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戏师火了,让我们不要太过分?
“过分?还有更过分的!”邱继兵捏紧了拳头,想冲那老戏师的腹心窝里来一拳。
我一伸手,抓住了邱继兵的手腕,说道:老邱,先别着急动手。
邱继兵看着我,不太理解我为什么出手拦住他。
我指着老戏师说道:这个老崽子,虽然和咱们有过节,但过节也不算特别大,而且
他昨天还算是讲规矩的,咱得给他一份面子。
我们和老戏师的冲突,无非是我们昨天打搅了老戏师的生意,这老戏师又绑走了田
恬,目前来说,如果他没伤害田恬,我们的梁子,结得不算深。
“哟,这小哥算讲究人。”老戏师捧了我一把。
我揪住了老戏师的衣服,说道:咱们的账啊,慢慢算,我先盘问盘问你——田恬呢?
“谁?”
“我那个被你绑走的朋友。”
“关着在呢。”老戏师说。
我接着询问:现在她还好吗?
“放心。”老戏师很严肃的说:我这个人,讲规矩的,开始跟你约定好了,三天之
内,我不伤害她,我就一定不伤害她!
“好!”我姑且相信老戏师。
我接着问他:你怎么出现在这儿?
“跟你说了,祭拜我朋友!”老戏师说道:这家的主人,是我一哥们。
“宋彬?”我问。
老戏师点头,说道:没错,他是我一小老弟,这些年虽然走上了歧途吧,但曾经沧
海难为水,我和他是哥们,这情义,过了许多年,也不能变。
这老戏师还算是一个讲义气的人。
我问道:宋彬昨天晚上,一家七口,都变成了蜡人!
“你也知道?”
“我在查这个事呢。”我说道。
那老戏师眉毛一扬,说道:你是不是太平洋的警察啊,管得这么宽,昨天管什么
“女鬼”的事,今天又管蜡人的事,你特么一天到晚的,到底有没有正事啊!
“我是阴人,我父亲是阴阳刺青师,名门之后,管管江湖上那些祸害无辜的事,不
行吗?”我狠狠的瞪了老戏师一眼。
老戏师一听,立马变了一副模样,他刚才还显得有些轻佻,这会儿,他模样再次恢
复了庄严,一字一顿的问我:所言非虚?
“当然!”邱继兵插进了话头,说道:小祖的父亲,就是阴阳刺青师于水,他喜欢管
闲事,我呢……也喜欢管闲事,我叫邱继兵,川西八天王里的瞭高天王。
那老戏师得知了我们的身份,立马语气变得软和了起来,他“哎哟”了一声,说:原
来两位也不是什么满肚子坏水的人啊,咱们仨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也不是什么
胡作非为的阴人,我还以为你们俩是邪阴人呢!
“别说那么多废话。”邱继兵呵斥了老戏师一声,说道:蜡人事件,是一个“坐尸童
子”引起的,我和小祖怀疑,这“坐尸童子”,和那宋彬“做蜡人”的手艺有关系……你
知道点什么线索不?知道就赶紧说出来!
“这算出卖兄弟吧?”老戏师说道:我说了宋彬的黑点,就等于卖了他,这是犯规
矩,我不能说!
我右手钳住了老戏师的下巴,说道:老戏师!我现在告诉你,川西城内,“蜡人”像
一种瘟疫,光是今天,有十几个市民,已经被蜡人害了,他们也变成了蜡人——如果
你不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这几天内,城里得出现多少这样的蜡人?会死多少人!
“这个……这个……我还是不能说,我不能卖兄弟!至于那些人变成蜡人,又不是我害的。”
“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我提高了音量,把这句话,送到了老戏师的嘴巴里。
老戏师顿时沉默了,他沉默了四、五分钟后,说道:宋彬和咱们行当不太一样,我
们都是阴人,但宋彬是奇门的奇人,祖传了一门手艺,叫“白玉娘子”。
白玉娘子?
我盯着老戏师,询问:还有这么一门手艺?而且你竟然不是奇门的人,你是阴行的
人?那我为什么托遍朋友找了整个阴行,没有一个阴人说认识你呢?
老戏师说道:我这个人,天生孤僻,没太多朋友,平日里行事低调,每天变个戏法
赚钱,买米买酒,不怎么和其他同行交流,阴行里当然没人认识我!至于你问我,
怎么还有一门叫“白玉娘子”的手艺,这我就得说了——从古至今,奇门巧技,无处不
在,奇门的人,不比阴行的人少,“白玉娘子”这样的奇术,自然也是存在的。
我又问老戏师,既然你是阴行的人,怎么和奇门的人当上了朋友?
“天下之大,交朋友难道还要按着圈子交吗?我爱跟谁交朋友,就跟谁交朋友。”老
戏师继续说道:你们别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来,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谈论我,还是
说说白玉娘子和宋彬的事。
我点点头,这老戏师心里头藏着很多的秘密,不过,这些秘密,我不需要知道,我
现在就需要知道宋彬那做“白玉娘子”蜡人的手艺,到底是一什么手艺。
老戏师开始说了起来,他说白玉娘子这门“奇术”,得归咎到好几百年前了。
当时一个叫宋牛庚的蜡人匠,他是宋彬的先祖,开了一家蜡人作坊,工作就是做蜡人。
那时候的蜡人,主要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