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官他们,怎么知道找心毛之物,可以除十不残呢?
我仔细一想,也琢磨明白了,星官这伙人啊,肯定是从我小姨奶奶那里,套走了不
少信息。
小姨奶奶是体制里的人,她很忠诚,面对星官,不会藏私的。
我来杨三沟子之前,跟我小姨奶奶说过,说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找心毛之物,用除恶
尸的办法,除掉十不残!
这些话,小姨奶奶肯定跟星官说了。
冯春生听了,气得吹胡子瞪眼,说道:玛德,星官这伙人太不是东西了,我们前期
做了多少事?你冒着生命危险,在东皇太一脚那儿套消息,邱继兵他们,费尽心机
的找邪教的资料,兄弟们这几天忙得觉都睡不好,才摸出了对付十不残的办法,才
知道搞定十不残就能阻挡邪教屠城,结果呢?结果这群王八蛋半路杀出,拿走了咱
们所有的消息不说,还不让我们插手!
“合着好处都归他们,我们什么也没落着。”冯春生这叫一个生气啊,跺着脚骂:一
群活土匪!
我说:理他们干什么,这伙人就是个二愣子,当当打手估计还行,指望他们办事,
办不了的——
冯春生说道:还办不了呢?这四个人,显然已经从十不残的家人、朋友那里,拿走
了心毛之物啊。
那星官四人摩托车上绑的物件,应该就是十不残生前的心毛之物。
我却摇头,跟冯春生说:春叔,你是被气糊涂了,不跟你说了吗?找十不残的家
人,索要心毛之物,必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伙二愣子,直接去了人家家里要
东西,人家厌烦,他们肯定抬出身份压人,搞得十不残的家人极其反感,结果呢,
他们随便给了星官一点东西,糊弄他们呢。
“糊弄?”
“当然了。”我说道:你看看星官他们从十不残家人那边,弄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砚台、笔筒?
冯春生听了我的话,想了一阵,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星官那伙人
真特么楞!这伙人,就算掌握了除掉十不残的方法,也没用啊,给他们机会都不中
用啊!
要知道,心毛之物可是一个人一辈子里最喜欢的一件东西!
十不残生前,都是开私矿的,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基本上属于肚子里没墨水的,
他们一辈子里最爱的物件,怎么可能是一块砚台?怎么可能是笔筒这些老派文人才
心爱的东西?有点江湖经验的,都知道这特么糊弄鬼呢!
庙堂派阴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懂江湖路数,不懂人心长短,这点上,从一直跟
着我做阴事的邱继兵身上,就能看出来了。
“呸!自以为了不起,其实就是个傻叉。”冯春生冲着星官他们离去的方向,吐了口
唾沫。
我拉着冯春生说:走吧,他们找不到,咱们接着找。
我和冯春生接着在村子里溜达了起来。
要说这个村子里啊,还挺富裕,比得上一个小县城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瞧见
有一条街里头,有四五个足疗店,亮着小粉灯。
走江湖打探消息,三个地方必须打听,妓院、赌馆、老茶楼。
这开着小粉灯的足疗店,和妓院差不多,但我却没进去打听,为什么呢?因为这十
不残死的时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开私矿的时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离现在
太远了,得找本地岁数大的人才问得着。
足疗店里的技师们,流动性很大,去年、今年还在这儿干,明年就不知道去哪儿,
问个什么村子八卦,她们还知道,但问很多年前的事,她们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村子县城里,有足疗店的地方,一般都有赌场。
赌徒是最舍得消费的,输了钱去找钱,赢了钱,请几个赌友吃喝嫖一条龙。
而且很多足疗店的技师,也有赌瘾,没客人的时候就出去玩几把。
我和冯春生,到附近的小卖铺里,买了包烟,顺带着,我还问那小卖铺的老板:想
找个地方打牌啊,老哥有推荐的地方吗?
“我咋个晓得去哪儿打牌哟。”老板看着电视,看都不看我。
我递了一张红票子过去,说:瘾犯了,得找个地方耍耍。
老板收了钱,喜笑颜开,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三层楼的私房,说:那里头有人玩,牌
九、麻将、扎金花,都有人玩,玩挺大,一把一两千上下,老弟去那儿耍耍?
“行,谢谢老哥。”我和冯春生,朝着私房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我们敲门,一个男人探出头,问我:你干啥的哟?
“耍牌的。”我说道。
“这儿不耍牌。”男人摇摇头,要关门。
这私人赌馆怕人查,不是熟人不让进,他说不耍牌,但我都听到里头赌徒们的吆喝
声音了。
我确定了这儿是赌场,跟春叔使了一个眼色,他退后了不少,我则一把在看门男人
的小腹上,踹了一脚,直接冲上了楼。
到了二楼我瞧见不少的赌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喝酒的抽烟的,都扭过头,停
下了手上的牌,看着我。
我直接从兜里,掏出了小姨奶奶以前给我发的,用来遮掩身份的警官证。
“警察,扫赌,全部给我蹲下。”我喊了一声。
顿时,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