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惊呆了,没想到敌人如此阴险。聂二娘更是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吞吞吐吐的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梁睿兰说道:“咱们只能静观其变,明天咱们各自混在人堆里,仔细看看有哪里不对,有哪些人心怀叵测。”聂二娘嗫嚅道:“也,也只能这样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搓手,看得出她十分紧张。漆雕仁德正想开口,却被秦淏抢先了,他说道:“美女姐姐,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还是小心为妙。”
聂二娘原本紧张的心情被他逗乐了,说道:“小鬼,到底是姐姐我保护你,还是你保护哦呀。”漆雕仁德说道:“还是我去吧。”
秦淏朝漆雕仁德使了个颜色。漆雕仁德却乐在其中,丝毫没有察觉。曹迪鲲急忙推老头推漆雕仁德说道:“这小子的身手不错,保护聂二娘绝对没问题,你就让他去吧。”梁睿兰附和道:“对呀,你就让他去吗。”
聂二娘觉察到了梁睿兰的表情,急忙拉着秦淏的小手道:“走吧,今天在姐姐那里留宿。”
翌日,一大早广场上面就已经是人头攒动。二十年未见的盛景,全村人当然不愿错过。
只见广场中心燃起了一盘熊熊烈火,离火盆不远的地方放置了一把太师椅。太师椅上度母慵懒的躺在上面。在火盆和太师椅中间放置了一个脸盆,里面装满了水。
聂二娘一身正装站立在脸盆旁。上午九时正,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到齐了。他们整齐围成了三圈。这时,聂二娘一声令下:“放礼炮。”
这时,两个彪形大汉各自手擎一根三眼火铳纷纷放了三响。火铳声振聋发聩,仿佛是在向外界宣布这次祭祀的重要性。
聂二娘扯开嗓子喊了一声:“请各位肃穆,以最高的礼仪迎接我们的战神提尔。”
这时,众人耳边响起了一阵海螺声。低沉的海螺声响彻了整个广场,印有度母的大旗随着大风肆意摆动,猎猎作响。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个方向。四个魁梧的壮汉抬着一条巨蟒迎面走来。巨蟒吐着信子呼之欲出。等那四个壮汉走近时,漆雕仁德才看清那只是一条石刻的巨蟒。巨蟒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刻画的入木三分。
在众人的簇拥下,四名壮汉将巨蟒石雕抬到广场正中央。紧接着,聂二娘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不停的摆弄着一只小白兔。小白兔任由她随意摆弄,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死到临头。
聂二娘念完咒语后将小白兔顺势扔在太师椅上。原本慵懒的度母瞬间一个弹跳,同时张开血盆大口迎接半空中的小白兔。可怜的小白兔还未落地就一命呜呼了。
与此同时,聂二娘用针扎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装有水的盆中,接着是三姑,然后是站在内圈的人。这场祭祀活动虽然参与的人多但是至始至终井然有序。
聂二娘和漆雕仁德等人无暇顾及祭祀活动的进展,目不转睛的盯着每个人的手指。广场上只剩下聂学冰,亓官离,闾丘浩瀚三人没有扎手指了。七人屏住呼吸紧盯着剩下的三人,同时注视着广场周围。敌暗我明,漆雕仁德生怕躲在暗处的小日本使出阴招。一把飞刀早已捏在手心,随后准备射出。
飞刀的刀尖寒光闪闪,透出杀气。一滴汗珠丝毫不畏惧锋利的刀刃,潇洒的从刀刃上滑落后掉落在地上,然后迅速淹没在泥土中。它依然我行我素,丝毫没有理会这愈发紧张的气氛。
聂学冰已经缓缓的走向水盆。漆雕仁德用左手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以免肆无忌惮的汗珠落入他的眼眶影响视线。
他拿起针头的那一刹那,七人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的手指。他戳破手指的那一刹那,血没有及时流出。
瞬间,气氛变得更加的紧张。聂学冰却浑然不知周遭已经杀气腾腾。他嘟囔道:“咦,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血流不出来。”
他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狠狠的挤压受伤的手指,却仍不见效。他的手指上依然没有流血。
这时,他感觉到脖颈处一阵冰凉,像是有挨到了冰冷的金属器物。同时,一声清脆的哐啷之声在他耳畔响起。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围观的群众却是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一句“啊,好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