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
我母亲刚才那段话,其实是摆明了姿态——你们第六部队阴人组,靠洗脑,让阴人自
断师承,成为你们未来屠戮阴行的帮凶。
那我们也能依靠江湖名望,下江湖贴,不让阴人和第六部队合作,防止你们的势力
扩张!
同时,我母亲刚才那句话说得挺好:我们阴人不会首先对不起你们第六部队!
这星官的身份,实在是敏感,今天把他办死在这儿,无疑是惹了麻烦,阴人组会借
此机会,正式和江湖阴人宣战,这桃花源入侵再即、东皇太一教屠城将始,我们江
湖派和庙堂派阴人,先起内讧,无论如何,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在场的人,甚至还要为这件事背锅。
所以,我们的态度是——耗着呗,我各种方法躲着你,看你以什么名头,和我们江湖
派阴人,发生摩擦、纠葛!
来日方长,往后有的是时间对付你们,不需要在太一教屠城如此敏感的时间里,发
动内讧。
而且,就冲着阴人组的尿性,我们如果因为内讧,太一教屠城成功,他们一定会跟
天下阴人说,屠城是我们闽南阴行和川西阴行的阴人联手办下的。
这么一手祸水东引,我们可吃不住!
不如把心毛之物分一半给他们,他们怎么使,我们管不着,先退一手再说。
星官听了我母亲的话,喜出望外:当真!
“我母亲一口唾沫一口钉,当然当真。”我背着手,说道:但是……我拿这心毛之物,
千辛万苦,说给你就给你了……这也未免太不合适了吧?
“你开个价格!”星官说道。
我冷笑着说:一条腿!
“一条腿?”
“对!一条腿,你的腿!”我说道:能接受吗?不能接受就滚,能接受,我就动手了!
星官捏紧了拳头,说:不能!
“那你走吧。”我指着门外说道。
“接受!”星官叹了口气!
我点点头,跟龙十六打了一个眼色。
龙十六二话不说,甩出了天官印。
大印空中盘旋了几周,狠狠的砸在了星官的腿上,把星官的膝盖,砸得瘪了进去。
他闷哼了一声,单膝跪地。
我走到了星官的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子,说道:这条腿给你当个警告,阴行里
头,有以我母亲这种怀柔为主的阴人,也有我这样的土匪,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对
付!滚!
我喊了一声,星官忍着疼,跛着脚,带着他的三个手下,出了我的别墅,冯春生跟
了出去,把十件心毛之物,全部劈开,送了星官一半。
等冯春生回来了,给我和我母亲分别竖起了大拇指,说:幸好今天有你们母子俩主
事,蛊母是不主动惹事的怀柔,小组是彻头彻尾的匪性,今天这恩怨办的,既不让
阴人组找到借口,也不丢咱们的脸面,办得妥当!
“妥当是妥当,只是往后,得小心那丧心病狂的星官了。”画心道人一边说,还一边
偷偷的望着神丑。
神丑感受到了画心道人的眼神,骂道:瞧我干什么?你难道以为我和星官站在一
块?老子正式和他决裂!
“我也和星官决裂,什么川西八天王,往后只有七个天王了。”邱继兵怒道:我宣
布,八天王单方面开除星官!
哎哟!
当年星官把邱继兵开除出第六部队,现在邱继兵开除了星官,这算……报仇吗?
我们这些人义愤填膺的时候,武七先生却再次说道:那星官如此极端,和他二十五
岁时候的遭遇有很大关系,不过很可惜,他二十五岁时候,到底遭遇了什么,其
实……我没有从倒演天玄里头看出来!
“已经很厉害了!”我跟武七先生说:至少你瞧出了星官的险恶野心!
“恩!”武七先生点头。
冯春生则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祖,你往后,可得小心星官——这个人,实力和心
性都还是很强的,刚才你打他那一棍,他喊叫都没有,只是轻微哼了一句,这是个
做大事的人,可惜心性没用对地方。
“放心,我不会轻敌的。”我说。
……
这天晚上,经过了这么个冲突,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冯春生回了茶馆,利用心毛之物,炼制对付“十不残”的法器。
其余兄弟,也都各忙各的。
我和武七先生呢,还在等。
等桃花源的桃花鬼、东皇太一教的残袍。
我和桃花鬼约好,每晚前面,互相透露消息,残袍则属于每天晚上不请自来。
我们俩一边等着,一边聊着星官。
武七先生问我:小祖,星官拿走了心毛之物,要对付十不残,阻止邪教屠城,他如
果成功,又或者不成功,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我说我当然知道。
如果星官阻挡屠城成功,杀了十不残,那他能通过这件事情,为他的阴人组造势,
无数个像邱继兵一样的阴行高手,抱着成为英雄的梦想,被星官洗脑,加入第六部
队阴人组,阴人组势力进一步扩大!
如果星官屠城不成功,那他就会大受重创,当然……小姨奶奶的上头,也会把筹码重
新压到我的身上,被迫和我合作。
武七先生点头,说道:分析得有道理,那小祖啊,你是希望星官这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