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片刻后,夫妻二人打算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出发前往曲池学院旧址。
翌日清晨,吃过早餐,二人便拜别二位庄主。临走时,独孤勇前来送行,轻声道:“曲池学院现在已经是座鬼宅,但是白天异常安静,听说到了晚上了便有些不太平。你们要想得到线索,最好深夜前往。”
漆雕仁德点头谢过。赶到曲池学院附近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时分。两人打算不去住店,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晚上十点过后,两人出发前往曲池学院。这一带果然是荒无人烟。一路上,黑灯瞎火,连虫鸣声都没有,更别说野猫野狗。梁睿兰心想:要不是迫不得已,用刀架住脖子,她也不愿意来到此地。一切是那么的安静,静的非常瘆人。漆雕仁德胆子大,一直护住梁睿兰,才让她勇敢一点。
快到曲池学院门口时,一阵阴风吹过,夹杂一股浓烈的刺鼻的怪味。一道铁门挡在前面。漆雕仁德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铁栓拉开,铁门已是锈迹斑驳。看来,这座鬼宅的确很久无人踏足。学院是普通的教学楼似建筑,一排排房间整齐有序,外围是一堵高大的围墙。
漆雕仁德用狼眼手电扫射了四周,房间的窗户均已破旧不堪。阴风吹来,门窗咯吱作响。突然,漆雕仁德感觉头顶一股强风袭来,他下意识的拉开爱妻。紧接着,发出“砰”的一声。
两人定睛一看,是一扇破旧的窗户。漆雕仁德说道:“妈的,这风可真够大的。”梁睿兰毕竟心细些,说道:“不会这么简单吧。难道真的这么巧,刚好吹到我们的面前。”漆雕仁德听了,立即用手电射向前方半空中,没有任何异样,便说道:“兰兰,是你想多了吧,这里黑灯瞎火的,而且如此阴森恐怖。除了咱俩,谁愿意来这个鬼地方。”梁睿兰说道:“别忘了,还有一个人知道这里。”漆雕仁德说道:“福多乐。”
说罢,他从兜里摸出手机,上面没有信号。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个一直躲在暗处监视的他们的神秘人物让他十分苦恼。此刻,监视工具没了作用,他暂时可以轻松一下。他说道:“手机没有信号,咱们不用担心福多乐的监视。”
梁睿兰点点头,但是心里却一直嘀咕着:刚才的事情绝非偶然。一切又安静了下来,静的让人心里发毛,一阵阴风吹来,无限制推高了眼前的恐怖指数。胆小之人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突然,一阵“咚,咚”之声若隐若现。梁睿兰本能的钻入老公的怀抱。漆雕仁德心想:换做那时在终南山时的胆量,我只怕早被吓呆了。两人壮胆踏入楼道。楼道处有明显的修缮痕迹,看来当年日本兵征用这座宅子时进行了修补。两人寻着声源走去。声音是从六楼的一个房间发出的。两人踩着厚厚的灰尘上了六楼。突然,一只蝙蝠袭来扑来。漆雕仁德扬手甩出一把飞刀。蝙蝠登时毙命,在两人脚下扑腾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奇怪的是,蝙蝠死了以后,“咚咚”之声竟然消失了。漆雕仁依靠原本的意识辨别方向。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出数步,一股刺鼻的糊味瞬间传来。漆雕仁德扭头看去,只见一团火球瞬间袭来。他急忙推开爱妻,那团火球从两人的中间擦过。反应稍微慢点,怕是被火球打了个正着。那团火球扑腾了两下又飞了过来。情急之下,漆雕仁德只好再次扔出飞刀。可是飞刀对那团火球丝毫不凑效。漆雕仁德摸遍全身没有找到称手的兵器。
梁睿兰躲在一旁观战,头脑时刻保持清醒,见状,提醒道:“仁哥哥,破旧的窗户。”漆雕仁德会意,连忙跑到窗户边稍微一扯,整个窗户几乎都被拉下来。他喃喃自语道:“破是破了点,不过还可以将就着用。”
恰好,那团火球又扑过来了,漆雕仁德咬牙切齿,瞅准那团火球砸过去。登时,那团火球被巨大的力道打落,直挺挺的下坠。漆雕仁德看着火球径直追向地面,便扔开手中的木棒,说道:“跟你爷爷玩,你还嫩了点。”
夫妻二人再次朝声源处走去,身后却再次传来刺鼻的气息。漆雕仁德感觉到事情不妙,扭头看去,那团火球居然有飞了上来。他顺手扯拦身旁的窗户,对准火球一把砸过去,这次他是将火球按倒在地,然后拔出飞刀朝火把猛的刺去。那团火球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两人痴痴的看着火把燃烧殆尽这才宽心。梁睿兰说道:“这里的蝙蝠是不是着魔了,竟然这般拼死抵抗。”漆雕仁德说道:“这个地方本就诡异,现在又碰上这些怪物,难怪连一只虫子都没有。”
这时,“咚咚”之声再次传来。夫妻二人顺着声源走进一间房间。木门已经腐朽不堪。漆雕仁德稍稍用力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整扇门直挺挺的倒地,扬起了满屋的灰尘。
漆雕仁德用狼眼手电扫射屋内的情况,只见里面一片狼藉。一些简单的陈设,一张床,上面铺了一床棉被,一张办公桌,几张散乱的椅子,一个老式的立柜,镜子上花团锦簇,花团上的天安门城楼金光闪闪,上面扇形分布着:敬祝***万寿无疆几个大字,立柜和床安放在房间的右边,办公桌在左边,桌前的椅子整齐的摆放着,地面散落了一些泛黄的纸张。
这些都是七十年代的陈设,特别是那个立柜,最具时代特征。梁睿兰说道:“仁哥哥,这些家具都是七十年代的,你有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漆雕仁德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