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脑子狐疑,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军大衣后,出了门,开车去找龙十六了,发车
不久,我就接到了龙十六给我发的位置,我朝着那位置,疾驰而去。
要说现在是寒冬时节了,又是深夜,外头是真的冷,我到了龙十六挖的盗洞口,把
车停好,一下车,那寒气,扑面而来。
我赶忙把身上的军大衣给紧了紧,站在盗洞口子上,喊着龙十六:十六,十六。
盗洞里,传出了龙十六的声音:直接顺着盗洞滑下来。
“好!”
我坐进了那盗洞口,躺平了身体,直接溜了下去。
我溜了四五十米的样子,进入了一个缓坡,溜的速度变慢了,盗洞的体积,也开始
变大了,能容一个人站着。
我站起身,往下走去。
又走了十来米,我过了一个小弯,看得见龙十六带在头上的矿灯了。
龙十六看了我一眼后,说道:小祖哥,可以嘛,很专业啊,知道这盗洞里,羽绒服
不管用,穿着军大衣来的……
“嘿!那还不是跟你学的。”我笑着说。
要说在平常,羽绒服肯定是比军大衣防寒的,而且羽绒服很轻,军大衣就跟一层棉
被似的,好几斤重,所以,军大衣慢慢就淘汰了,街上难得看到有穿军大衣的人,
至于穿羽绒服的人,比比皆是。
可在这盗洞里啊,羽绒服的保暖能力,就远远比不上军大衣了。
因为这洞里的湿气,特别特别的大,都感觉周围的空气里,藏着水似的,这种恶劣
的环境下,那羽绒服很容易就被湿气浸入,羽绒粘在了一块,失去了保暖的作用。
军大衣就不一样了,厚嘛,湿气一时半会还进不去,保暖效果杠杠的,
龙十六走到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可以啊……穿着军大衣,才显得专业,
往里头走,我带你去见见我那些弟兄。
“好!”
我跟着龙十六,一前一后的在盗洞里行走。
又走了十来米的样子,我瞧见了十来个人,分成两拨,在轮番接替的打着盗洞。
瞧他们使铲子那虎虎生风的劲头,都不是等闲之辈啊。
五个人在挖洞,五个人坐在地上休息,抽烟。
龙十六走到了那五个人面前,指着我,说道:这是我小祖哥!
其中一个胖子,站起身,跟我握手,说道:小胖!
“我叫蘑菇。”留个蘑菇头的人,也伸出手,跟我打着招呼。
“我叫奶糖。”
一个一边嚼着奶糖,一边抽着烟的小青年,也跟我握手!
“锡山。”
“贼六。”另外两人,也跟我打了个招呼。
龙十六跟我说道:这五个小兄弟啊,都是川西本地的沙客……和我有古玩上的生意来
往,愿意过来帮我做这趟单子的。
我跟这五个人,一一谢过,说道:你们休息的五人,还有那挖洞的五人,往后遇到
了什么事,来找我,只要我李兴祖办得到的,一定帮你们办!
混江湖的,讲人情,人情还人情。
今天,他们这么帮我,以后,我也得帮他们。
不过,我话一出口,其中,小胖摇着头,说道:小祖哥,您这话,不合适……我们十
个人啊,是个小盗墓组织,没什么名号,我们之所以来,就是冲着小祖哥您……
“哦?”我问小胖:怎么冲着我来的?不是十六请的你们吗?
我有些好奇,还看了一眼龙十六。
龙十六用嘴,努了努小胖他们,说道:小祖哥,你别看我,其中有什么因由,你听
他们说。
那小胖继续说道:小祖哥,我听说您是小李爷的儿子?
我看了龙十六一眼,说道:十六,我今天才知道我亲生父亲是李善水,结果你这大
嘴巴,到处跟人说是吧?
龙十六说道:哪能啊,我能是这种人吗?是这几个兄弟难请,不把你的名号,拉出
去,请不到他们来啊?
“啊?”我说这不能吧?我哪儿来的名号。
龙十六笑着说:这十个兄弟,都是曾经东北长白山的卸岭力士里,分出来的一支,
他们拜祖宗祠堂,拜的和卸岭力士一个祠堂,他们手艺都好,翻沙倒斗,实力极其
强悍,但他们从来不接外人的单子――除非是你请他们来,你是东北招阴人的儿子,
他们都听东北招阴人的。
我一听,乐了,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小胖,你们这个盗墓团队,虽然是
卸岭力士分出来的一支,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应该和卸岭力士联系不多了吧?
又或者说,你们就算和卸岭力士有些联系,也未免需要给我这个东北招阴人儿子的
面子啊。
小胖摇摇头,说道:小祖哥,你要是拿寻常江湖阴行的规矩、人情往来,去理解东
北阴行,那您就大错特错了。
“哦?那我倒是想听你说说。”我跟小胖说。
小胖笑着说道:东北阴行和其余阴行不一样,其余阴行是江湖派,东北阴行,是庙
堂派,东北阴行的祖师,曾经朝廷里当过“星官”,所以,东北阴人内部啊,规矩十
分森严,而且东北阴人服从性很高,也都遵守这些规矩制度。
“在东北招阴人的手上,有一本羊皮书,里头有每一个东北阴人的联系方式,并
且,只要过个三十年,就会重新记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