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没有被做上白狐印记,我打算中午再来找他,我先去了解头鬼的生前恩怨。
我给唐潇打了一个电话:喂,老唐,上午没事吧?
“没……没呢。”唐潇的声音,很是懒散,他还在睡懒觉呢。
我昨天在唐潇的家里,感受到了唐潇的邋遢,被刷新了三观,直到昨天晚上,我又
进了唐潇的屋子,再次被刷新了三观。
好家伙,唐潇卧室的墙啊,漆黑一片,脏得不行。
他房间里,还丢着各种没有换洗的衣物,臭气熏天。
我如果是唐潇的房东——我绝对不租给唐潇,太脏了,他这样的人,在这房子里多住
上几年,那屋子可不得重新装修啊!
“这么早喊我出门吗?我头有点痛。”唐潇的声音依然懒散。
我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睡觉的时候,把被子的上下头搞反了,平常盖脚的那一
头,盖到脸上了,被自己脚臭熏的?
“不知道,再睡会儿,别打扰我。”
我说别睡了,赶紧去把头鬼的事办了。
“那个……哎呀,你也太勤快了,七点多就起来了,行吧,我收拾收拾,出门。”唐潇
挂了电话。
……
我在伊索幼儿园的路口,等了唐潇四十分钟,他才过来了。
这人,在家里十分邋遢,出门就讲究,他停车那会儿,还打开了车子里的化妆镜刮
胡子呢。
“你有这精神头,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行不行?”我上了车,劝唐潇。
唐潇鄙视了我一眼,说道:不行!那是人家的房子,我给他收拾,他也没好处给我。
“人家房子要爱惜啊。”
“我付房租啦!怎么造那是我的事,房东管不着。”唐潇还有些嘚瑟呢。
“唉,你还想着买好房子呢,要是好房子给你,那更糟践了,得了,不聊这个!”我
说道:走,咱们出发。
唐潇问我去哪儿,我说去九奶奶庙。
那头鬼,就是从九奶奶庙后头的鬼子林,破坟而出的。
“去那儿干嘛?”唐潇问我。
我说:咱要了结那头鬼的生前恩怨,首先得知道那头鬼活着的时候,姓谁名谁,住
在哪儿,和什么人结了仇吧?
“这……这事你问头鬼不就知道了,犯得着一大早上,专门去一趟鬼子林?”唐潇说。
我说那头鬼根本就没有生前记忆,找她问,没有用的。
“啊?头鬼没记忆?”唐潇吃了一惊:那这要了结生前恩怨,且得忙活呢。
我说是啊,这事其实难也就难在这儿——头鬼因为是怨气所化的恶鬼,只有怨念仇
恨,却没有记忆。
唐潇摇头,说道:这不应该,你前两天,在九奶奶庙里调查的那个“人皮蜡人”兔
子,不就有生前记忆吗,她得了道行的第一天,就把害死她的宋彬一家七口,全给
宰了!
“这不一样,兔子不是怨气所化,她是鬼魂封在了那蜡人里,强大的怨气,加持了
她的道行,她才能出来行凶害人的,但头鬼,是纯粹的怨气化鬼,她是没有记忆的。”
“真没记忆啊?那你去鬼子林,怎么找那头鬼生前的信息啊?”
“在坟里头找找,也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说道:这种有难度的活,就得靠脑
子了!谨慎推演,随机应变。
“成,我反正听你的。”唐潇说:你让我去变个戏法什么的,骗个有钱人,骗个妹
子,我还挺擅长,但你刚才说的……呵呵……打死我也我办不了。
“听我的就行。”我催促唐潇把车开快点。
……
现在川西正值冬天,早上十点多,还是湿寒,我们到了九奶奶庙那儿,去鬼子林里
钻起来,更是难受。
树上的露珠太多了,穿林而过,露水能把衣服给浸得湿透。
好容易,我和唐潇才到了那头鬼破坟的坑边。
我问唐潇身上带刀了没?匕首都行。
“咱玩暗器的人,身上能不带刀吗?”他拿出了一把中指长的小刀,递给我。
我接过了刀,找着旁边的槐树,切下来一块木头,然后稍微用刀子,把这木头给削
了削,削得像个铲子后,在头鬼破坟的坑里,迅速挖了起来。
唐潇一旁看着。
我这一挖,就是二十分钟,我往下挖了小半米的样子,把那头鬼身前的骸骨,全部
给挖了出来。
我捡起那些骸骨,仔细看了看,没瞧出什么不太一样的东西来,又接着用木头铲
子,轻轻的剥掉这些骸骨上的泥衣。
我剥到第三根骸骨的时候,竟然掉出了一个珠子,珠子是深红色的,不是纯粹的原
形,更像一个椭圆形,这珠子上头,还有一圈圈的纹路。
“哎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了。”我立马用我的衣服,把这颗珠子擦了擦。
这珠子表面,不但没有任何包浆,甚至光彩还有点夺目。
“这什么东西啊?”
“舍利子。”我说:这枚舍利子,很有意思,佛门里的人,管这种舍利子叫“九眼骨
珠”,是佛教的信徒,常年修习佛法后,在身体内凝聚的舍利子
唐潇乐得拍大腿,说:小祖,你可别欺负我读书少,这向来是高僧的身体里,才出
舍利子呢,这信徒哪儿来的舍利子?
“如果信徒都有舍利子,这世上,舍利子还能被称为佛门七宝之一吗?”唐潇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