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乾婆做了一辈子的冥婚,整个人十分不正常。
她年纪很大,脸上的褶皱,很密、很深,两只眼球,也有些浑浊,偏偏,她把脸
上,打了一层白霜,让脸看上去,十分古怪。
在双颊上,她还涂抹了两团胭脂,留了个双马尾,好家伙,这整一小姑娘的俏皮打
扮呢。
“嘻嘻!你们是谁啊?”乾婆问我们。
画心道人站了出来,跟乾婆打了一个招呼,说:乾婆,还认识我吗?
“哟!这不是……这不是小画吗?”乾婆站起身,说:最近可好?
“托你的福,过得很好。”画心道人说道。
这乾婆听到这儿,挺高兴的,站起来,抱住了画心道人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热辣
的亲了一口!
好家伙!
我们周围几个人,看得是毛骨悚然,同时还看到了画心道人被“强吻”时候的绝望。
“艾玛,乾婆,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千万别激动!”画心道人抹了抹脸上的白灰,
让这乾婆住嘴。
乾婆伸手,戳了戳画心道人的胸口,说:小画,这么多年过去,咋还羞涩起来了
呢……乾婆我啊,今天就是高兴,没想到还能见到当年老熟人的面,有十来年没见了吧?
“不止了。”画心道人笑着说。
乾婆问画心道人,说:对了,你来找我,想要做什么?
画心道人害怕乾婆在强吻他一下,往后退了几步,开始说正事。
他说有两年都没见到豆腐阿宝了,他想找找豆腐阿宝。
“那你找他去啊,找我干什么?”乾婆询问。
画心道人苦笑,说他要能找到阿宝,还来这儿干什么,就是找不到,想着让乾婆,
启动他曾经十四个兄弟的通心咒,找一找阿宝。
“哦?你是为了这个事来的啊。”乾婆的脸,忽然露出了一幅“棘手”的表情,但很
快,这幅表情消失,又变成了刚才的妖里妖气的样子,说:这个嘛,有点困难,找
也不是不能找,但是……
“但是什么?”
“需要准备一些东西。”乾婆有些为难的说。
“准备什么东西嘛,我们可以帮你找。”
“就是一些材料。”乾婆说:你们等几天,行不行?
“不行,我们找阿宝,十万火急。”画心道人指着我,说:这是我金主,放心,不差钱。
乾婆看了我一眼后,笑着说:这小伙子,一身的富贵相,肯定是不差钱的。
是吗?
我这身上哪儿来的富贵相啊?难道是我这一身的耐克、阿迪达斯,暴露了我的“财力”?
乾婆接着说:你们在这儿做,我去楼下啊,找材料去,先坐,先坐――当自己家一
样,喝水喝茶。
说完,乾婆就出了办公室的门,下楼去了。
我问画心道人,说:老画,这乾婆,真的靠谱吗?
“靠谱!放心。”画心道人说:他当了好多年的冥婆,有名气的,喝茶不?我给你们
倒茶。
他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自己筛茶倒水,忙活个不停,搞得他才是这儿的主人似的。
一旁邱继兵还笑话他呢,说:老画,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没个老婆――这乾婆对
你这么热情……要不然……
“滚!”画心道人瞪了邱继兵一眼,说:老子宁愿一辈子单身,你管得着嘛!喝你的茶!
他递了一杯茶给邱继兵,又递了一杯茶给我。
他把茶交给我的时候,以为我拿稳了,早早的松了手,我这哪儿接稳了啊?茶水直
勾勾的掉在了乾婆的写字桌上。
我看写字桌上,有不少纸质的文件,生怕被茶水打湿了,慌忙一伸手,把这些纸质
文件,全部打在了地上。
啪!
茶水溅得满桌子都是。
“哎哟,小祖,你怎么回事?”
“我怎么回事?我接稳了吗?你就撒手!”我瞪了画心道人一眼后,让他拿抹布把桌
子擦了个干净后,我弯下腰,开始捡起脚下的文件。
我捡的时候,文件里,掉落了一张相片。
相片很新鲜,上头有两个人,都是我的熟人,一个是龙十六,一个是墨小。
龙十六和墨小,今天被我使唤到“天文山”,去调查地火宫去了啊,怎么他们的照
片,会出现在这乾婆的办公桌上?
我把相片给翻了过来,发现空白处,还写了字。
“龙十六,发丘天官后人。
墨小,巫家后人。”
乾婆不但有龙十六和墨小的照片,甚至还关注这两个人的师承?
这个乾婆,到底想干什么?
我扬起了照片,给众兄弟过了过目后,顿时众人心中了然,这个乾婆,不对劲啊!
我把照片,塞回了文件里后,站起身,跟画心道人说:老画,神丑,你们俩,在这
儿盯着,如果乾婆来了,立马安抚住他,我和老邱,下楼去瞧瞧情况去。
“行。”画心道人应了下来。
……
这乾婆,估计包藏祸心呢,我先拿出手机,给龙十六发了一条信息:事情有变,立
刻和墨小撤出天文山,回家等我。
接着,我和邱继兵,下了楼,去找乾婆。
我在殡仪馆的一间小房子――像是一个书房――找到了乾婆。
乾婆正在煞有其事的跟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男人,交代着:四灵血半斤,黄纸十二
刀,请四个鸡头,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