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出现的男子环视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没记错,不然还要再在时间里穿一次。虽说光阴交替对他没啥大影响,可谁愿意白遭罪呢!
见夜帝与秦殇璃一个要自毁根基,一个要自爆,男子忍不了,上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秦殇璃后脑勺,愤愤道:“好好的身子,你炸了作甚?你不用我还要用呢!”
手又伸向夜帝,看了看那张严肃的脸庞还是悻悻地收回去了。打人一时爽,以后挨打直接进腌臜场!
男子掐着一道法诀,夜帝和秦殇璃二人又移动起来,却是诡异的倒行,其体内的道果恶念也回到先前的状态,像是时间倒流,但只限于他们二人体内。
“这两个倒是好搞定,关键那个倔驴一样的我怎么说服?当时我听到了啥来着?怎么就把这一块给我模糊了……”男子敲着额头,有些犯难。穿梭光阴,听上去玄妙,却也有些漏洞。在光阴的洗礼中部分记忆会暂时变得模糊,具体哪段看造化。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都是我,我就不信我还搞不定一个小毛孩子!”男子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秦魁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随即化作一束流光在秦殇璃额上消失。
同一时刻,躺在神海上的秦魁猛的睁开眼,缩小版的裁决被拔出,回身一剑刺出,被一片墨染的江山挡住。抬眼一望,一张与自己模样几乎一致的脸带着无奈的笑容:“我就知道是这样,幸亏把这件袍子穿上了,不然还得栽个跟头。”
秦魁惊异地看着那人,这还是裁决第一次失利,更让他震撼的是那张脸。
“你是……”
“我就是你。能不能问点有新意的问题,全照着我的记忆来多没意思!”
秦魁沉默片刻,晴空万里的神海刹那间电闪雷鸣,各式各样的劫难开始对着男子狂轰滥炸。男子也不抵抗,任由自己遭灾。许久过后,最后一lún_dà浪拍过,男子依旧立在原地,打着哈欠。
“都说了我就是你,拿我的神海打我你觉得有用吗?”
“怎么证明?”
“没得证明,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见秦魁还是不肯相信,男子翻了个白眼,蹲下身子,手轻按在海面上。秦魁脑中一阵刺痛,神海的控制权便不在手中。海面向上翻起,依旧波涛汹涌却垂直立着,水中流淌起从秦魁出生至今的所有记忆,一幕一幕化作游鱼从他眼前闪过。
秦魁震撼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已信了八九分。神海的主人只能是自己,对这片海,面前的男子比自己还了解,变相印证了他的说法。
“可惜你把道祖抛飞了,不然他看一眼就能认出我来。”未来的“秦魁”遗憾的摇摇头,道:“关于恶念,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太多他们当初的事,但我能肯定地告诉你他们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殇璃跟你都太极端了,反而不好。轨迹是所有人都跳不出的存在,在这里他必须死去这样才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留给你们。十三纪,远比你认知中要广阔,广阔到即使成道在将来也不过堪堪自保。你要成的道,深邃到从第一纪就已经有人开始钻研,这将是逆转破灭的根本所在,而你现在却告诉我你就因为害怕长大要把它搁置到一旁?”
秦魁耸耸肩,不置可否。
“想出去走走吗?”未来的“秦魁”轻声道。不等秦魁回答,就直接施展神通牵引起秦魁的神魂飞离神海。这是秦魁第二次神魂离体,却是被人牵着走的。无法抗拒的威力裹在他周身,使他动弹不得。
未来的秦魁带着他一路往上,上行不知多远,秦魁见到了冥都截然不同的天穹。没有九州之上的符文封锁,冥都上如同有一只倒扣的瓷碗,将整座天地护在中央。四角与陆地相接,大相径庭的两种秩序将空间拉伸成一个直角。
“跟九州的不一样吧?”未来的秦魁微笑着,道:“严格来说你在九州天空上见到的,应该算是神庭布下的一座屏障。在冥都这些没有限制的天地,有些手段的修士可以从神砥手中偷窃力量,虽说有些伤身,可也能借机感悟大道,可以说是利大于弊。拉上这层屏障,神砥依旧可以享用香火祭祀,却没有人能借助神砥之力。他们所谓的请神不过是靠神砥印记挪动天地间的元气,得到的力量不足神砥投影的十分之一。”
“再往后几十年,就会有天圆地方的说法。倒也对,符合现在的现实。”未来秦魁晃了晃衣袍上的墨染江山,天与地相接处散出涟漪,不知多少符文被解开,眼看着天地之下似镜影一般,翻出另一半的天地。生成的庞大地磁力场甚至将周围的几座天地从原地抽离。交接的直角在另一半天地出现时,棱角却被一点点磨平,最终两半天地合二为一,成了一个球体。某座树林中,响起了野兽兴奋的嚎叫。
“完整的一座天地,天圆地也圆。每一座天地被折叠的时候都是均匀地对半分,正好一个球。”
秦魁一时震惊的无法说出话来,就这么随手把几个守纪人连同众神倾尽智慧才折叠过去的天地给破解出来了?你这拆东西的技能真是用的比花可沁还熟练啊!
“大惊小怪的,在我眼里这些符文早过时了,就跟儒家圣人去看孩童写的文章,全是漏洞。”未来秦魁颇为嫌弃地看了秦魁一眼:“在我那个年代,这些天地早都恢复正常了。这些符文放在学宫里让人研究了几千几万年,都成小孩子藏零食的东西了。也就你们这粗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