还买了支红酒回来喝。
不过他也是穷酸,配红酒的不是牛排,是面粉做的零食...
香菇肥牛。
看着他张灯结彩的忙碌模样,似乎待会放个鞭炮庆祝。
两位瘟神的离开,他自然开心。
但阿星却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保护伞。
果不其然,今天在阿星下班回去的路上,冯自成叫住了阿星。
“有事?”
阿星摆出了厌恶的神情。
但是心跳开始莫名的加速了起来。
慢慢的,陈锐基等一帮人出现在了阿星眼前。
他们团团围住了阿星,并且开始纷纷驱赶路人让他们别朝着这边看过来。
都是熟悉的面孔。
当初的那群烂人,阴魂不散。
“这附近有监控,我报警了的话,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那些痞子们仿佛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他们笑得人仰马翻。
都纷纷指着阿星捧腹了起来。
“什么?星哥要报警??”
“赶紧的,报警啊!”
“你继续喊你那两位大哥过来啊!”,冯自成像头茹毛饮血的凶兽,他大喊了一声,一脚蹬在了阿星的肚子上。
“他妈的,居然辞职了!”,冯自成愤愤不平的说道,似乎是想要把林耿和郑勇兵也给收拾了。
阿星忽然间发现一个无力的事实..
步入社会成为成年人的阿星并没有进步多少..
阿星仅仅是遇到了林耿这样的人罢了。
他们离开后。
阿星屁都不是。
他的挎包被扯烂了,倒在地上的阿星被数不清的脚一遍又一遍的踩着。
阿星尽量的护住头,减少自己的受伤程度。
他们一边踢着阿星,一边嬉笑的辱骂。
生阿星的父亲母亲被他们骂的很惨,似乎是根不配做人。
他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是他招惹了他们。
他们却要辱骂他的父亲母亲。
阿星的头有些沉重,偶尔的,会有一只只臭脚踩着阿星的脑袋按到地上。
和冰冷的水泥地接触的时候,阿星额头磕出了血。
脸被地上的沙子划破。
他们显然是见到阿星出血了,但是阿星透过手臂的缝隙中,依旧能够看到他们脸上的狂热。
他们没有因为阿星受伤,而有任何停下来的打算...
我他妈又被揍了,没有一点反坑的余地。
阿星曾经试过挣扎,但是结局是大雨如幕般的狂轰乱揍。
和当年一模一样场景,但是这次阿星却学会了听话,乖乖挨打完就没事了。
路灯一闪一闪的,数不清的飞虫围着灯光的中央四散纷飞。
阿星躺在一条过道上,行人都选择纷纷绕开了阿星。
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带着她的孩子从阿星面前路过,她尖锐的嘴脸缩成了一团,警告着他家的孩子说道,“不要像这些人一样,屁本事没有,整天就知道打架!”
望着她厌恶的神情,阿星愣了。
阿星和她应该素不相识才对,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恶意来揣测阿星...
“你说什么?”,阿星的喉咙有些沙哑,像刚解开陶罐的泥封,还没彻底的清醒。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那个上了年纪的阿姨仰起了头,对阿星翻了个白眼。
看着阿星浑身是血的样子,她好像意识到什么,连忙推着孩子走了,走的时候那个眼光..
火辣辣的刺在阿星的心上。
我他妈...
阿星有些气急攻心,捂着心脏艰难的爬了起来。
衣服破破烂烂的,还不如街边歇脚的流浪汉。
阿星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朦胧之中,阿星又看到了那个小丑面具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