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睿兰说道:“我有个大胆的猜想,会不会某种机械发出来的。”胡子君惊愕道:“兰兰,他们那个年代煤油灯都没有,哪来的这么先进的机械。”梁睿兰道:“我只是大胆猜测而已。”漆雕仁德说道:“不管了,不管是人是鬼都得挖出来看看。”
那种规律的嘀嗒声让三人发怵。漆雕仁德用神龙爪勾住锈迹斑斑的棺椁。三人合力将棺椁掀开。几乎在棺椁掀开的同时,他大声喊道:“赶紧蹲下。”其他二人登时响应。
良久,棺椁中未见任何异样。漆雕仁德才敢缓缓探出头来。他将神龙爪扔进棺椁中。棺椁中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三人这次缓缓站立,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们愕然。棺椁中躺着的既不是古老的猃狁人,更不是秦灵公,而是一个现代男子。
胡子君狐疑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怎么会跑到秦灵公的寝宫睡觉。”梁睿兰道:“这人看起来有些面熟。”漆雕仁德诧异道:“难道你认识他。”梁睿兰说道:“似曾相识。”胡子君道:“不会吧,看这个人的衣着,像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装扮。”漆雕仁德说道:“七十年代,那么就是大约四十年前。”
“四十年前。”三人异口同声道。
漆雕仁德兴奋道:“我也有些印象了。兰兰把手机拿出来吧。”梁睿兰掏出手机看了看,欣喜道:“没错,就是他。”胡子君道:“是谁?”梁睿兰道:“当年的考古队长——屠端。”漆雕仁德纳闷道:“他怎么会在这?”梁睿兰道:“这不稀奇,你不觉得这座大墓的地形十分诡异吧。他无故失踪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姬天扬不也是无故受害者吗。”漆雕仁德说道:“先念一遍《地藏经》超度亡灵吧。”
三人念经完毕,漆雕仁德说道:“既然他是当年的考古队长,或许会留下线索。”
此时,滴答声愈发清晰。漆雕仁德说道:“前辈,冒犯了。”说罢,他伸手将屠端翻过身来,只见他背上压着一块机械表,旁边还放了一个红皮笔记本。红皮笔记本是那个年代的产物,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漆雕仁德看到笔记本,顿时喜出望外,当年的考古队没有电脑等先进设备,只能靠纸笔记录,这种贴身物品一般是工作笔记。他拿出来翻了翻,纸张已经泛黄,但是上面没有一个字。
漆雕仁德怒道:“这是什么工作态度,作为考古队长,居然不记笔记。”梁睿兰道:“不可能,如果笔记是空的,他干嘛要将它视若珍宝般压在身体下面。”胡子君道:“有道理。可是他为何会躺在棺材里?”漆雕仁德说道:“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为了保护好笔记本,所以进入棺材,用身体保护,以免被老鼠咬。”梁睿兰说道:“既是如此,说明笔记本对他很重要。”
她接过笔记本仔细看了看,说道:“用火烤烤,千万别烧坏了。”漆雕仁德点上蜡烛在笔记本上来回晃动。一会儿过后,笔记本上果然出现字迹。三人欣喜不已。
梁睿兰随手翻了翻,果然是屠端的工作笔记。前几页写的多是生活方面的内容,毫无价值。直到翻到有关那次考古的内容。
1974年3月26日阴
今日一行七人例行考古,突遇巨变昏厥。醒来时发现孤身一人被困于此地宫中。地宫空气质量极差,难以呼吸,深知命不久矣。心系其他同事的安危,却又束手无策,只能默默的为他们祈祷。
1974年3月27日天气未知
今日同事仍无音讯。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体内淤积太多毒素,怕是半只脚已经踏上黄泉路。工作开展之初,曾打听到摸金校尉进入此墓必须到半山腰的人家寻找一只五年以上的公鸡,可以辟邪,亦可驱虫。作为考古人员自然不相信这些江湖迷信。现在想来有些懊恼,不知是否因此原因导致灭顶之灾。眼下,同事的遭遇不容乐观。此日记经过特殊处理,希望能到有缘人手中,同时愿有缘人能够找到其他同事,让这次离奇事情有个圆满结局。
看到四十前的日记重现天日,三人顿时悲喜交加,不禁对眼前这位队长肃然起敬。漆雕仁德说道:“放心吧,屠队长,我们一定帮你达成遗愿。”
突然,屠端的嘴巴微微张口。三人顿时惊愕,以为屠端还有话要说。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三人头皮发麻,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