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小缝,观察着外头。
我们的茶杯一碎,外头那个老太太,装模作样的询问:怎么了?客人?
她连续问了三声之后,才从厨房里走到了餐厅,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我们三个,她那
慈祥的模样,顿时变得狰狞了起来,她冷笑连连:哼哼,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
非闯,本来老身今天尽管瞧出了你们的身份,但依然还不想害你们的,你们非要问
西问东,那就不怪老身辣手无情了!
老太太说完,弯下腰,走到了一旁的木头碗柜里面,拖出了一些东西,丁零当啷
的,是几条铁锁链。
她拿着锁链,把我们三个人的左脚,全部捆了起来,然后,她拉住了铁链,拖着我
们三个,出了她家门去。
老太太力气很大,一个人拖我们三个人,十分轻松,她大摇大摆的上了街道,在街
道里,缓缓往前走着。
她一直走到了这个村子里的一家屠宰场门口,才停住了脚步。
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嘛,我看清楚了屠宰场门口的牌子――大祥发屠宰场。
这屠宰场门口,全是恶心的臭味,绿头苍蝇,在空中胡乱的飞舞着,发着“嗡嗡嗡”
的叫声,十分讨人厌。
老太太把我们三个人,又拖到了屠宰场内。
屠宰场里,空无一人。
那老太太把我们三个人,全部用铁链捆在了柱子上,期间,我们依然没有任何反抗。
这老太太显然不是想干净利落的把我们三个人宰掉,不然的话,在她家里,她就已
经动手了。
她把我们三个人绑好了之后,对着我们的脸,一人泼了一盆冷水。
噗!
冷水泼在了我们的身上,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装作苏醒过来的样子,装出一
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询问老太太:你干嘛?
“嘿嘿。”老太太冷笑,看着我们三个人。
我接着问:你到底想干嘛?我们怎么在这儿?
“嘿嘿!”老太太继续冷笑。
画心道人一旁骂道:你神经病啊?绑住我们干什么?你刚才给我们喝的茶,有问题。
“有,当然有。”老太太从斜挎着的包里,拿出了一杆烟枪。
以前吸食鸦片,都是用烟枪。
烟枪很长,二三十公分的样子,里头呢,有一个个孔洞,以前人吸食鸦片,就是把
鸦片搓成一个个的小丸,做成“烟泡儿”,塞到烟枪的孔洞里,靠着下头的火塔,把
那鸦片烤成雾状,然后吸食。
这老太太往那烟枪里,放了一个烟泡儿,拉了一把凳子,翘着二郎腿,美美的吸食
了起来。
我一旁,假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老太太说:老太太,我这个人吧,别看
年纪小,已经当了几年的外景记者了,我采访过很多地方,我知道很多村子,都有
村子里的规矩,我今天是不是犯了您的规矩,你才把我们几个五花大绑的?
邱继兵也说:老太太,我们真是来做专访的,如果哪儿说错了话,坏了你们的规
矩,您多担待。
老太太吸食了一口鸦片,说道:少跟我装蒜了,你们根本不是记者。
“我们是记者。”我笑着说。
老太太冷笑着走到了画心道人的身边,说道:你们是不是记者我不知道,但是这个
人――他绝对不是!
“我是杂志社里的司机。”画心道人说道。
“哼哼。”老太太剜了一眼画心道人,说道:还在这儿装蒜,我就揭了你的面具吧――
你是川西十四盗中的画中盗,十多年前,你和你的同伙,偷了三颗巴湖珠,对吗?
得!
这老太太竟然认出了画心道人的身份,她难道真的就是当年的养蛟人。
画心道人也意识过来了,他询问老太太,说道:你是……你是当年的养蛟人?
“老身可不是养蛟人。”老太太哈哈大笑,说道:不过,你已经猜对了一半。
画心道人继续说道:那你是……
“我是养蛟人养的母蛟。”老太太吸食着鸦片,抛出了一个让我们都震惊的答案。
画心道人说道:那……那养蛟人呢?
“被我吃了。”老太太的笑容,有些惊悚,她说道:其实当年,我还真得感谢你,如
果不是你们川西十四盗,我还吃不了那养蛟人呢。
“因为我们川西十四盗?”画心道人的瞳孔,在剧烈收缩。
老太太笑着说道:那可不嘛!本来呢,我把你们麻翻了,我一口气就能把你们全杀
了,但这会儿,我得陪你们聊聊天,实际上,你们不但没害过我,我还害过你们,
要说对我不住的地方,你们没有,但我有对你们不住的地方,所以,我希望让你们
死个明白,下了阴曹地府,也不至于当一个糊涂鬼!
画心道人询问老太太:你说你有地方对我们不住?
“对!我其实主要是对不住你画心道人。”老太太哈哈大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画心道人皱着眉头,询问。
老太太继续笑着,他说道:哼哼……当年你们川西十四盗,在养蛟人的手里,偷了三
颗巴湖珠,那养蛟人气疯了,他着急做买卖,结果巴湖珠被偷了,他只能接着去杀
蛟取珠,好为马上面临的大生意做一手准备。
“不过,他被偷了珠子,人都气傻了一半,