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巨变让漆雕仁德心力憔悴,危难之际,万千思绪袭来,顿时招架不住晕厥了。醒来时,恍如隔世,刚才的尖刀和纪妃都不见了,也没有凶神恶煞的昆善。他揉揉眼睛,身旁躺着两个人,胡子君和梁睿兰,秦淏不见了。他艰难爬起来看了看周围。这里很面熟,他摇醒其他二人。
三人舒展身姿,以便打起精神。梁睿兰惊愕道:“我们这是在哪?刚才怎么啦?”漆雕仁德看着眼前的爱妻,柔声道:“兰兰,真的是你吗?”梁睿兰狐疑道:“怎么啦?发生什么了?”漆雕仁德说道:“刚才好几次我都梦到眼前的不是你,而是纪妃。”梁睿兰道:“当下站在你眼前的确实是我。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处于晕迷状态似的。刚刚清醒片刻,随即又进入梦境,一切亦真亦假,捉摸不透。”
漆雕仁德环视周遭,此处已经不是秦灵公的墓室,而是姬天扬遇害的地方,心想: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一切都是一场梦。他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梁睿兰答道:“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胡子君道:“我们为何又回到这里,秦淏呢?纪妃呢?昆善呢?”
刚才的一切似梦非梦,让人捉摸不透。漆雕仁德脑海中又出现新的疑惑:我们为何会在这,我们是怎么被弄到这里来的。
梁睿兰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仁哥哥,难道有人要我们再入一次猃狁大墓。”
一语道破天机,漆雕仁德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三人同时出现在这,或许真是有人蓄意安排,难道是那个神秘的道士,他为何要这么做。不管了,既然是蓄意安排,那么肯定会有所发现。
三人来到上次跌落的地方,此处已经被填平。三人挨个走上去。跌落以后进入的果真还是那座猃狁墓室。墙上的狼血已经风干。漆雕仁德来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下来时捡了一块大石头。他急忙用大石头堵住狼窝。
墓室中除了那具石棺再无其他线索。三人走近石棺。狼窝处两道绿光射向石棺,三人不敢正视,它们是石棺的守护神。三人避开狼眼犀利的目光,准备撬开石棺。胡子君想着姬天扬无故惨死,心中像打翻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眼眶中泛起了泪花。
漆雕仁德安慰道:“别想了,或许咱们能够找到一丝线索替他报仇。”胡子君含泪点头。
石棺被缓缓移开,洞口处狼群“嗷嗷”直叫。这声音让人瘆的慌。漆雕仁德打心底里佩服这些畜生。忠义二字在它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石棺挪开,姬天扬安静的躺在里面。漆雕仁德说道:“一切都没有变化,为何有人还想我们进来一次,目的何在?”胡子君说道:“这只幕后的黑手是不是想要我们把姬天扬的尸体带出去。”梁睿兰说道:“只能这么解释了,可是他的尸体对他而言又有何用?”
说罢,梁睿兰双手插入裤袋。忽然,她感觉口袋中多出一样东西,顺势摸进去,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两块镜片。镜片凹凸不平,边缘有人工打磨的痕迹。
梁睿兰诧异道:“这是谁塞到我裤袋里面的。它有什么用?”漆雕仁德拿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像是眼镜片。”
言毕,他把镜片贴在眼睛上,顿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他看到的不再是姬天扬,而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老者身着玄衣黄裳,是天子服饰规格。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喊道:“难道他就是秦灵公。”
其他二人顿时舌桥不下。梁睿兰接过镜片看到,果真是一位老者,而不是姬天扬。胡子君激动的接过镜片试了试。
梁睿兰说道:“太神奇了,难怪幕后黑手把我们带到这。”胡子君道:“那姬天扬是死是活。”
此话题一出,立刻点醒其他二人。石棺中躺的既然不是姬天扬,那么他到底是生是死。
漆雕仁德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说道:“既然姬天扬不在这,那么他肯定还活着,你们不要过多担心了,赶紧找找天神蛇。”
漆雕仁德将老者翻过去,身后果真压了一个铁盒。铁盒冰冷刺骨,里面躺着一条乌黑的双头小蛇。他兴奋不已,说道:“看来这位老者真的是秦灵公。”梁睿兰说道:“不仅如此,这条天神蛇应该也是真的,它可以让我们产生幻觉。”
漆雕仁德喜忧参半,找到秦灵公和天神蛇,这是喜,忧的是幕后黑手是谁,他似乎神通广大,能够牢牢掌控整个局面。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漆雕仁德取出天神蛇,盖好石棺。梁睿兰说道:“秦灵公这厮果真是老奸巨猾,居然将猃狁族的先人拖出,自己睡入石棺。他肯定知晓这些狼就是石棺的守护神。有了天神蛇的庇佑,就能确保外人找不到他。这招果真是妙。”
胡子君说道:“既然石棺中躺的不是姬天扬,那么他有可能还活着,我得去找找他。”漆雕仁德说道:“那是当然,不过咱们先出去再说。”
三人七弯八拐才找到一个出口,然后再次来到姬天扬遇害的地方,仔细寻找了许久都没有任何线索。他是生是死,终究还是个谜。胡子君不愿放弃,最终在两人的劝说下才缓缓移步走出大墓。几番死里逃生,三人已经精疲力竭。为了寻求事情的真相,三人来到秦淏的住所。
此时已是深夜,一轮新月挂在天际。月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洒下点点星光。四周虫鸣声不绝于耳。漆雕仁德心道:秦淏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