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挪步进入,墓室之中冰冷刺骨。一具冰棺悬在半空。透过冰层,四人隐约能够见到里面的确躺着一具男尸。冰棺依靠四根粗大的铁链悬于半空。这种工程在那个年代应该算是一个奇迹。秦灵公是如何做到的,这事挺让人费解。漆雕仁德踮起脚尖,伸长手抻起火把刚好够着冰棺。但是火把的热度有限,他举了许久冰棺都未受影响。
漆雕仁德说道:“这可怎么办呀。冰棺悬于半空,铁链较粗,咱们根本无法对付冰棺。”梁睿兰环顾四周,墓墙光滑毫无立足点,攀爬无望。
秦淏说道:“对付冰棺,我倒是有一个笨办法。”漆雕仁德说道:“快说。”秦淏道:“那等看看仁哥的手劲了。”漆雕仁德问道:“此话怎讲?”秦淏说道:“仁哥双手拖住,我站在你的手掌上,用刻刀划开冰棺。”漆雕仁德狐疑道:“这样可行吗?”秦淏道:“这时眼下唯一的办法。”
漆雕仁德思忖片刻,说道:“可以一试,不过以你的力量可以划开冰棺吗?”秦淏诡异一笑道:“试试。”
漆雕仁德坚挺站立,双手往上抻起。秦淏像只灵猴般飞速窜到他的手掌上。漆雕仁德咬紧牙根喊道:“甩开膀子干吧。”秦淏抽出一把军刀深深的插入冰棺。军刀和冰棺之间相互摩擦,发出“吱吱”声。
漆雕仁德逐渐感觉秦淏的体重似乎在减轻,越到后面越轻盈。一圈划下来,秦淏直接从他的手掌上跳下。
漆雕仁德看着冰棺道:“冰棺怎么毫无反应。”秦淏拿着火把说道:“咱们还要稍作加工。”说罢,他窜到漆雕仁德的脖子上,两人叠罗汉加上火把的高度搞好够着冰棺。
一圈走下来,冰棺的底部瞬间掉落。男尸头戴冠,两侧有组缨下垂系于颌下,脑后辫发上挽,包入冠内,是春秋战国时代的装束。身旁一个小铁盒,与纪妃棺木中的一模一样,看来这的确是另外一条天神蛇。秦灵公在天神蛇神力的庇护下容颜历时千年而未变。
漆雕仁德急于知晓铁盒之中放置的是否是另一条天神蛇,遂急忙打开铁盒看到。铁盒之中果然躺着一条乌黑的双头小蛇。为了不让上次的悲剧重演,他没有伸手去拿,那是仔细端详着。
突然,他感觉浑身奇痒无比,其他两位女生也有同感。三人不停挠痒,恨不得扒了这层皮。秦淏感觉此事不对劲,急忙盖上铁盒。三人挠痒却兀自未停。须臾,漆雕仁德的皮肤被抠破,血点星罗棋布的分布在前胸和后背。
秦淏急忙取出一颗药丸扔进他嘴里,一阵过后,他才感觉舒服一些。其他二人吞服了药丸之后也好了不少。
秦淏道:“好在有神药在身边,要不然那可就惨了。”漆雕仁德问道:“为何?”秦淏道:“你们有所不知,这条天神蛇应该是假的,这个秦灵公也是假的。”
梁睿兰打量着这个应该叽叽嘎嘎跟着父母后面跑的小子为何这般少年老成,而且似乎懂得许多秘术,这事实在让人费解,遂问道:“你怎么知道?”秦淏道:“按理说,天神蛇乃神物,看到之人不可能被奇痒折磨。这种奇痒其实是一种杀人利器。就刚才这么一会,要是你们不服下药丸,这时恐怕连皮都抠破了。这种痒最终会深入骨髓,让人生不如死,最终选择自杀。”胡子君惊愕道:“这么邪乎。”秦淏道:“这种痒发作时会深入骨髓,让你毫无对策,唯有死能解脱。”胡子君道:“看了纪妃棺木中的天神蛇不会发生这种症状。”秦淏道:“没错,所以我怀疑这条天神蛇是假的,它就是一种制造奇痒症状的药物。”
漆雕仁德狐疑道:“为何你会没事?”秦淏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和毒蛇打交道太久,所以身上产生了某种抗体。”
漆雕仁德心道:天神蛇只有这么一条了,要是再毁了那可就完了。秦淏看出他的顾虑,接过铁盒说道:“相信我吧,我敢肯定这条蛇绝对是假,真的神蛇不会是杀人利器。”
漆雕仁德将信将疑把铁盒递过去。秦淏接过铁盒走到外面拿在手上许久都不见天神蛇升天,便说道:“我说的没错,这条天神蛇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