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仁德有些震惊了,没想到整个事件如此波谲云诡。漆雕仁德说道:“那你今天干嘛告诉我这么多?”那人道:“因为我希望整件事情到你这里截止,不希望才出现下一个考古队,下下个考古队。”漆雕仁德说道:“可是我没这个能力呀?”那人道:“这就是宿命,或许整件事情也只有你才能解开这一系列的谜团。而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生。”
漆雕仁德思忖片刻,此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制服了络绒登巴的那人。如果是,那么他到底谁,如此厉害,如此诡异,他用意何在?他登时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每次在那人面前都感觉只能任人宰割。
正当他沉思之际,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顿时憬悟,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差点跳起。
“少侠,少侠。”
漆雕仁德听到这个雄浑的声音,差点泪奔,说道:“大师,是你呀。”戒嗔道:“是我,放心吧。你刚才怎么啦?魂不守舍,我还以为你又中障了呢?”漆雕仁德立刻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戒嗔急忙笑道:“你看我这记性,光顾着跟你说话了。少侠,你尝试着慢慢睁开眼睛。”
漆雕仁德依言缓慢睁开眼睛,眼前一片光亮,是那些狼眼手电发出来的。十大阴帅此刻已不见踪迹。地上却是一片狼藉,刚才所发生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他急忙问道:“大师,你可曾看见有人从这里经过。”
戒嗔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我刚提醒你甬道处有人来了。突然眼前一片漆黑。随即我就高声叫你,可是你却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直没有回应。我慌忙摸着石壁上前,深一脚浅一脚,吃尽了苦头。禅杖可以替我探路,也可以成为我的累赘。禅杖太长,经常磕磕碰碰阻碍我前行。”漆雕仁德诧异的问道:“你是说你的禅杖从未离手。”戒嗔斩钉截铁的说道:“那是自然。和尚的禅杖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至于我而言如同唐朝名将尉迟敬德的双鞭——鞭在人在,鞭亡人亡。
漆雕仁德有些纳闷,心里嘀咕着,眼珠不停的转悠,又问道:“大师刚才可是去了哪里?让我好找呀。我也是歇斯底里的喊道,也是收不到大师的回音。这段看似稀松平常的甬道也是如此诡异。我们所描述的场景竟是一样。敢问大师刚才去了哪里?”
漆雕仁德此刻是话里有话,算是在考验戒嗔。戒嗔的禅杖没有离手,而刚才攻击自己的明明就是禅杖。而且自己刚与那人对话,陷入沉思之际,须臾间戒嗔便到了自己身旁,折叠空间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这事由不得他不去想,毕竟人心是最难测的。
戒嗔不慌不忙说道:“我看到甬道处桓亦如出现了,顿时傻眼了。于是开始喊你,可是老半天都无人应答。我只好慌不择路,一路摸索前行。良久,我感觉自己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便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桓亦如,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咱们。”
漆雕仁德见他一本正经,毫无破绽,有些着急了,急忙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戒嗔问道:“什么可能?”漆雕仁德答道:“或许那人比桓亦如还厉害。桓亦如见到他也只能俯首称臣。”戒嗔说道:“你是说走下来的是制服络绒登巴的那人。”漆雕仁德说道:“我觉得也不像。大师,你刚才到底上哪去了?”戒嗔道:“这不,我还没说完就被你给打断了。我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便放缓了些脚步,但是迟迟不见你到来。我只能放慢节奏前行。我一直摸索的到了甬道那头。后来,我突然听到声响,心想着应该是你发出了。说来也怪,等我过了甬道最底部进入这头时竟然耳聪目明。我见你陷入沉思,不便打扰便悄悄来到你身边然后拍了拍你的肩膀。”
漆雕仁德一直盯着戒嗔,观察着他的细微变化。但是戒嗔陈述的有条不紊,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
戒嗔问道:“少侠,你刚才一直待在这里吗?”漆雕仁德点点头,回答道:“是的。我担心你,但是叫了许久都未见你回应。我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在等那人进攻,但是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直到你把我拍醒。”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像是各怀鬼胎。忽然,漆雕仁德又俯身贴耳靠在石阶上听下面的响动。戒嗔感觉莫名其妙,下面的确什么响动都没有。为何他老是疑神疑鬼的,难道真的中了蛊毒,只是一时半会还未发作而已。
漆雕仁德的确很认真,几乎是猫着腰走下台阶的,直到甬道最底部才止步。然后全神贯注的倾听下面发出的声响。少焉才说道:“大师,咱们从这里开挖,或许能够更加清楚的听到下面的声响,可好?”
戒嗔无奈,却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微微点头。底部的石阶被络绒登巴的“天仙子”打的四分五裂,正好可以挪动。
两位壮汉轻松就搞定了石块,然后开挖,挖到一米深左右,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