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帮忙料理了伍怀良的后事,然后开始下一步计划。胡子君主要负责追查食心虫的来源。眼看着伍怀良就要说出一条线索,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而且背后的主谋竟然把一切安排的天衣无缝。
漆雕仁德想到这些不免打了一个冷战。千年古咒纵然难以破解,但多半是和死人打交道,西博雨那种对手太不入流,唯一难对付的就是白奴沷,现在想来这一切都太简单。眼下的事情错综复杂,对方竟然能够让伍怀良在最关键的时刻见阎王,这一招不服都不行。梁睿兰心痛丈夫,自从摊上这事以来,她经常见到他愁容满面。四人商议半晌都理不出半点头绪来。漆雕仁德只好点上一支香烟,安静的吐着烟圈。
这时,伍怀良的家人送了一块布,说是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的。四人将布展开,上面歪歪斜斜绣了一些字。伍怀良的家人知道他平日里对这些织绣类的东西不感兴趣。而这块布却安放在他衣柜的最角落,由此看来,此物非同一般。布块上的字虽然歪歪斜斜,但合理的分布为几大块。左上绣有躺一个星期有宝,右上是顶空匣藏箭拜佛。下面为柳月载行伸掌。
姬天扬骂道:“他娘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念着不通。”漆雕仁德说道:“得了,好好研究研究吧。伍老头把这些字绣在上面定有他的用意。你想想他为何不用笔在纸上写下来,而是要绣在布上。”姬天扬道:“我哪知道?”漆雕仁德说道:“我猜想这件东西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绣在布上就不怕背洗掉,利于长时间保存。这些字肯定能够给我们提供非常有价值的线索。”曹迪鲲道:“我赞同大哥的观点。伍老头子摸金一辈子,肯定有几件价值不菲的物件。这种东西放在家里不安全,只能放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姬天扬道:“你的意思是上面这些字能够告诉我们伍老爷子的藏宝地。”曹迪鲲道:“应该是这么回事。”
梁睿兰道:“你们说的这些确实有道理。但是这些字向我们展示的是哪些信息,太难琢磨了,简单就是一个世界级的难题。”漆雕仁德说道:“的确如此,就是四不像,不像字谜,暗语也说不通。这个老头到底在说什么?”梁睿兰说道:“仁哥哥,把在秦淏家偶然得到的那句话拿出来对比一下,看能够从中得出信息。”
漆雕仁德拿出那张泛黄的纸张,念道:“佛影绰绰,天网恢恢,老树婆娑,尼姑遭陷,光风霁月,天地可鉴。”姬天扬道:“别念了,毫无对比性,这几句话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写出来的。四字一句,十分工整,不押韵,应该是有难以启齿的理由。你再看看伍老头留下的这句话,不工整,不押韵,而且东拼西凑,不知所云。说不定是耍我们的。”梁睿兰思忖半晌,难以参透其中的玄机。曹迪鲲说道:“不如这样吧。咱们找伍老头的家人,或许从他家人口中能够得到一丝线索。”
其他人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四人再次来到伍怀良的家中。他的妻子死了将近二十年了。儿女们对父亲的所作所为知之甚少,而且似乎不愿意说太多。漆雕仁德见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梁睿兰眼珠一转,一计上心头,示意其他三人离去。
走出伍怀良的家门,曹迪鲲抱怨道:“兰兰,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咱们还没问出头绪来,你就急着喊我们走。”梁睿兰说道:“不走,难道你还要赖在他们家。”曹迪鲲说道:“可是,眼下这是唯一的希望呀。”梁睿兰道:“你的提议很好,但是方法不对。”曹迪鲲诧异道:“方法不对,啥意思?”梁睿兰道:“伍老爷子一辈子干的是摸金的勾当。换做你爸干这事,你会愿意跟别人说吗?”曹迪鲲说道:“也是哦。”姬天扬道:“兰兰,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了,你就赶紧说出来吧。”梁睿兰说道:“这事得问街坊邻居,特别是妇女。她们之中有些是天生的娱乐记者,只要你把话题一抛,她就可以滔滔不绝的讲上一天。到时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你都知道了。”曹迪鲲顿时两眼放光,笑道:“兰兰,真有你的。不愧是女诸葛。”
梁睿兰这招果然管用。他们找到了镇上一家小餐馆的老板娘,这人能说会道,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一开始听说四人打听人,拉着马脸说道:“这事无可奉告。”
漆雕仁德只能使绝招,掏出几张红色毛爷爷递到她跟前说道:“大姐,我们路过这,饿得慌,也渴得狠。你看着置办,给我们来些好吃的好喝的,剩下的权当给你酬劳了。”
毛爷爷果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板娘的马脸顿时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咧嘴笑道:“几位大老板,你们先坐着,我这叫厨房去准备。”漆雕仁德说道:“老板娘,不忙。我们还想向你打听个人。”老板娘笑道:“哎呦,你们真是来对地方了。我就是远近闻名的百事通。你们问吧,尽管问。”漆雕仁德说道:“伍怀良,你认识不?”老板娘说道:“你说那个死老头,认得认得,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他第一次来我们店里吃饭时,对老娘毛手毛脚的。我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但是吧,我们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这死老头色迷迷,我得宽宏大量不是。这个死老头发了一辈子死人财,出手倒是阔绰,每次来店里吃饭都点最贵的。”
梁睿兰插话道:“可是我看他们家的楼房不像是哪种土财主呀。”老板娘轻声道:“你们有所不知,俗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